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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東京都,港區,六本木7-7-7藍瓶咖啡店
可能是在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店街角外擺區空落落的,隻剩幾張桌椅孤零零的放在那裡。
三井花音隨意地把車停在店門口,招呼栗山麥說:
“就在這吧。”
三井花音今天上身穿著的超大碼的素色衛衣,下身超短的熱褲完全藏在衛衣裡,隻剩兩條筆直雪白的大長腿鮮明招搖。
雖然胸脯線條被遮得蓋得嚴嚴實實,但下衣的完美失蹤,搭配上一雙淺口的jack purce,隨性中又帶著一絲性感和嫵媚。
“隻是……”栗山麥看著她那頭齊腰的烏亮黑發,“要是綁上高馬尾就更好了。”
三井花音熟練地從前備箱裡拿出的一疊資料,露出一副談正事的冷淡表情,隨意坐到外擺區的一張雙人桌旁。
栗山麥見狀出聲提醒道:
“不去裡麵卡座嗎?裡邊會安靜一些。”
三井花音坐下後卻警惕地環顧了四周一圈,才優雅地翹起腿說:
“在路邊,視野更好,能及時發現偷聽的人,而且有白噪音,即便有人錄音也會打個折扣……”
“呐,我說,”沒等她說完,栗山麥就一臉的嬉笑的打斷了她,“那你還堂而皇之的把你的限量跑車停店門口?”
栗山麥雙手撐著臉頰,一臉無辜地看著她,兩顆眼珠靈活地左右跳動著。
“托你的福,現在路過的人,店裡麵坐著的人,都會往我們這瞟兩眼。”
“閉嘴!要你講!”三井花音雙手抱臂,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盯著他,“你先給我仔細看看。”
她說著,就把那疊資料遞了過來。
栗山麥也懶得繼續和她辯解,接過文件靜靜看了起來。
裡麵有一個人的出生證,小學到高中的畢業證,醫療保障卡,駕照……
三井花音順著長發,語氣緩和下來問道:
“喝什麼?這家的直布羅陀比較推薦。”
看著這小資裝修風的咖啡廳,栗山麥便隨口拽出了英文:
“e ice!”
三井花音側目看了他一眼,“不喝咖啡嗎?”
“我討厭咖啡,當然你要是親手給我衝一杯可以考慮一下。”栗山麥頭也不抬的回應道。
“哦!”三井花音白了他一眼,“四點過後,我可就不欠你人情了,彆想指揮我!”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呢?三井大小姐。”栗山麥收起笑容,將那一遝資料輕放在桌上,嚴肅的問道。
“字麵意思。”三井花音像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般,聲音平靜得就像水一般。
“這是一位neet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身份資料,名叫山崎隼人,年齡29歲,因長期未於外界溝通,所以在家猝死了也沒人知道……”
“客人,請慢用。”這時穿著藍白t恤的服務員把兩人的飲品送了上來。
“謝謝。”三井花音用小勺子將咖啡攪拌起來,似乎在刻意留時間給他思考時間。
栗山麥又在腦海中的把剛剛的資料大概過了一遍,這次沒準三井花音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他拿起冰牛奶一口喝了個乾淨,朝她試探性的問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成為他?”
29歲已經快接近他前世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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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三井花音啜飲了一口咖啡,“這個身份很乾淨,即便在我家族內部也隻有我和小安知道。”
栗山麥搖著頭,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
“可他遠沒我帥,要是拿出駕照或者醫療保障卡,會有人質疑的。”
他又指了指駕照上山崎隼人的照片,雙眼無神,枯瘦的長相確實和他相去甚遠。
可三井花音輕笑一聲,眼睛微微眯著看向他:
“不重要,這照片都是他十幾年前的,你隻要重新打扮一副和你現在不同的長相就行。”
“畢竟這家夥上一次出門,可是在十年前了,他父母都死於一場車禍,根本沒人會認識他。”
“這……”栗山麥不免露出吃驚的表情,看來這家夥也是腦子一熱就把事辦了,根本就沒細想過。
三井花音將咖啡杯輕放在桌上,又將一份資料推到他的麵前。
“除了他的身份信息,還有一份用他身份注冊的保安公司資料。”
“公司70%的股份是由小安(三井花音貼身女仆)名下一家殼公司所匿名代持,而剩下30%則是在山崎隼人,就是由你自由支配。”
“70%大頭都被她拿走了,真是大資本家作風。”栗山麥心中吐槽著,開口問道:
“你這樣大費周章,是想乾什麼?”
三井花音微微把頭轉向路邊,輕歎了口氣說。
“我需要一股隻屬於自己的力量,所以不想和三井集團扯上任何關係。”
栗山麥心中暗喜,這女人真和他想一塊去了,但表麵上仍故作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不能名正言順的組織呢?非要搞這麼神秘……”
“那天你的提醒是對的。”三井花音澄澈的眼眸瞪了過來,“不是有人提前在你的繩子上做了手腳,那天你怎能跑出我的手心!”
