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站在院子裡,好在這次不是我和王知一兩個人“孤軍奮戰”。
這件案子到現在越來越是個迷,被害的人越來越多,我也沒有想到我剛來不久,屁股都還沒坐熱,就接觸到這麼一起棘手的案子,這算不算的上是組織對我的考驗。
我之前覺得刑事案件不就那樣嘛,去現場發現可疑物然後找凶手,接著就是結案不是嗎,但是誰能想到會有這麼變態的凶手,一個接著一個的殺人,這無疑增加了我們的工作量,而且案子遲遲不破,容易引起群眾的恐慌,再者總會有人質疑我們的辦案能力。
這件案子上級已經給我們下達了死命令,事情的嚴重性我們也應該知道。
現在已經到夏天,沒想到吧,在處理方吟的案子的時候還是過年的時候,現在都差不多快過去半年,而這件案子基本是接著方吟那個案子發生的,直到現在算是有點頭緒,但是仍然是一團亂麻。
一陣冷風吹過來,剛剛還晴朗的天突然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陰雲密布眼看著就要下雨。
“老王,這天怎麼突然就變了樣子,怪嚇人的。”
“媽的,這天怎麼變了,這房子不能真這麼邪乎吧。”
“你可彆說了吧,咱身為共產主義接班人,必須得擺脫封建迷信那一套。”我邊說邊摸了摸我媽一直給我的護身符,這可是我媽專門從廟裡麵給我求來的,說是我這份職業特殊,又加上現在我又在刑警支隊工作,不時會碰見屍體什麼的,所以我媽在我來警隊的那天就特地主婦讓我把這玩意務必貼身攜帶。
“你那護身符戴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在這兒跟我說讓我不要封建迷信。”
“這是我媽封建迷信,跟我可沒有一點關係,我的心中隻有我們偉大的黨。”說完這些話,我都心虛的要死。
真怕要是裡麵有點什麼邪乎的東西,說完這話我這護身符都不頂用了,畢竟這一股風確實來的邪乎。
就在我們說話的這點空隙,果真還是下起了大雨,周圍看熱鬨的人都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各自回家,走的時候嘴上都還在不停說些什麼。
現在現場隻剩下我們隊裡還有派出所留下的人。
巡視四周,這裡麵的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
房子裡麵那些能搬走的家具都被搬走了,剩下的都還和我們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看的出他們搬走的時候並不算的上是匆忙,至少還有時間搬走這些家具,所以可以認為這一切都是在計劃之內的。
其實在剛進門的時候我就聞到很重的屍臭味,怎麼描述這股味道,有一段時間我媽把一塊豬肉放在冷藏裡很長時間,有一天我打開冰箱聞到一股難以描述但又像是在哪兒聞到過的味道,我媽說她早把放在冰箱裡沒吃完的榴蓮吃掉了,但是為什麼還是老能聞見。我下意識的也覺得這像是榴蓮的味道。
後來我又在翻冰箱的時候才發現那氣味是來自我媽放很久的那塊豬肉。
但是屍體腐爛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股氣味要比榴蓮的味道重上十倍,惡臭中夾雜著酸臭,我希望你們永遠不會聞到這股味道。
站在門口的我在想這股味道都已經這麼重了,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中介小哥才報警,不過話又說回來或許是我對氣味太過於敏感,能聞到的味道都比彆人要重一些。
“你聞到了嗎?”我抬頭看著二樓問老王道,此時站在我一旁的王知一環顧著四周,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聞到什麼,你以為誰的鼻子都像你那樣。”老王回過頭來看著我並回答到,確實我這鼻子就像是開了魔法,這好像不是我第一次這麼認為了。
“你們好,我是派出所的,現場已經保護起來了,剩下的工作還是得交給你們這些專業的人來。”站在我們麵前的是先我們一步來到這裡的附近的派出所,我之前一直在派出所工作,周圍派出所的同事我基本都認識的差不多,但是畢竟這個地方離我當時管轄的片區太遠,所以站在我麵前的這位派出所的同事我不太認識。
以前覺得認識人好辦事,但是現在這招好像沒什麼用
“好,辛苦你們。”
“對了,屍體是在二樓那件臥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林瑤的臥室。
在還沒上樓的這一瞬間我在想,這具屍體不會在我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兒了吧。
這件事情隻有等我們上了樓,見過屍體後才能知道。
我不免感歎,這才幾天就已經時過境遷。
我們上樓之後看見其他幾個房間的東西也基本上搬完,唯獨林瑤這件房間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動過,很明顯是在隱藏些什麼東西,不知道為何沒有引起來看房房客的懷疑。
走到這裡屍臭味變的更重,林瑤臥室的床是帶箱體的,所以屍體被放在了這裡。
死者男性,雙手抱膝盤曲著身體被放在裡麵,根據身體腐爛的程度判斷被害時間應該是林森他們剛從這裡搬走的那天。
