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淺不想再打一場,可撿漏還是喜歡的,要是能再有一場隔山觀虎鬥,她順便再撿個小漏就好了。隻是隨著來人漸漸逼近,姚淺不由瞪圓了杏眸,怎麼是他!他不是應該跟李威他們在一起嗎?怎麼會落單了?
來人正是姚淺失散的小夥伴羅明,他正悶頭往前衝,身上金光符的金光即便在白日都分外惹眼,更彆說他這衝刺的速度,顯然是有神行符輔助,不然不可能跑這麼快!
羅明朝著蘆葦地直衝而來,身後有三人緊追不舍,一人破口大罵:“他娘的!這小子身上的符籙是不是用不完?”
另一人嘿然笑道:“他身家富裕不是正好?”語氣中儼然將羅明的財產視作囊中之物。
最後一人點頭附和說:“金刀兄所言甚是,這小子身家越豐厚越好。”
羅明氣得臉色發青,他對一名拿著三陰飛叉的男修喝道:“你也是我們無極宗人,為何夥同散修打劫同門?你就不怕被宗門發現點成長明燈?”
這男修正是剛才罵羅明的人,他冷笑地舉著三陰飛叉說:“你當自己是那個牌麵上的人?我殺了你,難道還有人替你報仇不成?小子!老實點就把所有的儲物袋交出來,老子給你一個好死!”
羅明環顧四周,大澤水草茂密,可到底隻是水草,他現在這情況根本沒法借助水草藏身,可束手就擒也不是他的風格,他眼底閃過狠戾:“我活不了,你們也不想占便宜!”
彆看四人你一言我一語,其實雙方都在暗中戒備準備,隨時給對方致命一擊,不過羅明隻有一人,而對麵有三人,他修為還比這三人弱,除非他有什麼壓箱底的寶貝,不然怎麼都不可能翻身。
而追殺羅明的無極宗同門很清楚羅明的底細,他爹娘都是宗門內門弟子,雖說隕落在外,可誰知道他們走之前會不會給兒子護身之寶。
因此看似他追得最猛,實則對羅明戒備最深,他不怕羅明,卻怕他有什麼跟自己同歸於儘的寶貝,他殺人為財,不是想跟人同歸於儘。他沒有自己兩個散修同伴羅明的底細,隻說羅明剛從閻羅洞裡出來,手頭肯定有不少陰靈石。
就在這時,現場突然異象突起,一根青碧蒼翠的木針突然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一名黑衣散修後麵,木刺一下狠狠刺入散修後腦,而與此同時幾道無形的符籙對著無極宗修士劈來。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起,中招的兩人一下跪在地上慘嚎。羅明和剩下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兩人戒備地互視對方。
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那人身後,來人對著羅明喊道:“一起解決他!”
少女清脆的聲音讓兩人同時動了,羅明跟姚淺一起撲向最後一人,而那人則扭頭就跑,奈何姚淺早有準備,她抬手一揚,數十張五雷符化成電蛇擋住了來人。
那人不假思索的撐起金光罩想要防禦,可姚淺和羅明的符籙、術法已經源源不絕的落在他身上,那人金光罩不過支撐了片刻就碎了,他驚恐欲死:“不要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兩人聯手滅殺了。羅明一解決完這人,立刻折回先將另一名散修也一刀斷頭,隨即緩步走向無極宗同門。那人中了姚淺的斬神刀雖沒斷氣,可神識被毀,整個人都傻了。
羅明毫不猶豫地將這位也砍頭殺了,他彎腰搜索三人身上的儲物袋:“你怎麼在這裡?”
姚淺也困惑地問他:“你怎麼沒跟李威師兄在一起嗎?”
羅明說:“在你失蹤的第二天,我們就失散了。”
姚淺“啊”了一聲:“你們又遇到邪祟了嗎?”
