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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祈寧以為自己認錯了,可她一叫“七安”,它就乖順地過來還在她的腳邊蹭了蹭。
祈寧俯身抱起七安,她冷嗤,“你就是需要胎教的孕婦?”
上次她留宿陸聿辰那,七安嘔吐,陸聿辰言之鑿鑿地說它懷孕了。
被陸聿辰戲耍的憤怒在她胸腔升騰,氣得她胸脯一鼓一鼓的!
可祈寧的第一反應——七安就是那名小孕婦。
可陸聿辰最近和沈辭夕走得也近,說不定兩人也在一起了,那懷孕的會不會是沈辭夕?
想到這,祈寧倒吸一口冷氣,她抱著七安進了主屋將她放在貓舍裡。
房間裡的新中式家具及擺設儘顯奢華與格調,符合陸聿辰的品位與要求。
她去了衣帽間,裡麵隻有男士西服、大衣、襯衫、領帶、襪子等物,剩下的衣櫃都空著。
見此祈寧覺得自己太草木皆兵了,沈辭夕自己會彈琴,即便沈辭夕不願意動手也不會找她添堵!
祈寧將七安抱起,它翻身仰躺在祈寧的臂彎裡,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著祈寧的撫摸它的手。
她低頭就瞥見一份文件擺在角幾上。
祈寧走過去翻了翻,正是她簽的做胎教音樂師的合同,隻不過增加了陸聿辰親筆簽名的補充協議。
沁心園的業主、她真正的雇主是陸聿辰。
“他這腦子怎麼長的?處事滴水不漏!”
祈寧覷向門口,她臉色發白,若是她猜得不錯,他人一會兒就會過來。
她想走,可她簽了合同,且一小時一萬元的報酬,她又有點舍不得放棄。
祈寧看了眼表,決定抓緊時間。
她找到價值百萬的舒密爾三角鋼琴,將七安放在一旁的貓窩裡,將手機定時打開,衝室內的監控攝像頭比了個的手勢,以示打卡。
很快,一首取自音樂劇《貓》的鋼琴曲《ery》優美動聽的鋼琴曲緩緩而出。
祈寧陶醉於音樂,滿意於指法。
另一邊,陸聿辰對著電腦屏幕看著祈寧的一舉一動,聽著動聽的琴曲。
他仰靠在沙發椅上,摩挲著手上的藍鑽尾戒,潤滑的手感像極了祈寧白嫩細滑的肌膚。
連續彈6首鋼琴曲的祈寧手開始發酸,她小臉變得緊繃,看向家用攝像頭的眼神透著不耐煩與怨懟。
彈完第7首鋼琴曲,祈寧衝著攝像頭顫顫巍巍地豎起了右手的中指,她手都酸了。
陸聿辰支著下巴對著放大的屏幕,看著她微微打顫的中指,他笑得恣意張揚。
這時,秦驍敲門進來。
陸聿辰抬眸掃了他一眼,將對麵的筆記本電腦合上了。
“啪”的一聲,嚇得秦驍一凜。
他這兩天循規蹈矩沒惹他家三爺生氣,隻是他家三爺越來越難伺候了。
秦驍規矩地彙報祈寧在鬥星一天的工作情況。
陸聿辰聽完很滿意,“交代李奇他們好好帶她了嗎?”
秦驍,“交代了。讓他們竭儘所能幫助祈小姐成長。”
隻是,秦驍不太懂陸聿辰的意思,想對祈寧好,給錢給房,送珠寶送包包多好,直接又直觀,還討女人喜歡。
他家三爺送祈寧的是實打實的管理經驗和職場本領,這多繞啊?
陸聿辰見秦驍眸色就知道他迷茫。
他意味深長地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陸聿辰起身走到衣帽架前,拿過西服外套利索地套在外邊。
秦驍似懂非懂。
三爺既然想讓她做她的掌中之物,又何必讓她成長,莫不是越成長越難馴服?
秦驍轉了轉心思,“嗯,更有征服欲。”
“你嘟囔什麼呢?”