我就說這一家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就離開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地方,再加上他們現在沒有任何收入,要離開這個唯一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那一定是因為有什麼大事發生。
現在林森一家人從被害者家屬成為了嫌疑人。
我到現在仍然記得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看到林森,那時候的他還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現在讓我如何將他和殺人凶手聯係起來。
不過話又說回來,總會有某一個瞬間讓一個人從人間到地獄,隻是我無法判斷的事情是我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林森就在假裝還是在知道林瑤死了之後,林森才這樣的。
李陳的說法我們也不能百分之百相信,哪怕是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他說的事對的,但是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李陳在說假話。
我們必須嚴謹的判斷每一個可能會乾擾我們工作方向的線索。乾我們這行的不免要一直保持懷疑的心態去麵對所有的人。
有的時候甚至會把這種狀態帶到生活中,有時候挺反感自己這樣的,因為將這種情緒帶到個人生活中,不免會給其他人帶來傷害,比如我時常會懷疑自己的老母親,以至於我媽每次都想打死我。
我們在現場除了屍體外,其他什麼可疑的東西都沒有發現,這就可以證明這裡不是第一現場,所以屍體被害的第一現場應該在哪兒。
王知一站在窗子那兒看著外麵的一切,就像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樣。
“誒!,這次和第一次來看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我問到。
“能有什麼不一樣,無非是之前這有活人,現在這有死人的區彆。”我沒想到王知一能說出這種話來,他現這副冷漠的樣子和之前完全不同,就像是他突然進行了人格切換。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便在沒有多說什麼。我順著王知一眺望的地方看去,確實,他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挺對的,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現在隻不過是多了個不知道死因的被害人而已。
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後,我們回到了刑警隊。
辦公室裡在我們在之前整理案件思路的白板上又加上了一張死者的照片,四名死者,前三名死者的死亡方式相同,隻有現在被貼上照片的這位死因還不明確。
“前兩個死者都是在研究所樓下發現的,而林瑤也是在相隔不遠的地方被發現,他們的死因相同,也就是說凶手是來自於同一個人,除了這個手表我們在這麼長的時間裡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拋屍現場都是盲區,被害人社會關係調查也沒有查出什麼東西。”
“所以我們這幾天都在做無用功嗎?”我坐在辦公室裡的旋轉椅上搖晃著,看著白板上的東西疑問到。
雖說我並不想承認我們這麼長的時間來什麼都沒有發現的事實,但是事實終究是事實,終歸是沒法改變的。
“誰說,現在林森不是被我們列為了嫌疑人嗎?”
“話是這麼說,不過現在隻有最後一個被害人算的上是和林森有點關係,一來第四位被害人的屍體發現的現場和前三個完全不同,現在死因我們暫時也不知道,二來林森有百分之多少的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孩子林瑤?就算李陳說的是真的,林森對林瑤不像我們見的那樣,但是我們查過林森在林瑤被害那個時間點的活動軌跡,他就一直在自己家附近,甚至說連自己家院子都沒有離開過。”
“現在我們最多能將林森和第四個被害人關聯在一起,剩下的被害人一定還有另一個凶手,這一點你沒法否認,這是擺在我們麵前很明顯的一個事實。”我說完這些話,站在白板前的王知一夜陷入了沉思,我知道王知一不可能想不明白這些事情,他或許隻是因為這個案子拖的時間太長,他想讓自己的思路儘快清晰,說白了就是他太想找到凶手了。
我又何嘗不是呢,負責這件案子的所有人又何嘗不是。
其實這件連環殺人案的一切都很明確,就偏偏奇怪的是,我們除了屍體能告訴我們的信息之外,其他什麼都找不到,就好像凶手篤定我們沒辦法找見,他擺明了就是找沒有社會關係的人殺害。
那麼又如何解釋林瑤呢?林瑤至少可以找見父母。
我們之前以為前兩人的屍體既然屍體發現的現場一模一樣,那麼這兩個死者應該有一定的聯係,或許都在研究所工作,但是我們問編了研究所的人,確定這兩個人和研究所沒有任何關係。
再到後來去孤兒院,才算是知道了一些這兩人的信息。
但是對我們結案的幫助隻是鳳毛麟角。
現在最好還是先等等屍檢報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