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這也算是急中生智,因為“渡邊流星”這張人物卡沒有心理學技能,無法對愛麗絲進行心理學判定,來確定愛麗絲是否認識石川淩,所以就隻能通過偵查判定來觀察愛麗絲的微表情,然後通過自己的專業知識來確定結果了。
雖然在克蘇魯跑團遊戲中,骰子的結果可以清晰直白的反映一切,但是在沒有相關技能進行判定的時候,也是可以通過自身的能力來進行遊戲的。
比如劉星就知道在現實中有一些大佬級彆的玩家,就算自己的人物卡沒有說服或者快速交談技能,也可以通過自己縝密的邏輯與語言組織能力,發出無可辯駁的發言,對kp進行現實中的說服,以達到與說服判定通過相同的效果。
除此之外,那就是偵查了,雖然在很多時候使用偵查,在判定通過之後就可以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想要獲得的物品或信息,但是就算不使用偵查,也是可以通過排查範圍內的所有物品,以達到同樣的效果,畢竟一個房間裡的東西就這麼多,隻要你有時間有機會一點一點的進行排查,總是能夠有結果的。
何況現在劉星進行的可是真實的克蘇魯跑團遊戲,而不是現實中那樣的文字遊戲,劉星可以直觀的進行觀察,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當然了,這肯定也是有一定限製的,比如現在的劉星依然可以通過某人的敘述,來判斷某人得了什麼病,因為現實中的劉星是醫生,有這樣的專業能力,但是劉星就算知道這是什麼病也不能說,這是因為劉星現在扮演的“渡邊流星”是沒有這方麵知識的,也就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不過現在,劉星還是可以通過觀察愛麗絲的微表情,然後運用自己在大學時蹭的心理學課程,還有自學的一些微表情研究書籍,來大致推測愛麗絲的心理活動,以達到心理學判定的效果,畢竟就算kp有意說劉星超遊,劉星也可以用“男人的第六感”,“直覺”之類的進行搪塞。
“沒事沒事,我在做事情的時候也是喜歡全神貫注,不太理會外界的事物,所以我很理解這位朋友的,不好意思,我還有一些工作方麵的事情,需要回房間去處理,所以請恕我不能在這裡陪大家聊天了。”愛麗絲笑著說道。
劉星能夠感覺到,愛麗絲應該是沒有認出自己與石川淩的,因為愛麗絲從頭到尾都隻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說來也是,愛麗絲雖然和藤原啟夫都是深海福音會在京都分部的重要負責人,但是愛麗絲與藤原啟夫分管的內容可不一樣,而且就算是夫妻兩,都有著各自的小九九,所以藤原啟夫不一定會將劉星與石川淩的事情告訴愛麗絲。
至於石川淩在烈焰酒吧突然被本田哲也送到希柏裡爾一事,看來本田哲也還算是一個厚道人,應該是通過某種手段抹除了這方麵的痕跡,所以作為烈焰酒吧老板娘的愛麗絲,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讓劉星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如果愛麗絲認出了自己與石川淩,那麼這可就麻煩了。。。不過也有可能不麻煩。
畢竟現在的愛麗絲出現在了海洋真神宗的地盤,這怎麼看也覺得不對勁,畢竟如果李永傑的調查結果沒有錯誤的話,那麼海洋真神宗是一個發源於琉球,如今紮根於島國的外來秘密教會,而深海福音會則是一個發源於島國本土的秘密教會,已經可以肯定海洋真神宗與深海福音會不可能是同一個秘密教會了,而且海洋真神宗與深海福音會很有可能會是敵對關係。
畢竟海洋真神宗與深海福音會雖然都是以海洋為出發點,但是雙方所信奉的神明卻是不一樣的,這就導致雙方是不可能和諧共處的。
所以,現在作為深海福音會成員的愛麗絲出現在海洋真神宗的地盤,這無疑是通敵的節奏啊。
所以,劉星覺得這或許是一個機會,可以借此要挾愛麗絲與自己合作,或者通過愛麗絲與海洋真神宗達成共識,一起去推翻深海福音會。
不過這也隻是想想罷了,畢竟打鐵還要自身硬,現在劉星手下就十多個信徒,想要和愛麗絲個人談合作都很困難,畢竟自己能力不足。
於是乎,在目送愛麗絲上樓之後,劉星開口說道:“看來愛麗絲並不認識我和石川淩與陸天涯,而且現在我也可以肯定,愛麗絲並不是忠心效力於深海福音會的了。”
假裝低頭玩手機的石川淩聽到劉星這麼說,這才抬起頭來開口說道:“那就好,這樣我們也不需要再躲著愛麗絲了,而且我們也算是多了一個愛麗絲的把柄,以後再在深海福音會的地盤上遇見愛麗絲,我們就可以多一張底牌了。”
劉星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這倒也是,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暫且把愛麗絲的事情放在一邊,畢竟她現在對於我們眼下要處理的事情是沒有多少作用的,我們現在得確定這麼幾個問題的答案。”
“第一個問題是鬆井結衣是否就是井上健兒的女兒;如果鬆井結衣的確是井上健兒的女兒,那麼第二個問題就來了,鬆井結衣現在是否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與真相;至於第三個問題就是井上原人與鬆井結衣的真實關係,以及井上原人現在對鬆井結衣的態度又是如何;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在我們現在的腳底下到底有什麼東西!”
