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恰看見小喇叭神速占了劉端旁邊的位置心裡可高興啦,但她又不能表露出來。於是她張嘴就喊:“屯屯,翩翩寶寶到舅媽這邊來坐!”從此之後她更喜歡這三個孩子了。
屯屯和翩翩聽話地來到他身邊爬上了椅子。
劉銅鍋怕她們尷尬,笑嗬嗬的指著其他的空位置對她們說:“坐呀坐呀,姑娘們過來坐彆站著!”
幾個姑娘心裡帶著憂怨在劉銅鍋旁邊並排的三個位置坐下來。可是他們的目光還是望向劉端這邊。連夾菜都不會夾了。
這時候小喇叭從座位上站起來,開始了他的夾菜模式。
“爸爸吃菜!”她開始往劉端的碗裡夾菜!
沁怡爸爸和劉端的舅舅哈哈笑起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熱情的小寶寶,稱讚道:“這樣的寶寶很不錯呀,多生幾個!劉端你可要努力呀!”
弄得沁怡紅霞滿麵嬌嗔:“爸,你們說說什麼哎呀,我們都還沒結婚呢!”
劉銅鍋也特高興:“快了,快了哈哈”
沁怡爸爸喝了兩口酒說道:“不如我們今日元宵來個飛花令助助興如何!”
劉銅鍋興致馬上興起:“好啊,好啊!輸了罰一杯酒!”
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我也來!”
小喇叭一邊夾菜,一邊說道。
“哎,寶寶還小,就彆來了!”劉端的舅舅說道。再說小孩子能背幾個字?
劉銅鍋又開始故意難為風梨了,“哎,沒關係,沒關係的,不是有他們媽媽在嗎?媽媽接就行了。”
“劉老頭!”風梨似笑非笑責問:“你今天是不是跟我有仇啊?一會讓我做情詩,一會讓我做飛花令!萬一我輸了醉倒了,怎麼開車啊?”
“沒事,沒事!沒人能難倒你!”
沁怡笑了,拍著胸脯說,“梨哥兒,沒事沒事,要是你醉了,我送你們回家!”
“對啊!有你哥哥嫂嫂在你就儘情施展你的才華吧!”沁怡老爸說道。“老親家彆磨蹭了,快開始吧!你先出題!”
劉銅鍋拿著筷子吟起來。
“接荒字!山隨平野儘,江入大荒流!下一個!”他指著身邊坐著的冰雪茹。
冰雪茹有些拘緊指著自己看向劉端:“我,我先接嗎?”
劉端鼓勵道:“雪茹,你行的!”
這一鼓勵她馬上就來了靈感:“願得人間皆是我,也應四海少荒田。”
“青青!”劉銅鍋馬上對她說:“你接!”
青青:“呃,九死南荒吾不恨,茲遊奇絕冠平生。”
下一個是劉端表嫂:“自笑平生為口忙,老來事業轉荒唐。”
接著是劉端表哥:“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
再接下來是兩個十二三歲表侄女:“一身去國六千裡,萬死投荒十二年。”
“城上高樓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
下一位是小喇叭了,他還在不停的為劉端夾菜。
“小寶貝,到你了哦!你會不會呀?”沁怡爸爸饒有興致的問她。
小喇叭搖搖頭但她馬上又說:“我不怕,因為我有媽媽!”
風梨無奈地瞪了劉銅鍋一眼:“你乾的好事!"
“對對對,這就是專為你乾的好事!快對呀,這你都對不出來的話,那你還寫什麼詩呀?”
風梨唉歎了一聲:“哎呀,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晨興理荒歲,帶月鋤荷歸!”
劉端接著吟道:“弊廬交悲風,荒草沒前庭。”
沁怡接著吟道:“可憐荒壟窮泉骨,曾有驚天動地文。”
輪到屯屯了,劉銅鍋奸笑頻出:“哈哈哈哈,風梨看看你能對上幾句?”
屯屯拿著勺子舀了兩顆大紅棗放在沁怡的碗裡。“爺爺,我媽媽超厲害,他教我唱的歌裡,就有很多荒字。不信我唱給你聽!”
“哦?”大家都來了,興致了!搜腸刮肚的,就是想不出這個帶荒字的歌是究竟是哪一首?
劉銅鍋抓抓頭問:“那你唱唱給爺爺聽聽,究竟是什麼歌帶有荒字的?隻要是同音字也算你贏!”
他們不知道,風梨教他們經常朗誦成語。屯屯立即念道:“荒山野嶺、荒無人煙、落荒而逃,兵荒馬亂”
嘿,這小子不錯呀!在座的鼓起掌來。
輪到翩翩了,兀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大家看著她:“你也會嗎?”
翩翩摸著兩根小指頭貓一樣的聲音:“我隻會一句!”
“一句也算!”大家鼓勵!周圍立即靜下來。
接著大家就聽見乳貓一般的聲音:“慌慌張張。”
在座的各位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怎麼評?劉銅鍋嘿嘿笑聲打破了沉靜:“小風梨你可以喝酒了!”接著他開心地笑起來。
風梨拿起酒杯站起來,“不就是一杯酒嘛,劉老頭,你神氣什麼?”
劉銅鍋催道:“快喝快喝,我們還要繼續呢!”
風梨剛把杯子拿到唇邊,忽然哎了一聲退回來:“不對呀,我為什麼要喝呢?翩翩又沒有輸!”
劉銅鍋馬上辯駁!
“他那是慌張,你沒聽明白嗎?”
“對啊,可你剛剛說隻要是同音字,也算他們贏嗎?哦原來你竟是個出爾反爾的”
劉銅鍋眨著眼睛:“我,我說了嗎?”
大家目光都投向他。沁怡爸爸樂嗬嗬地道:“老劉啊,你想當小人沒人阻止你!”
劉銅鍋滿臉皺褶立即展平,他想醉倒風梨竟然沒有人跟他同流合汙。隻好哀歎一聲:“竟然被你逃過一劫呀!那好算你贏接著來!”他不信醉不倒風梨。這次是輪到她了。
風梨冷哼一聲:“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蒲桃入漢家。”
“呀!不錯!繼續,下一位!”
阮青書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我我就不用參加了吧!”
“不行,既然坐在這裡就要參加!”
劉銅鍋可不依,好多年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阮青書讀書的時候,什麼詩啊詞啊那她是最頭痛的事情。今日要讓她接下去,這讓她比登天還難!她撓撓頭搜腸刮肚,卻想不出半個字來。
“哎呀,我自罰一杯!”飲酒對她來說太小兒科了。隻是對不出來,讓她在劉端麵前很沒有麵子。
風梨心中暗暗譏諷:胸大無腦。高瞻哈哈一笑:“到我了,閒居少鄰井,草徑入荒園。”
沁怡的爸爸接著:“荒戍落黃葉,浩然離故關。”
沁怡的媽媽吃了口菜,“短歌可詠,長夜無荒。”
劉端的舅媽筷子落在半空:“悠悠不荒路,靡靡我心愁。”
大舅子喝了口湯:“縱有千古橫有八荒。”
劉銅鍋聽得如癡如醉,風梨站起來:“這樣吧,這飛花令,隻有我兩個人來對!對輸了罰一杯酒!今天我可是給你這個機會了,敢不敢來,劉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