陸聿辰提步欲走。
秦驍笑得有點狗腿,“沒什麼。三爺,您去沁心園嗎?”
“不去,我回聿宮。”
秦驍有點懵,緊著腳步去取車。
沁心園內,直到課程結束,祈寧也沒等到陸聿辰。
她喃喃自語,“難道是我想多了?”
七安跳到她懷裡撒嬌,懷孕後的小家夥愈發的黏人。
她淺笑,“你那冷麵主人晚上不回來了,你早點睡吧!”
祈寧撫觸安撫了一會兒七安,就將它放回了貓舍鎖門離開了。
回到公寓,祈寧把陸聿辰是真正雇主的事兒告訴了雲初。
雲初臉上敷著凍膜,說話不動嘴唇卻難掩興奮,“小寧,陸聿辰對你有企圖,而且很上心。”
她滔滔不絕地表演了她的台詞功底和劇本幻想力,將陸聿辰說成了一個對祈寧默默付出,極儘關愛的男人。
祈寧聽完,冷嗤,“你說的,你自己信嗎?”
“我信,是你不信!”
雲初伸出小腳踹祈寧的大腿,“你還以為他今晚會趁機揩油,人家去了嘛?他隻給你送了一小時一萬塊的真金白銀。”
祈寧無法辯駁,陸聿辰確實沒來沁心園也沒去鬥星。
“萬一他是今晚有應酬,無暇分身呢?”
祈寧起身,“我不管,明天我帶著防狼噴霧去。”
雲初給祈寧豎起了大拇指,“我敬你是個女漢子,敢對陸三爺用防狼噴霧!”
祈寧去洗漱了,她懶得想了。
結果第二天的防狼噴霧也沒用上,陸聿辰沒來。
祈寧安穩地上了一個星期的課,一周的班,陸聿辰連麵都沒露。
她覺得她或許是想多了,他願意幫她可能就是於心不忍。
這天,拎著貓糧的秦驍,獨自一個人來了沁心園。
祈寧和秦驍大眼對小眼的坐了一會兒。
沉吟片刻,秦驍開口,“祈小姐,有些事,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雖然三爺不讓我說”
“秦助,我對小叔沒企圖,你不用說了。”
祈寧臉色難看。
她的話卻臊得秦驍臉色泛紅。
“不是的,我要說的是彆的。”
隨後,秦驍將陸澈設局,陸聿辰出手幫祈寧,還有一些對她好的事都說了。
他還鄭重道歉,“我之前對你說的話,是我的個人想法,三爺知道後還罰了我,他不是那麼想的。”
祈寧聽完人愣了好久。
秦驍則仔細辨認她的神色到底是不是三爺想要的感動。
“三爺默默做了很多事,他放任沈辭夕出手就是想逼你換個合適的工作,可他沒想到沈辭夕下了重手。三爺也沒想要您還兩千萬,他隻是想你記他的情。”
秦驍說完,佯裝無意地讚歎,“要是有這麼個人對我這麼好,我一定特彆感動。”
祈寧回身睨了眼秦驍。
她笑容瀲灩,“小叔希望我感動?”
秦驍聽此乾咽了一口,沒敢接話。
夜裡,祈寧回去把秦驍說的話複述給了雲初。
雲初更加篤定之前的看法。
她鼓勵祈寧,“小寧,你喜歡他十年,他現在對你好了,你不應該主動出擊抓住他嗎?”
祈寧緊緊攥著手,手心裡都是汗。
她囁嚅,“可我們開始並不美好,他都有相親對象沈辭夕了,門當戶對,很般配。他怎麼會要我?”
說到陸聿辰和沈辭夕的關係,祈寧就沒了底氣。
祈寧和沈辭夕雲泥之彆,差距太大。
她有名媛的修養品位卻沒有名媛的家世背景,她有名媛能力才情卻沒有名媛的根基人脈。
人們眼中祈寧是陸家保姆周胭的非婚生女,一個靠“算計”上位成為陸澈未婚妻的心機婊。
她怎麼配追求高山仰止,人間清貴的陸聿辰?
想到這,祈寧搖頭,“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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