羅明說:“沒有,是遇到了一窩黑蜂蟻,當時情況太緊急,我們隻能各顧各地逃命。”
“那秀兒呢?”姚淺聞言不禁擔心起好友來。
羅明說:“她是蠱師,對上蟲群應該比我們有自保之力吧?我都能離開,她應該也可以。”
姚淺輕歎一聲:“希望如此。”她現在著急也沒用,大澤這麼大,她想找秀兒都無從找起。
羅明將三人身上所有儲物法器都搜走了,還不放心的讓姚淺用神識也檢查了一遍,姚淺從來沒明說,可羅明早發現她神識比同級彆修士要高不少。
姚淺神識仔細掃了三人一遍,果然發現這三人身上還有蹊蹺,她彎腰指著一人的胳膊說:“他這裡有東西。”
羅明用刀子劃開那人的胳膊,從裡麵挖出一隻儲物戒指,他又按照姚淺的指點,從另兩人身上也取出一個儲物戒指、一個儲物手環,他四周張望了下:“你剛剛跟人動過手?”
姚淺說:“這裡蘆葦有點不對勁。”
羅明道:“你跟我來。”這裡一下經曆兩場打鬥,動靜肯定不小,他們要快點離開。羅明臨走前還放了一把火,把三人的屍體和蘆葦都燒了。
姚淺暗想她也要學一個放火技能了,方便毀屍滅跡。
姚淺的方向感不弱,至少在大澤這麼多天,她始終能分清東南西北,不過羅明的方向感比姚淺更強,他從小被父母帶著曆練,時常麵對各種野外場景,他都習慣了。
他帶著姚淺來到自己的暫住地,是一個可以容納一人彎腰前行的大洞,他提燈走在前麵,姚淺跟在身後。
她有些詫異地問:“你花了多少時間打洞?”她挖洞最長也不過半個時辰,羅明這個洞沒十天半月完不成吧?
“這是一條水蛇的洞穴。”羅明解釋說,他怎麼可能花那麼多時間打洞?
果然兩人到達洞底後都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腥味,羅明立刻拍了一張三陽符驅散腥味。他這幾天一直用三陽符驅散腥味,可是往往過不了多久又有味道了。
他坐在地上,將收繳到的儲物法器都取出來:“你是準備跟我分儲物法器,還是我們分裡麵的物品?這次滅敵幾乎全是你出力,我隻拿一成好了。”
姚淺說:“不用,我們五五分。”她跟羅明也不隻會在這裡合作,將來去葬龍崖還要繼續合作,沒必要占這點小便宜,她也不覺得幾個外門弟子能有好東西。
羅明搖頭,堅持說:“這不行,這是壞了規矩的。”
姚淺想了想道:“那你分三成吧。”她對羅明說:“你也彆客氣了,我們現在太弱了,都需要快速提升戰力。”就算是韓跑跑都有幾個朋友,她又不是散修,在宗門就更需要同門了。
比起李威,她更希望能跟羅明、金秀兒一起入內門,不是她對李威不滿,而是她跟他們兩人是同一屆的,三人都稱得上散修,而李威是有家族的。
羅明聞言也沒客氣,他讓姚淺將儲物法器上的神識抹去,然後開始整理歸攏儲物法器裡的物品。羅明常年倒買倒賣,見識比姚淺廣,很快就將物品大致歸類了。
讓兩人驚喜的是,這三個修士居然有十幾萬多塊下品靈石,僅無極宗修士一人就有十萬多塊陰靈石。兩人愣怔了一會,頓時了然,顯然有道童死在這位手裡,不然他不可能有這麼多陰靈石了。
姚淺嘟噥道:“裴長青讓我們來大澤,到底是為了曆練我們,還是準備讓我們弱肉強食?”
羅明反問:“不一樣嗎?”
