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淺饒有興致地問:“你在這裡還有族人?”
銀月蛟心頭警鈴大作,它直起大腦袋說:“她雖然活得比我久,可她現在身體都僵死大半了,隻剩下半口氣了,沒我有用。”那老太婆雖然身體僵死了,可比自己聰明多了,萬一來搶自己寶貝怎麼辦?
姚淺沉吟了一會問:“你族人在雪原還是在深海?”
銀月蛟不情願地說:“她被埋在一座山裡。”
姚淺奇道:“既然是埋在山裡,為何你能見她?”
銀月蛟長尾煩躁的要拍水,但被姚淺一掌壓了下去,“不許淘氣!”這裡又不是深海,它一尾巴拍下去,她水榭還能見人嗎?
銀月蛟委屈的說:“她修為比我高,發現我們來了,就召喚我們過去,我被她騙了。”
姚淺若有所思,聽起來似乎是個妖族老前輩了,不知是什麼修為,她問銀月蛟:“你叫什麼名字?是雄性還是雌性。”
銀月蛟理所當然道:“我叫銀龍!我當然是雌性。”銀月蛟是母係為尊,一個族群首領都是雌性。
姚淺微微頷首,“那我以後叫你小龍如何?”成龍是每個水生物種的夢想?所以她才會給自己取名銀龍?
銀龍歡快道:“好。”
姚淺溫聲說:“那你現在帶我去見你族人,我有幾個問題問她。”若那條銀月蛟願意的話,也可以當自己的屬下,正好可以讓她來教這些不懂事的小輩。
銀龍吞吞吐吐的說:“那你不能有了她就不要我了,你還是要天天給我寶貝。”
姚淺莞爾,給了銀龍一個儲物袋,裡麵裝了幾十塊下品陰靈石,“這些是我給你的獎勵,你若聽話,以後還有更多。”
銀龍看到儲物袋,紅眸亮得都快發光了,它大嘴一張,一口吞下了儲物袋,然後對姚淺說:“你坐在我身邊,我帶你飛過去。”
姚淺沒想到它居然還會飛,但想到它都修煉幾百年了,會飛也正常,她先帶著變小的銀龍走出水榭,跟羅明等人說了銀龍的情況。
李威聽說銀龍在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前輩,他有些擔心地問:“那頭銀月蛟會不會是化形的老妖?”
姚淺說:“如果是化形老妖,那應該懂人族語言吧?她在這裡這麼久,應該比我們更知道雪原情況。”
李威倒不是擔心無法跟銀月蛟溝通,他是擔心他們剛抓了人家族人,現在又要彆人幫忙,這頭老妖會不會對他們出手。
姚淺和羅明一臉古怪地望著李威,李威對上兩人的目光,也下意識做了黑金招牌動作——撓頭,“你們看著我作甚?”他說完才發現自己居然做了跟黑金一樣的動作,他整個人都僵硬了,腦海中有一句話“近墨者黑!”
姚淺忍笑看著李師兄難得呆滯的神情,她緩聲說:“師兄是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她怎麼說也是掌門親傳弟子,這身份在同級彆中不好用,但對付其他小門派、妖修卻可以。那頭老銀月蛟除非腦子壞了,不然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出手的,沒人敢直麵師傅的報複。
李威這會也反應過來了,他訕訕一笑:“我腦子糊塗了。”主要也是師妹太平易近人,他都忘了這位是掌門親傳弟子了。
江雪女滿臉喜愛的看著盤旋站立在姚淺神色的銀龍,銀月蛟外形似蛇似鰻,但又挑了它們的好處長,又有一身瑩白的鱗片,看著完全沒有冷血動物的冷厲,反而顯得俊美出眾。
有這麼一個靈寵,不說實力,至少賣相就足夠賞心悅目了。不過江雪女也有自知之明,這種靈寵不是自己能養得起的,也隻有姚淺這樣的大門親傳才有本錢養這種高階靈寵。
銀龍跟姚淺出來時變小了,等要帶眾人出發時它又變回了原本的大小。銀月蛟最長不超過十米,銀龍身長八米左右,體型跟其他海底巨獸不能比,但帶五個人綽綽有餘。
它飛行速度不快,但甚是平穩,身體幾乎跟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雪原此處至天虞界開辟以來便是冰天雪地,山上積雪經夏不消,極目遠望,四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
看似荒涼孤寂,但細看又能察覺此地的生機,平原和山腳植被遍布,雪獸出沒,即便是寒冷的半山腰也時常能見有矯健靈活的身影越過。
偶爾山頂還會突然轟隆墜大片的積雪,明明是冰寒徹骨的冰雪,卻仿佛流動的岩漿一般,用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速度迅速降落。雪流所至之處,幾乎一切都被挾裹而下。
姚淺親眼看到從一座高峰頂上墜落的雪流,奔騰而下時將一座小山峰都削平了,她敬畏自然偉力時,腦中又閃過一道快得讓她抓不住的念頭,她努力地回想,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自己之前到底想到了什麼。
“咦?好像有壞人!”