聽她這斬釘截鐵的推測,栗山麥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沒想到她歪打正著了。
“你笑什麼!”三井花音沒好氣的吐槽道,白皙的臉頰上卻染上了淡淡的紅暈,“你信不信現在我還能把你抓回去!”
“抱歉。”栗山麥並不想過多和她計較,畢竟事情已經做到這一步,她不可能再把他抓回去了。
“隻是想到那天你被手下耍了一道,就覺得很好笑,當時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塞匕首過來……”
真相是永遠不可能讓她知道了。
三井花音把桌上資料卷了起來,輕輕敲了敲栗山麥的鼻尖,語氣不悅的說:
“總之,你給我拉起一隻隊伍就行,需要用時自然會吩咐你。”
至於這男人到底能發展成幾分實力,她心裡也不是很有底,但手裡多一張底牌,總歸是會有用的。
而且,他之前在對中村的行動也證明了他的能力。
三井花音最近深深感受到二叔的影響力已經滲透到了集團每一個角落。
甚至是爺爺授權她分管的領域,二叔那邊也能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一旦爺爺病情急轉直下,可能就要到他圖窮匕見的時候了。
一想到這,三井花音單手扶額,不自覺地歎了一口氣。
看到少女陷入沉思,栗山麥反而玩笑似的對她眨了眨眼:
“為什麼要活的這麼累呢?如果你家另一股力量也姓三井的話,何必去爭呢?”
“做個閒散富婆不好嗎?”
栗山麥得確認下她的決心,這直接關係到之後他的發展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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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任何人騎到我頭上!”三井花音冷豔的臉龐忽然變得堅決,鄙夷的看了栗山麥一眼。
“這和你沒關係,你老實照做就好!”
“這怎麼能和我沒關係。”栗山麥用手抵住下巴,認真看著她。
“要是沒個指導思想,怎樣號召得到更多的人,光憑鈔能力,人可不會賣命的。”
“得從上到下有共同理想,或者相同的信仰或目標,這樣才會有最強戰鬥力,當然你隻需要一群繡花枕頭的話,當我沒說。”
“我的理想?”三井花音臉色顯得很不耐煩,手指忍不住玩弄起自己柔順的黑發。
栗山麥見少女煩躁的樣子,出言提醒道:
“簡單說,如果你拿到三井集團全部控製權後,是想做什麼?”
如果她沒個清晰藍圖,那就彆怪他夾雜私貨了,而且提前確認,也能最大程度避免日後將帥不合,栗山麥內心暗暗想著。
“煩死了!”三井花音雙手頭痛似的按住太陽穴,“總之,這些用不著你操心!”
聽著少女那近乎撒嬌耍賴的語氣,栗山麥心裡直搖頭,不過想到她才18歲,倒也挺正常的了。
“要是我拒絕呢?”栗山麥滿臉掛著微笑看著她,想看看還有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拒絕?你憑什麼拒絕這個為我效力的機會?”
三井花音薄薄的櫻唇繪出一道吃驚的弧線,她從未想到有人會拒絕她的橄欖枝。
但她大腦裡飛速運轉著,嘴角突然顯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要是你拒絕,二叔他再來找你麻煩的話,我可不會幫你了哦~畢竟上次的事件歸根結底是你做的,如果和我徹底斷絕聯係的話……”
“而且如果你和小春姐是那種關係,我想上次你也不會刻意提醒我,是怕穿幫吧~”
聽著她那洋洋得意的語氣,栗山麥倒隻覺得她多了幾分可愛,還好她還沒蠢到無可救藥。
不管是已經和她綁上一條戰車的原因,還是他自己想夾雜私貨的原因,他都沒理由拒絕,剛剛不過想逗逗她罷了。
於是栗山麥刻意擺出一副‘服了你’的表情,一臉無奈的說道:
“那具體要做什麼,請細說吧~”
三井花音得意的挺了挺胸膛,翹起的長腿晃蕩著,腳尖差一點就踢到栗山麥的膝蓋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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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神木町二番街廢棄工地旁
因為爛尾工程的緣故,這條街上都沒什麼人氣。
兩輛改裝過的純黑色阿爾法穩穩停在一片空地之前,車上逐漸下來數十名壯漢。
他們無不裝備精良,手裡的長款甩棍也是統一製式,每人腰上都還彆著繩索約束槍。
井上邦雄一臉得意的叫他們在周圍找地方隱蔽,隻要栗山麥那家夥敢露頭,定叫他有去無回。
而且即便栗山麥不來,管家也已經把他家庭住址給找到了……
見萬事齊備,井上邦雄嘴角不禁揚起笑容。
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和在那麼多同學前,特彆是在春日千夏麵前丟臉的羞恥感,讓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扭曲。
“栗山麥,你給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