姚淺一想也是,曆練的過程就是弱肉強食,她輕歎一聲,催促羅明說:“我們先把靈石分了。”她順手牽羊多了,就發現不管儲物法器裡有多少法器寶貝,靈石才是最實用的。
因為他們現在能遇到的大多是通竅期修士,除非是極少數出身不凡的人,不然能有幾個有上等法器的?就算有不錯的,他們沒時間祭煉,買到黑市的話,賣家頂天給個原材料價格,姚淺就巴不得這些修士儲物袋裡多些靈石。
羅明將靈石分了,又跟著姚淺一起收納整理所有的靈植,兩人還把自己身上現有的材料都拿出來了,互通有無,最後兩人手裡都湊齊了一百種藥材。
姚淺還細心的分出了一份給秀兒留著,萬一秀兒沒湊夠靈植,她這裡可以補上。
羅明將餘下不值錢的玩意都處理了,剩下的就是各種零散的法器,他都自己收了起來,等處理完了再把靈石給姚淺。
姚淺在山洞裡整理了大半天,眼角的餘光看到自己的靈獸袋,頓時懊惱地輕拍額頭:“哎呀!我都忘了小黑!”
羅明:“……”他好懸沒把那句“你家小黑還沒死”的問話說出口,羅明雖不了解什麼叫“貓奴”,卻憑借本能知道那頭小貓絕對是姚淺的死穴,他敢說那隻小貓半句不好,兩人的友誼就搖搖欲墜了。
姚淺連忙把小黑從靈獸袋裡抱出去,拿了一根烤得又香又軟的脆骨給小黑磨牙:“寶寶抱歉,姐姐太忙,都忘了你了。”
小黑貓依然是一派大佬風範,威風八麵地端坐著,事實上他對姚淺今天的表現非常滿意,無論是對付蘆葦也好、幫著羅明聯手滅殺三人也罷,動作乾脆利落,不留半點後患,這點很不容易。
姚淺分了近十萬的下品靈石,想到這些人是羅明帶來的,她不由心情大好的問:“我要給小黑做飯吃,你要不要也吃點?”
羅明詫異道:“你還會做飯?”他想了想立刻說:“好啊。”
姚淺從儲物袋裡取出小鼎煮水,“做飯又不難,多練幾遍就會了。”她是屬於不怎麼樂意做飯,但喜歡看做飯視頻的人,修真後記憶力大增,她之前看過的視頻她都記得。自從有了小黑後,她就樂此不疲地給小黑做各種好吃的!
她現在能體諒當年閨蜜在生完孩子後,為何從一個從不進廚房的小仙女,變成頓頓給孩子做新鮮輔食的小仙女了,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也想頓頓給小黑做新鮮的。
她取出幾根獸骨,又遞了一大塊肉給羅明:“你把這肉剁成肉泥。”羅明一聲不吭地將獸肉剁成肉泥。這時姚淺也將手裡的獸骨剁碎,然後放入煮沸的白水中熬煮,為了去腥她還放了不少香料。
她熬湯的時候,又取出一條嫩嫩的脊肉剁碎,但她不是剁得稀爛肉泥,而是帶了一點碎末的。
姬淩霄還是第一次見姚淺做這麼複雜的飯菜,他瞥了羅明一眼,是因為多了這小子?姬淩霄心裡很是不滿,他不滿自家看中的徒弟才多大,正是應該好好修煉的時候,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不相乾的人身上。
羅明剁完肉泥,問姚淺:“還要我做什麼嗎?”
姚淺笑著說:“不用了,我馬上就好了。”說著她將碎骨從湯裡撈起來,將羅明的肉泥倒入湯中,等肉泥煮熟,一鍋碎骨湯也變成鮮香濃鬱的骨頭湯了。
這種做法姚淺之前隻是聽聞,從來沒做過,太費材料了,她舍不得把清湯的那些肉泥丟了。現在她不怕費材料了,她將獸骨和胸肉泥都丟給蠱蟲,讓它們吃完。
姚淺舀出小半碗骨頭湯,又將剁碎的脊肉擠成長條放在湯裡,她將湯碗移到一邊,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大卷麵條丟入湯中,煮了一鍋噴香的骨頭麵,上麵還蓋了好多入口即化的肉片。
她盛了滿滿一大碗給羅明,羅明看了一眼撈空的小鼎說:“你的麵呢?”