銀龍的聲音在姚淺腦海中響起,她也顧不上想這一晃而過的念頭,而是循聲望去,隻見遠處有三道匹練似的光芒纏鬥在一起,光芒所及之處,積雪飛濺,擊起一片白茫,幾乎要將頂上的旭日都遮蔽了。
銀龍遠遠瞧著這架勢,吐著紅豔豔的舌頭說:“點子紮手,我們快退!”像它這樣未受教化的妖獸,是不可能有道義相助這概念的。
莫說那條老銀月蛟隻跟自己說過幾句話,就是她族中的族人,一旦遇上太過棘手的敵人,銀龍也會毫不猶豫的棄族人而走,自私是所有生靈的天性。
姚淺又好氣又好笑,“你從哪裡學來的胡話!”
銀龍理直氣壯道:“就是那條老鮫告訴我的。”
姚淺這會已經借著飛過去的細絲看清戰況,是兩名一看就是名門正派弟子的少女正在同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激鬥,少女們使用的武器都是飛劍,劍光一青一紫,跟她們纏鬥的那道光芒是寒意森森的銀白色。
姚淺能明顯看出這兩少女氣勢迫人,而那道寒光卻多有躲避,不敢完全放開,她想到銀龍說她族人身體僵死大半,應該是修煉出問題了吧?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跟兩少女結仇的?
姚淺回頭看了同伴一眼,對羅明說:“師兄,你們暫且留在這裡,我跟江姐姐過去看看。”
羅明眉頭微皺,“那兩個女修用的是上清宗的神霄雷霆劍和太醫春雷劍,我跟你一起去。”江雪女又擔不了什麼事。
姚淺聽說是上清宗,也不帶江雪女了。江雪女跟上清宗也算有仇,這種玄門大派向來講究團結,說不定許多上清宗弟子都知道江雪女容貌了,她還是謹慎些好。
江雪女微微頷首,叮囑她說:“你們也小心些。”
姚淺、羅明帶著銀月蛟飛遁而去,姚淺的水遁之術可比銀月蛟快多了,幾乎是瞬息而至。兩人一獸尚未到山穀時,激鬥的眾人都已經發現他們了,看到姚淺身邊的銀月蛟,其中一名少女眉頭皺了皺,“又來了一頭畜生。”
姚淺聽到這話,眉頭微挑,這是指桑罵槐?她緩聲道:“此地是我靈獸長輩的清修之地,不知她如何得罪了兩位,讓兩位如此不依不饒?”
