劉星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說句老實話,我是真沒有想到艾倫會這麼快就對我們動手了,而且還是直接下死手,這下子艾倫隨時可以讓專項委員會來找我們的麻煩,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沒有槍了。”
吉爾與裡昂都是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
對於劉星三人來說,被專項委員會騷擾倒是不算什麼,因為這最多也就是有些心煩,有時會被迫停止自己當前的計劃而已。
但是,被沒收了配槍對於劉星三人而言可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畢竟劉星三人接下來需要麵對的敵人中可是有著窮凶極惡的神話生物,所以沒有了手槍的劉星三人如果遇到神話生物的話可謂是毫無反抗之力。
當然了,如果劉星三人遇到持槍悍匪的話,恐怕就得像今晚上的那兩名巡警一樣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劉星三人雖然也可以通過其他渠道弄到手槍,但是劉星三人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就成了非法持槍,到時候艾倫肯定會借題發揮再來找劉星三人的麻煩,那麼劉星三人恐怕就得在警察局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可能還會直接被送進監獄。
所以,劉星現在覺得這是自己進入克蘇魯跑團遊戲大廳以來最憋屈的一次,因為自己被一個np給算計的死死的,而且自己還真拿那個np沒有任何辦法。
除非找王小姐派人暗殺艾倫?!
劉星搖了搖頭,將這個瘋狂的想法甩出腦袋。
雖然以王小姐的能力而言想要暗殺艾倫可謂是輕而易舉,但是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艾倫如果死了的話,那麼恐怕會在英格蘭引發一場大地震,畢竟這前腳才死了幾十號老牌貴族,這後腳倫敦警察局的新任局長就被人給暗殺了。
到時候作為第一嫌疑人的王小姐,恐怕就會直接被英格蘭警方給控製起來,說不定自己一行人也跑不掉被軟禁的下場。
所以雖然劉星現在是恨不得艾倫當場去世,但劉星如今也不得不“祝福”艾倫在這段時間裡無病無災。
等等。
劉星眉頭一皺,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如果特納爾想要把那口黑鍋扣死在王小姐身上,那麼他現在找機會殺死艾倫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因為特納爾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王小姐在短時間內必定會受到英格蘭警方的牽製,到時候特納爾就有更多的時間與空間來謀劃接下來的神聖之書投影爭奪戰。
這對於特納爾來說可謂是利大於弊,而且就算失敗了也最多就是損失幾個“一次性”手下罷了。
想到這裡,劉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克裡斯你這是怎麼了?”吉爾有些好奇的問道。
劉星搖了搖頭,隨口編了一句說道:“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想到如果艾倫讓我們在沒有配槍的情況下參與某些任務,恐怕我們就要有大麻煩了。”
“我覺得艾倫應該不會這麼狠毒吧,畢竟我們和艾倫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他還不至於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吧。”裡昂皺著眉頭說道。
劉星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時,劉星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應該是隊長打來的吧。”劉星一邊拿手機一邊說道:“他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情況了。”
果不其然,來電顯示上的備注名正是威斯克。
劉星接通電話打開了免提。
“克裡斯,你們現在應該已經離開警察局了吧。”威斯克有些焦急的說道。
劉星歎了一口氣,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威斯克。
“謝特,艾倫這家夥動手還真快啊,這才一天就對我們動手了,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挽回局勢,除非豪斯局長能夠取代艾倫。”威斯克鬱悶的說道。
劉星也是這麼想的。
“這樣吧,我回頭會找人去幫你們處理開槍的事情,不過成功率並不會太高就是了,所以你們還是得做好和那些外行們扯皮幾個月的心理準備,至於配槍的話我會儘快幫你們拿回來的,畢竟你們開槍都是合理合法的,我想艾倫沒有理由一直扣著不放的。。。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明天上班時再慢慢聊”威斯克認真的說道。
劉星掛斷電話之後,一旁的裡昂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隊長這次要做無用功了,因為艾倫都已經想好怎麼算計我們了,那麼他肯定是不會給我們留下做後手的機會。”
吉爾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開口說分:“沒錯,專項委員會那邊艾倫肯定是已經吩咐好了,至於槍那邊的話我想艾倫會把它們都當做證物吧。”
就這樣,劉星等人一邊吐槽著一邊回到了家裡。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劉星三人便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進入臥室之後,劉星就擺在桌子上的木偶嚇了一跳,畢竟在沒開燈的情況下這個木偶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尤其是像劉星這種克蘇魯跑團遊戲的資深玩家,本來就已經被之前的那些模組給弄得有些神經過敏了,現在更是經不得嚇了。
劉星想了想,覺得自己如果是半夜起床看到這麼一個滲人的木偶,絕對還會被嚇一跳,所以乾脆就把這個木偶放在了儲物箱裡,這樣也算是眼不見為淨了。
在處理好木偶之後,劉星便打開手機給王小姐發了一條短信,將自己對於特納爾可能會暗殺艾倫的想法告訴給了王小姐。
結果這次王小姐依舊回複的很快,而且回複短信的開頭內容就有一些超乎劉星所料——艾倫是屍食教的人。
說句老實話,劉星還真沒有想過艾倫會是屍食教的人,因為按理來說艾倫曾經擔任過倫敦警察局的特殊警察,他應該很清楚那些食屍鬼與屍食教是什麼德行,他怎麼可能會加入屍食教呢?