姚淺說:“我要先喂小黑。”她本來都是固定時間喂小黑的,現在讓小黑餓了兩個小時,姚淺都心疼死了,照顧它還來不及,哪裡想著自己吃東西?她對小黑招手說:“寶寶過來吃麵了。”
羅明就眼睜睜地看著姚淺,用筷子挑著肉條,一條條地喂入那隻小貓嘴裡,連湯都是放涼了一口口喂到嘴裡,吃完還給它擦臉擦牙擦爪子,還用各種軟墊圍成一個小床,讓它在小床上玩,不要下地,地上太臟。
姬淩霄已經習慣姚淺的嘮叨,他這會已經很配合姚淺給自己清理了,他這具身體太弱了,確實不能直接趴在地下,這是地洞,趴在地上這身體會生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淺照顧太無微不至的緣故,他都已經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羅明:……他似乎就坐在“太臟”的地麵?他抹了一把臉,決定不再理會那隻小寵物,他對姚淺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拜月蟾,之前我沒幫手,也不好去抓,你要不要跟我合作?”讓它在小床上玩,不要下地,地上太臟。
姬淩霄已經習慣姚淺的嘮叨,他這會已經很配合姚淺給自己清理了,他這具身體太弱了,確實不能直接趴在地下,這是地洞,趴在地上這身體會生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淺照顧太無微不至的緣故,他都已經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羅明:……他似乎就坐在“太臟”的地麵?他抹了一把臉,決定不再理會那隻小寵物,他對姚淺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拜月蟾,之前我沒幫手,也不好去抓,你要不要跟我合作?”讓它在小床上玩,不要下地,地上太臟。
姬淩霄已經習慣姚淺的嘮叨,他這會已經很配合姚淺給自己清理了,他這具身體太弱了,確實不能直接趴在地下,這是地洞,趴在地上這身體會生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淺照顧太無微不至的緣故,他都已經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羅明:……他似乎就坐在“太臟”的地麵?他抹了一把臉,決定不再理會那隻小寵物,他對姚淺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拜月蟾,之前我沒幫手,也不好去抓,你要不要跟我合作?”讓它在小床上玩,不要下地,地上太臟。
姬淩霄已經習慣姚淺的嘮叨,他這會已經很配合姚淺給自己清理了,他這具身體太弱了,確實不能直接趴在地下,這是地洞,趴在地上這身體會生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淺照顧太無微不至的緣故,他都已經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羅明:……他似乎就坐在“太臟”的地麵?他抹了一把臉,決定不再理會那隻小寵物,他對姚淺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拜月蟾,之前我沒幫手,也不好去抓,你要不要跟我合作?”讓它在小床上玩,不要下地,地上太臟。
姬淩霄已經習慣姚淺的嘮叨,他這會已經很配合姚淺給自己清理了,他這具身體太弱了,確實不能直接趴在地下,這是地洞,趴在地上這身體會生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淺照顧太無微不至的緣故,他都已經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羅明:……他似乎就坐在“太臟”的地麵?他抹了一把臉,決定不再理會那隻小寵物,他對姚淺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拜月蟾,之前我沒幫手,也不好去抓,你要不要跟我合作?”讓它在小床上玩,不要下地,地上太臟。
姬淩霄已經習慣姚淺的嘮叨,他這會已經很配合姚淺給自己清理了,他這具身體太弱了,確實不能直接趴在地下,這是地洞,趴在地上這身體會生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姚淺照顧太無微不至的緣故,他都已經習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了。
羅明:……他似乎就坐在“太臟”的地麵?他抹了一把臉,決定不再理會那隻小寵物,他對姚淺說:“我知道有個地方有拜月蟾,之前我沒幫手,也不好去抓,你要不要跟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