姚淺說話間仔細打量著對麵的兩人,這兩名少女一人著紫衣、一人著紅衣,年紀看著都隻有十七八歲左右,姿容過人自是不提,身上也靈息純淨、道韻盎然,一看就是宗門精心培養出來的精英弟子,真傳弟子備選。
姚淺打量兩人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姚淺,修行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兩人又是大宗門弟子,平時所見無一不是豐神毓秀、骨秀神清的少年英才,即便兩人自己也是門內公認的容貌盛極之人。
可兩人也自認比不上眼前的少女,這少女的美不光在容貌,她的身形、聲音,哪怕是一根發絲,單獨挑出來都讓人感覺極美,尤其是她身上那股柔和清靈的氣息,更是讓人不自覺地想放下心防。
玄門九宗聯係相對緊密,每年都有弟子比鬥,這等人品的少女若是她們玄門的人,她們沒道理不認識。哪怕是旁門左道,隻要跟玄門親近的,她們也該知道,這樣的大道種子是瞞不住的。
這等人才卻默默無聞,要麼就是某個隱世宗門,要麼就是——兩人目光落在羅明身上,她們也不知道他是誰,可光從他一身幾成實質的血霧中就大概猜出了這少年身份,恐怕又是一位魔門真傳備選。
這樣一看就是桀驁弑殺的人跟在這少女身邊,她的身份也不言而喻,肯定是魔門弟子。相傳蓮花宮弟子最擅長裝玄門弟子,這位是蓮花宮真傳備選吧?
兩人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自然不會遇到魔門弟子就喊打喊殺,說來這裡還是魔門地盤,兩人隱瞞身份入這裡都是冒險了,再跟魔門弟子動手,不是等著他們圍攻自己嗎?
魔門內部紛爭不休,莫說不是一個門派,就是同一門派間弟子相殘也屢見不鮮,但如果讓他們知道她們在此,他們肯定樂意聯手合作殺了她們。
蕭玉質對著姚淺道:“我們姐妹追蹤一件寶物到此,寶物突然不見蹤跡,我們察覺到底下老蛟的氣息,正想問詢它寶物情況,卻不料這老蛟不容分說,上來就動手,我們才反擊的。這位道友若是同老蛟相識,可否讓它將我們的寶物歸還。”
姚淺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她怔了怔,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下麵傳來嘿嘿冷笑,“好個顛倒黑白的小妮子!明明是你們兩個覬覦我的寶貝,居然被你說成我想偷你寶貝?你且說說你那寶貝是什麼模樣?何等品質?”
姚淺聽到這話,倒是心中一喜,她猜的果然沒錯,這頭老銀月蛟果然會講人族語言,而且聽著似乎還挺通人性的,顯然在人族待過。
姚淺不是來做正義使者的,她也無意評判這雙方誰對誰錯,她隻對兩人微微而笑道:“兩位道友,我有事想請教下麵那位妖族道友,兩位請便了。”
她這話聽著客氣,可內裡的含義卻一點都不客氣,就是趕兩人離開,蕭玉質和葉梅英互視一眼,葉梅英抬眸含笑問:“在下葉梅英,這是我師妹蕭玉質,敢問道友尊姓大名,日後見了也好敘舊。”
蕭玉質、葉梅英?姚淺眉頭微挑,這可太巧合了,蕭玉質不是師傅死對頭蕭景陽的女弟子嗎?葉梅英也不是沒名號的人,正是江雪女同父異母的姐姐。
姚淺也不怕兩人將來尋仇,反正遲早要對上的,她坦然表明自己身份,“我叫姚淺,這位是我師兄羅明。”
兩人的名字讓蕭玉質、葉梅英神色一凝,顯然她們也是知道兩人身份的,她們權衡了一番,見姚淺沒有動手的意思,兩人倒也乾脆,拱手道:“兩位道友告辭。”
說罷兩人駕起劍光、化成兩道長虹離開。論身份修為,兩人自然不懼姚淺、羅明,她們再自負,也不認為自己能在無極宗的地盤跟無極宗弟子對上。
蕭玉質、葉梅英遠遠遁了千裡之遙後才停了下來,蕭玉質神色有些奇異,“原來她就是姚淺。”
在她拜蕭掌門為師那一刻起,自己就跟姚淺是一輩子的對手了,她對於自己,就像裴長青之於大師兄,兩人現在不動手,但將來免不了要動手。
葉梅英微微歎氣說:“我聽說她本該是青木穀弟子,拜入宗門之前被餘嬌嬌抓到無極宗的,倒是可惜了。”這等良才美質,若是拜入玄門該有多好?
蕭玉質淡笑不語,葉梅英前世就是上清宗弟子,對上清宗歸屬感很深,在她心目中上清宗是最好的,但蕭玉質不是,她前世是玄都觀弟子,現在依然對上清宗沒太多歸屬感。
在她看來姚淺與其拜入青木穀,還不如去無極宗,至少無極宗不會埋沒她。青木穀那麼一個小宗門,即便是掌門也沒多大本事,還能供出天驕不成?