張景旭想了想,開口說道:“關於這些問題,我想從井上三郎那裡應該都可以得到答案,畢竟井上三郎是當年那次事件的親曆者,應該還記得一些當年的事情,而且井上原人不是也提到自己經常來漁人村看望井上三郎嗎,不過現在井上三郎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之前我和陸天涯在詢問井上三郎的時候,井上三郎就出現了頭痛等症狀,看來井上三郎還沒有徹底擺脫香的效果,所以我們現在也就隻能等待一些時間,再去找井上三郎了解詳情了,至於我們的腳底下到底有什麼,那還得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下去再說。”
劉星雖然覺得,以克蘇魯跑團遊戲的一貫尿性來看,井上三郎應該很快就會遭遇不測,但是現在自己一行人去找井上三郎,應該也是沒有辦法得到什麼新情報的。
至於漁人村的地下世界,目前劉星一行人也是沒有辦法下去的,畢竟現在連入口都沒有真正確定。
所以,劉星隻能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嗯啊,那就先這樣吧,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我們來聊一聊一些輕鬆愉快的事情,緩解一下這兩天緊張的情緒?”
現在模組才進行了兩天不到的時間,還處於初期階段,不過因為玩家們的努力,已經獲得了大量的情報,劉星覺得現在已經處於一個空窗期,無法獲得更多的情報了。
畢竟現在看來,能夠獲得更多情報的方式,也就隻能去找鬆井一郎或者鬆井結衣了。。。
張景旭等人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便開始閒聊起來,當然了,這裡肯定也不可能是真的“閒聊”,眾人都在借此機會補充自己的“設定”。
在克蘇魯跑團遊戲中,有些人物卡的背景中是帶著黑曆史的,就像“渡邊流星”一樣,如果有人知道了“渡邊流星”的拜黃衣教教主的身份,那麼劉星就麵臨著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把那個人拉入夥,加入拜黃衣教;而另一個選擇則是將那個人殺人滅口。
不管那個人是玩家還是np,劉星都必須得這麼做。
所以,現在劉星等人在“閒聊”中,也有意無意提到了自己的一些“黑曆史”,好讓其他玩家有所準備,不要提到這方麵的事情,就像劉星自爆“自己的父親”是如何入獄的一樣。
而在“閒聊”中,熊貓豬便提到了自己很討厭有人說他是“油膩的中年大叔”,“看起來不像是正經人”之類的,而宮古梧桐則是不喜歡彆人說他是“中二病”,“隻會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至於張景旭,則是提到自己對那些“秘密教會”抱有敵意,畢竟張景旭作為正牌道士,對那些秘密教會的所作所為肯定是很有了解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對秘密教會抱有敵意。
說道這裡,張景旭還不忘飽含深意的看了劉星一眼,畢竟張景旭已經知道了劉星的真實身份。
至於石川淩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因為“石川淩”這張人物卡才剛剛建立,尹恩對“石川淩”的研究都不算透徹,唯一的黑曆史也就是成為了劉星的信徒。
在這一番“閒聊”之後,眾人也算是大致明白了交流的尺度。
這時,多戈艾格也帶著晚餐如約而至,這次鬆井結衣也來了,不過鬆井結衣是來給愛麗絲送飯的,所以鬆井結衣在和劉星等人客套了一番之後,便帶著飯菜上樓去找愛麗絲了。
在吃完飯後,等到鬆井結衣與多戈艾格都離開了,張景旭便又找了一個理由把陸天涯支開,眾人便開啟了密室時間。
“沒想到這一天時間,我們就拿到了兩封信,看來距離我們完成那個支線任務不遠了。”石川淩笑著說道。
劉星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話不能這麼說,有一句俗話說得好,行百裡者半九十,所以隻要沒有拿到那最後一封信,這個支線任務就不算完成,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最後一封信可不好拿啊。”
張景旭笑了笑,點頭說道:“沒錯,這最後一封信很有可能是在鬆井一郎的家中,因為根據目前已知的情報,井上健兒是被鬆井一郎給抄家了,所以井上健兒的家中才會空無一物,而那最後一封信應該是落在了鬆井一郎的手裡,而我們現在連鬆井一郎的家在那裡都沒有確定呢。”
“不過我們的運氣都還算不錯,這第二天就弄清楚了這個模組的前因後果,不過最重要的那部分情報應該都還在那最後一封信裡,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去的地方還有很多,漁人村舊址的祠堂,鬆井一郎的家裡,還有被高壓電網所包圍的漁人村墓地,以及多戈艾格的草房。”宮古梧桐開口說道。
趴在桌子上的劉星,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便開口提醒眾人道:“對了,差點忘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們得小心鬆井一郎的手裡還有香,我這張人物卡的記憶沒有出現偏差的話,那香可是無色無味無煙的,隻需要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可以起效,到時候至少都要過一個困難的意誌判定,所以我們得準備安排人來守夜了,防止鬆井一郎半夜來暗算我們。”
石川淩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我覺得鬆井一郎手上肯定還有香,因為這些香應該是這個模組給我們的額外獎勵,畢竟不管是什麼區域中的模組,都會安排有一些獎勵性的道具。”
一旁的宮古梧桐聽到石川淩這麼說,直接開口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且除了香之外,我想在漁人村裡還有一件非常有用的裝備,那就是在井上三郎口中提到的,李永傑送給井上健兒的那個玉佩,因為根據我們手頭上的這些情報,漁人村的村民基本上都被鬆井一郎用香給算計並控製住了,其中井上三郎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被暗算的。”
“那麼,鬆井一郎為什麼不去控製井上健兒呢,畢竟井上健兒是堅定的反對派,隻要解決了井上健兒,那鬆井一郎的傳教計劃可是會順利的多,所以由此推測,鬆井一郎應該會用香來對付井上健兒,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而失敗了,而這個失敗的原因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那塊玉佩的特殊效果。”
宮古梧桐頓了頓,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在克蘇魯跑團遊戲中,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某件物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