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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去拿無糖酸奶,卻見一隻玉琢般的手率先拿過了酸奶,他將酸奶放在車內,“是老三喜歡喝還是你喜歡喝?”
祈寧腳步往後一頓,她看向陸予執。
“你怎麼在這?”
祈寧四下看看,隻見陸予執隻身一人,她想他的保鏢隨從應該在外邊。
陸聿辰派給祈寧的保鏢卻圍了上來。
陸予執嗤笑,“他一瘋子還看你看這麼嚴?”
祈寧麵沉如水。
她對保鏢說,“沒事兒,你們不用緊張。”
陸予執定定的看著祈寧。
他眼中的綺色愈發濃重,“寧寧,你還不願意離開他嗎?之前他發病是會打人的,他打你,你怎麼辦?”
祈寧看著對陸聿辰已然瘋了這事深信不疑的陸予執,她說不出什麼感覺,她隻能沉默應對。
陸予執卻不肯善罷甘休,他上前一步環住了祈寧,“寧寧,他到底哪裡好,值得你一直守著他?”
祈寧突然被陸予執禁錮,她無措地推陸予執。
“你放開我!”
顯然,她還不夠了解陸予執的陰險,他故意讓祈寧支走保鏢,而他則耐不住要對祈寧動手。
陸予執眉眼凝著笑意,看著在他懷裡掙紮的祈寧,他心是滿的。
“寧寧,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對你好,之前因為你喜歡陸聿辰,我沒搞強要這一套,可眼下他人已經瘋了,你難道要在他身上耗一輩子?”
陸予執禁錮住祈寧的臂膀收緊,他迫切地想要擁有她,“就算你認下宋家又能如何呢?宋家也治不好陸聿辰。”
祈寧膝蓋頂了出來,還沒碰到陸予執,就見陸予執被一隻大手抓住掀翻在地。
男人迫切地過來查看祈寧的情況。
“祈寧,你沒事吧?”
“霍硯舟?你怎麼在這?”
“一會兒再聊,我先幫你教訓這個雜碎!”
霍硯舟見祈寧沒事兒,他轉身拎起陸予執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砸在陸予執的臉上。
陸予執鼻梁上的眼鏡飛了出去。
超市內,有人尖叫,有人要報警,聽到響動的保鏢回轉回來製止了報警人。
陸予執挨了幾拳又被踹了兩腳。
陳凜帶著保鏢趕了過來,他扶起陸予執,“二爺,你沒事兒吧?”
陸予執直起身,揩了一下嘴角的血。
他抬眸陰狠地看了一眼站在那喘著粗氣的霍硯舟,他勾唇蔑笑,“我當誰呢,原來是霍家的私生子,怎麼你還沒凍死在佳木的原始森林裡?”
霍硯舟還想上前揍陸予執,“你個卑鄙小人,你還敢提佳木的事情。”
祈寧拉住他,“霍硯舟你彆衝動行嗎?”
陸予執回過神來,他剛才被打是因為沒有防備,可現在緩過勁兒,他也不慣著霍硯舟,一拳就揮了過來,霍硯舟沒躲開。
很快兩人又糾打到了一起。
保鏢護著祈寧,陳凜得到命令不允許上手,隻能看著男人之間的纏鬥。
最後,祈寧受不了了。
“你倆給我住手!”
因著祈寧,兩人停了手。
祈寧覺得小肚子絲絲拉拉的不舒服,她的保鏢將霍硯舟扶了起來,陳凜扶起了陸予執。
陸予執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他歉意的看向祈寧。
“我知道霍硯舟是你同學,可我聽不得他汙蔑我,佳木的事情,我是聽說過,他大哥與我合作時提過。”
陸予執冷冷地剔了一眼霍硯舟,“凡事講證據,你有證據嗎?”
有證據還有證人。
證人在重症監護室醒來被秘密轉移到了深城,這件事一直是霍硯舟跟進的,這證人原是陸予執派去製造車禍殺陸聿辰的,但他也參與了綁架霍硯舟的案子。
他的家人被陸予執威脅的時候,是霍硯舟出麵保下了他們。
霍硯舟聽從了陸聿辰當時給他的建議,他照做了,自然也等到了給你報仇的機會,他隱而不發,是為了配合肖隊長收網。
他沉聲,“看你不順眼就想揍你,你能怎麼著?”
陸予執一頓,他看向祈寧,“你看,他沒證據,我沒做過。”
看著努力在她麵前營造好印象的陸予執,祈寧覺得陸予執很悲哀。
祈寧沉沉地看著陸予執,因為陸聿辰的計劃,她不能提前露底,她隻勾了勾嘴唇,“二叔,你應該學學到底什麼是愛,什麼是對人好,還有你滿心滿眼的人到底要的是什麼!”
陸予執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祈寧去擔憂地轉身看向了霍硯舟,她走過去,“走吧,我給你處理下傷口。”
霍硯舟得意地剔了一眼陸予執,由祈寧攙扶著離開了超市。
因為霍硯舟不肯去醫院,祈寧將他帶到了一家藥店,買了處理傷口的碘伏、棉簽、紗布還有膠布,雲南白藥粉等處理外傷的東西給霍硯舟處理傷口。
“你怎麼知道我在超市?”
祈寧垂著眼眸給霍硯舟手上的傷口消毒。
霍硯舟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這旁邊開了一家酒店,是我開的,我看到了陸予執的助理陳凜等在外邊,我過來才看到他騷擾你。”
而後,他出手相助,結果,他也受傷了。
祈寧歎了口氣,“謝謝你,其實我喊保鏢就好了,你不用跟他動手。”
“他馬上就要親你了,你還能喊到保鏢嗎?”
霍硯舟明知祈寧是陸聿辰的女人,但他還是忍不住憤怒。
祈寧麵色難看。
“我馬上就要抬腿撞他了”
霍硯舟一頓,輕笑間轉了話題,“三爺對你好嗎?”
“好,一如既往的好。”
提到陸聿辰,祈寧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猶如人間四月的暖陽。
霍硯舟沉悶地闔眼,再睜眼又問,“你認宋家為乾親是他促成的?”
“也不是,是我哥自己主動提出來的,”祈寧口中的“哥”是宋景年,她動作輕柔卻不慢,“霍硯舟,我現在有人護著,你彆操心我了,好好搞事業,找個喜歡的女人結婚生子。”
她滿目清明地看向霍硯舟,“彆再等我也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懂嗎?”
霍硯舟定定地看著祈寧,點頭應允。
“好!隻是老同學結婚的時候,是不是得邀請我啊?”
祈寧偏頭甜笑,“那是一定的,記得隨禮份子。”
霍硯舟也笑了。
隻是那笑容帶著苦澀與不甘心。
忽而,一個清朗磁性的男聲飄了過來。
“霍總,我讓秦驍送你去醫院吧,我看你傷得不輕。”
祈寧抬眼看到一臉慍怒的陸聿辰。
他臉上似乎也有傷,他摸了摸嘴角,“還不過來給我看看?你是不是忘了誰是你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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