“蕭師妹,我們還要繼續找雪魄珠嗎?”葉梅英跟蕭玉質來雪原,就是為了找雪魄珠修煉冰魄寒光劍訣的。隻是雪魄珠罕見,好容易找到一枚還被人橫插一腳,無勞而返。
蕭玉質沉吟道:“我們繼續找找看,若是再過一年還找不到,我們就回宗門。”
葉梅英點頭說:“好。”她輕歎一聲,“希望我們運氣夠好。”
蕭玉質道:“一定能找到的。”雪原這裡到處都是寒冰之氣,雪魄珠不常見,但也不是太稀罕,當初她們宗門修煉冰魄寒光劍訣的師姐妹都找到雪魄珠了,她不信自己會這麼倒黴。
她目光望向遠處的海岸,“若是找不到雪魄珠,或許可以去另一個地方?”
葉梅英問:“什麼地方?”
蕭玉質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都過了那麼久,之前那地方早沒了。”
葉梅英無奈地望著師侄,“你都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還怎麼過去?”
蕭玉質笑著說:“不過我大致能猜到幾個地方,其中最像那個地方就是淩波宮了,我們要是找不到雪魄珠,就去淩波宮走走吧。”
不提蕭玉質、葉梅英再次尋找雪魄珠,姚淺目送兩人離開後,垂目看著穀底的山洞,語氣溫和道:“月清道友,我等有事相詢,還望道友現出法身,同我們一敘如何?”
修行界沒有按修為稱呼的規矩,不是說煉氣期就一定要稱呼金丹期修士為前輩或是師叔,一般來說不同宗門的人見麵都是互稱師兄妹或是道友,除非是自家長輩同對方有交情,才會按輩分稱呼。
姚淺是姬淩霄的弟子,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會稱呼一個妖修為前輩,即便這妖修修為明顯比自己高。修行界人族實力最強,地位也是最高的,妖修天然低人族一頭。彆說是金丹期了,就是陽神飛升妖獸,都不能讓姚淺叫一聲前輩。
山洞裡沉靜了好一會,兩人麵前憑空出現了一名白衣如雪的女子,這女子雪膚銀發紅眸,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族,她神色驚疑地問兩人,“剛才離開的那兩個小妮子應該是上清宗的弟子,你們是什麼來曆?為何能驚走那兩人?”
月清雖全身僵死大半,可神識還在,對山穀外情況一清二楚,她不住地打量著姚淺、羅明,這少女容色之美她平生未見,尤其是那身氣息,更是讓她忍不住心生好感。
大部分人看姚淺都覺得她靈息純淨、道韻盎然,可對某些妖獸來說,它們在某方麵靈覺比人族過人,能察覺到姚淺身上那股帶著微薄生機的清靈之氣。它們未必知道這股清靈之氣是什麼,可它們會天然親近這股氣息。
月清心中惶恐,這位是哪位魔門巨擘嗎?她這裡也沒什麼寶貝,就一枚萬載寒冰凝結的雪魄珠。這珠子對玄門小弟子來說是罕見的寶貝,可對這些巨擘來說是彈珠都嫌不順手的小玩意,她還能看上這玩意?
“我們是無極宗弟子。”姚淺依然柔聲細語道:“我師尊是無極宗掌門。”姚淺不想浪費時間在降伏老妖身上,能狐假虎威就狐假虎威,反正師傅就是拿來用的。
月清臉色微變,掌門弟子,這兩位即便不是親傳,也是親傳備選,自己若不走火入魔,或許還能從他們手下逃走,可自己現在苟延殘喘,哪裡餘力抵抗?