除非。。。
劉星連忙繼續看了下去,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樣——艾倫在加入警校之前就已經是屍食教的信徒了。
艾倫出身於一個早已完全沒落的貴族家庭,從其爺爺開始就已經失去爵位成為了普通人,不過因為艾倫的爺爺是屍食教的信徒,所以艾倫從小就接觸過不少關於屍食教的信息,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屍食教的信徒。。。確切的說應該是編外信徒,因為當時的艾倫還沒有正式加入屍食教。
等到艾倫考入警校的時候,屍食教便發現了他的利用價值,所以屍食教便讓艾倫加入了屍食教,然後通過一些黑箱操作將成績一般的艾倫塞進到了倫敦警察局裡,因為那時的倫敦警察局就已經有特殊警察的編製了。
接著屍食教就特意製造了一起食屍鬼殺人事件,並且讓艾倫“恰好”目擊到了這一切,所以艾倫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特殊警察,幫助屍食教獲取倫敦警察局的內部情報,順便利用倫敦警察局去對付其他的秘密教會。
比如那個曾經和艾倫有矛盾的夜店老板,他就是屬於另外一個秘密教會的地區負責人,而那個夜店則是那個秘密教會在倫敦市區內的主要接頭點,所以艾倫這三五天就帶著警察去檢查一次,最後逼得那個秘密教會隻能放棄了那個夜店。
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至於艾倫當時為什麼會離開倫敦警察局,那是因為艾倫在一次幫助屍食教善後的時候犯下了一些錯誤,被豪斯局長發現他有些不對勁,所以為了擺脫嫌疑艾倫隻能將錯就錯,最後逼得豪斯局長將他調離了倫敦警察局。
離開了倫敦警察局之後,艾倫便在屍食教的幫助下當上了一個地方警察局的局長,暫時潛伏下來等待機會,所以在特納爾襲擊了洛克兒子的婚禮現場之後,找準了機會的屍食教便立馬開始了行動,讓艾倫成為了倫敦警察局的新任局長。
所以艾倫才會對作為特殊警察的劉星一行人如此算計。
所以王小姐告訴劉星,現在根本不需要擔心特納爾會來找艾倫的麻煩,因為屍食教可不會隨便放棄艾倫這一顆重要的棋子,所以特納爾應該是沒有機會殺死艾倫的,何況特納爾在這個時候如果再敢動手的話,那麼屍食教肯定就要和特納爾先鬥個你死我活了,這對於自己一方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
至於王小姐那邊的調查工作還是有些不順利,因為倫敦警察局與屍食教都派人盯著她和她的手下,所以王小姐現在能夠派出去調查迪奧被關押地點的人手並不多,現在隻是對全大不列顛同盟中一百零四個目標地點中的十八個完成了排查,並且也是一無所獲。
不過王小姐還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那個血色食屍鬼雕像還在屍食教的手中,而且就放在屍食教在倫敦的臨時大本營中,目前來到倫敦的所有食屍鬼與屍食教信徒都待在那裡,所以特納爾想要進去搶奪血色食屍鬼雕像的難度還是挺大的。
不過王小姐還沒有查到屍食教的倫敦臨時大本營在那裡,隻知道應該是在倫敦市區內。
順帶一提,加裡這次並沒有來倫敦,而洛克依舊是下落不明。
看來洛克的確是被傳送到了愛因斯古堡裡。
至於手槍的問題,王小姐也知道劉星現在如果隨便拿到手槍那也會是一個麻煩,所以王小姐也就沒有在這方麵給劉星提供什麼便利,不過王小姐還是保證如果劉星要參加什麼危險的任務,那麼她還會派人來找幫助劉星的。
最後王小姐還提到了艾爾莎的男朋友的確是被特納爾的人給裹挾了。
當時那些投靠了特納爾的黑幫成員可能是缺乏可用人手,畢竟想用好槍還是挺難的,尤其是對於那些從來沒有接觸過槍的人來說,真的是開槍容易命中難,尤其是在直升飛機上進行移動射擊。
而特納爾襲擊洛克婚禮現場的目的,是要儘可能的殺死在場的屍食教成員,所以特納爾肯定是需要一批會用槍的手下來執行這個計劃,但是王小姐很了解唐人街的那群黑幫成員,他們用砍刀什麼的冷兵器還可以,但是讓他們玩槍械就有點難為他們了,畢竟那些唐人街黑幫隻有老大和幾個小頭領配了手槍。
所以這人要從那裡找呢?
找退役軍人什麼的肯定是不靠譜的,而一般的匪徒也不敢做這種大生意,畢竟那些貴族老爺們背後的勢力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那些黑幫頭領便商量出了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去找那些玩水彈槍的人。
雖然水彈槍和真槍是有一定的差彆,但是對於特納爾的計劃來說也夠用了,畢竟他們是去進行單方麵的火力碾壓,而不是與屍食教正大光明的打槍戰。
所以,艾爾莎的男朋友就成為了那些黑幫成員眼中的香餑餑,畢竟大學生肯定是要比成年人好騙的多,而且控製起來也會方便不少。
於是乎,那些唐人街黑幫便派手下去和艾爾莎的男朋友進行接觸,然後在確定了艾爾莎她男朋友的實力之後,便在那天中午在半路上攔住了艾爾莎的男朋友,然後脅迫艾爾莎的男朋友一起參與了那天的襲擊行動。
至於王小姐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那是因為王小姐的手下在郊區發現了艾爾莎她男朋友的屍體與汽車,而當時艾爾莎的男朋友在發現情況不對勁之後就用身上攜帶的p3進行錄音,所以王小姐是從錄音中得知了這一切。
不過因為這份錄音並不能作為實質性的證據,王小姐的手下也沒有在艾爾莎男朋友的身上找到其他證據,所以王小姐還是得找其他證據來洗脫自己身上的嫌疑。
當然了,王小姐還是打算讓艾爾莎知道真相,所以她已經安排手下那段錄音送給艾爾莎了。
在與王小姐結束短信交流之後,劉星便直接睡覺了,畢竟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而且明天早上自己還得按時去上班,因為鬼知道艾倫會不會借著遲到的借口來找自己一行人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