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聽到老沉師傅說的最後一句話時候,一瞬間我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於是我再次問道:“老沉師傅你剛剛說啥?昆侖山所有的動物都都聯合起來?你是不是喝多了啊?”
這時候我看著老沉師傅手中的酒壺。
隻是,對於我的質疑,老沉師傅卻冷笑一聲。
他拿起酒壺再次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喝多?我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在我和齊麟的注視下,老沉師傅打了一個酒嗝,然後看著窗戶外漆黑的環境,醉眼朦朧般喃喃自語:“藏羚羊、野犛牛、雪豹、金雕、蜥蜴、倭蛙它們它們全部都聯合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我和齊麟對視一眼。
我有些不理解,老沉師傅這到底是醉了,還是在說胡話呢?
十秒鐘後,老沉師傅嘟囔一句:“動物,越來越像人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整個身體直接倒在地上,喘著粗氣,沉沉地睡了過去。
對子房裡,我和齊麟麵麵相覷,一言不發;最終,還是她率先開口:“給給我一根煙。”
我從旁邊拿出香煙扔給她,然後自顧自也點了一根
整個房間裡,除了老沉師傅的呼嚕聲,隻有我們兩個人沉重抽煙呼吸聲。
齊麟率先朝著我詢問道:“你相信老沉剛剛說的嗎?”
我搖搖頭,卻又點點頭。
齊麟皺起眉頭:“所以你這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思考了一下之後,我叼著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對於老沉師傅曾經給我講的故事,我大部分都有著六分信,三分不信。”
“所以,你真相信,動物聯合起來這所謂的話?”齊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
“嗯!我相信。”看著老沉師傅醉醺醺的樣子,我重重點頭。
“果然果然都說你們這些常年在深山老林裡的獵人是瘋子,是怪物,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你們腦子都有問題。”
齊麟估計被我和老沉師傅嚇得夠嗆,她咽了一口吐沫。
直接躺在床上,用皮子死死包裹著自己的身體,身軀開始下意識的顫抖。
我沒有說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開始思考著剛剛老沉師傅說的話。
動物聯合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嗅著房間裡麵的惡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漫山遍野的動物,它們聚集在一起,就像是人一樣
而我,就像是一個偷窺者一樣,躲在一棵大樹的枝葉下方,像是一個偷窺狂看著它們。
忽然。
動物之中有一隻動物朝著我的方向瘋狂叫起來,然後
我就看到,所有的動物,都朝著我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它們的眼神充滿著無儘的凶意,就仿佛想把我整個人都撕碎了。
我的身軀頓時一激靈。
然後猛然睜開眼睛
看到我猛然坐起來,正在對子房門口站著的老沉師傅和齊麟他們兩個動作暫停。
兩個人應該都在穿衣服或是拿獵槍,看到我猛然坐起來之後,都怔怔地看著我。
我擦了擦臉頰上的冷汗,咽了一口吐沫率先開口說道:“老沉師傅,你倆這是準備出去?”
“嗯!做噩夢了?”老沉師傅將獵槍背在肩膀上眯著眼說道。
我點點頭:“是出去打獵嗎?我跟你們一起吧?”
“可以!趕緊穿上衣服吧!”老沉師傅平靜開口。
我忙不迭從床上蹦起來,穿上老沉師傅之前給我做的衣服,腳踏皮靴,背上一把獵槍和一把弓,又拿了幾支弓箭;那把自動手槍,也被我彆在了腰間。
推開房門,我們三個人統一將狗皮帽子戴在頭上,然後將對子房的房門關嚴實。
外麵的雪還在下著,幾乎已經下了兩天兩夜都不見停了。不過還好就是原本一直刮的北風停了;所以這時候可以好好看看大興安嶺那天地都是白色的光景。
當然,在我看來,這種北風突然的停止。也是相當於暴風雨來臨的前兆隻是為了迎接更大的白毛風。
我們三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地裡,在雪白的林子裡走著。
不得不說。
這大雪天抓獵物還是比較容易的。
十幾分鐘的時間裡,在林子裡,我們抓得野兔,野雞最起碼有三四隻。走了沒多長時間,我就在不遠處的河灘上,看到了一頭純白色的麅子
我連忙蹲下身子,小聲的對著我右後方的老沉師傅說道:“老沉師傅,你看,前麵有一個麅子”
老沉師傅和齊麟聽到後反應過來,連忙蹲下身子,朝著我指著的方向看去。
“真是一頭純白色的麅子啊!”老沉師傅驚訝地說道。
我笑了笑,衝著老沉師傅說:“看我的!”
然後從背後取下一根弓箭,拉弓搭箭,死死地瞄準那隻純白色的麅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沉師傅一隻手搭在我的手上,皺著眉頭說道:“三七!先等一下,這個麅子不對!”
這給我嚇了一跳,弓箭差點脫手。
硬生生憋下後,我有些無語地說道:“怎麼了?老沉師傅,哪裡不對啊!就算再不對,也讓我射中了再說啊!”
齊麟也是小聲的說道:“對啊!先拿下再說。”
但是老沉師傅卻固執地衝著我搖頭:“不行,三七,這個麅子不對勁!三七,我問你,一般的麅子是什麼顏色?”
我想了想,將自己臉上的雪水擦了擦,開口道:“一般麅子夏季為紅赭色或黃褐色,但是老沉師傅,冬天的時候麅子皮子顏色確實是一種白色啊!”
老沉師傅目光死死地盯著那隻純白色的麅子,搖搖頭:“不!三七,冬天的麅子確實有白色的,但那是一種灰白色,並且還有棕色相交,怎麼可能是純白的呢!這隻麅子不對,咱們不能打!”
“可”我正準備開口。
突然之間,隻見在我們對麵的林子裡,猛然一聲虎嘯
我們瞬間看去,隻見林子裡快速鑽出來一頭色彩斑斕的東北虎,跑動的過程中整個身軀都在顫抖。
那隻純白色的麅子還想要跑,但是剛跑幾步,就被這隻斑斕大蟲猛然撲倒在地,一口咬在脖子上。
鮮血噴濺,染紅了純白色的毛發和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