“你們也是來要雪魄珠的嗎?”月清不假思索地說:“這雪魄珠威力甚大,我祭煉了數百年都無法祭煉成功,你們若要的話,自行去拿好了。”
雪魄珠事關自己將來道途,月清自然不願輕易相讓,可她要是不讓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月清被困數百年都沒想過兵解解脫,也不願意現在被人殺死。
雪魄珠?姚淺在玉簡見過這種寶貝的簡介,這是雪原的特產,雪原的冰川、雪山都起碼存在了數億年,積累了無儘的寒冰之氣,當這些寒冰之氣積攢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凝成一枚雪魄珠。
這種雪魄珠起碼也要萬年才能成形,成形的雪魄珠可以祭煉第二元神,也可以煉成鎮壓心魔的法寶,十分珍貴罕見。姚淺看過江雪女給自己的冰魄寒光劍訣後,也知道這雪魄珠還是修煉冰魄寒光劍訣的必備之物。
不過這物品再罕見,姚淺也無意去搶彆人的東西,她擺手說:“我們不是來找雪魄珠的,我們是想問問道友可曾見過這個地方。”說著她將寒光仙子留給後人的輿圖取出給月清細看。
月清在雪原修煉有二千餘年,對雪原大部分地方都很了解,她思忖片刻搖頭道:“這地方有些眼熟,隻是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姚淺也不急,隻啟發她說:“此地可是受了天災,地貌大改?”她對著輿圖找了好幾天了,都沒找到合適的地方,隻圈定了幾處形似的地方,隻是這些地方要麼經曆過海嘯地震,要麼就是雪崩,跟輿圖上完全不一樣。
月清聞言又想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你要是早來五百年,還有這地方,不過現在被一場地動毀了,那裡整個地方都陷到了海裡。這是你家先祖的藏寶地嗎?現在恐怕都毀了。”
姚淺早猜到了這情況,她抬頭看著剛剛趕來的江雪女,“江姐姐,遺府可能已經毀了。”
江雪女語氣堅定地說:“不會!那個地方肯定還在,就是現在可能落到海底去了。”她來雪原不久,就察覺到這裡時時刻刻都有地動海嘯,還時不時來場雪崩。
她家老祖會不知道嗎?她既然吩咐後人三千年後過來,那她肯定做了萬全準備。江雪女說:“我去海裡找,我有先祖留下的秘鑰,隻要靠近遺府方圓百裡,秘鑰就會有感應。”
月清聽了江雪女的話,眼珠子轉了轉道:“你們人族又不善鳧水,又能在海裡呆多久?”
姚淺不接她的話,“我可以讓銀龍慢慢找。”
月清瞥了一眼族中小輩,不屑道:“就她那點修為,還能找多久?我有九九八十一個化身,若我能動的話,拿著秘鑰替你們找,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遺府。”
銀龍聽不懂人族語言,但看出了月清臉上的鄙視,它氣得奮力搖著大腦袋,一副要跟她拚命的模樣。
姚淺之前想過讓月清替自己教那些銀月蛟,可現在見了月清她反而沒這個念頭。月清太油滑了,她還怕擔心這妖教壞了單純的銀龍。她安撫地拍了拍銀龍,“沒事,我們不急,可以慢慢找。”
月清見她對自己不敢興趣,心中焦急,但想到姚淺信任銀龍,是因為銀龍受了神魂烙印,月清想背靠大樹,卻不想成為生死都無法自己掌控的奴隸。她遲疑了一會道:“其實我這個地方不止一枚雪魄珠。”
月清的話讓眾人同時望向她,不止一枚雪魄珠,難道這裡還有兩枚?
月清說:“不止兩枚,具體多少枚我也不清楚,我看中的那枚差不多有萬年火候,餘下可能有數十萬年以上的火候。”她頓了頓說,“隻是這些雪魄珠是寒冰之氣凝成,天生帶著寒煞,除非是尊師親至,不然我們降伏這些雪魄珠千難萬難。”
姚淺道:“所以你有法子?”
月清聽她語氣鬆動,知道有門路,她連忙說:“我是有法子,就是有點麻煩。”
姚淺笑道:“你且說來看看。”
月清說:“姚姑娘可知淩波宮?淩波宮裡中有天一真水,天一真水是天下萬水之母,若是我們能得到一滴天一真水,便能將這些雪魄珠都降伏了。我福氣淺薄,隻要一枚雪魄珠即可,餘下的珠子儘數歸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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