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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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白回頭笑了笑:“沒事,姐姐習慣了。山上路不好走,多準備些總是好的。”

薑葉點點頭,他知道姐姐一向謹慎,從來不會出什麼問題。他走到姐姐身邊,幫忙將一些輕便的物品放進背簍裡。

“姐姐,你明天什麼時候出發?”薑葉一邊整理一邊問道。

“天一亮就走。”薑白回答,“趁著天氣還暖和,多采些草藥回來。”

薑葉“哦”了一聲,心裡默默記下了時間。他想著明天早點起來,送姐姐出門。

收拾完東西,薑白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她轉身對薑葉說道:“行止,該睡覺了。明天你還要去段景哥哥那裡,可不能太遲了。”

薑葉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乖乖地點頭:“好,姐姐也早點休息。”

薑白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隨後吹滅了油燈,房間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薑葉躺在床上,聽著姐姐輕輕的呼吸聲,心裡默默祈禱著姐姐明天一切順利。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完全亮,薑白就輕手輕腳地起了床。她穿好衣服,背上背簍,正準備出門,卻發現薑葉已經站在門口等著她。

“行止?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薑白有些驚訝。

薑葉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眼睛,笑著說道:“我想送送姐姐。”

薑白心裡一暖,蹲下身輕輕抱了抱他:“好,那姐姐走了,你要乖乖的,聽段景哥哥的話。”

薑葉用力點頭:“嗯,姐姐放心,我會的。”

薑白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弟弟,隨後轉身走出了院子。薑葉站在門口,目送著姐姐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晨霧中,心裡默默祈禱著姐姐平安歸來。

薑白和其他軍醫彙合後,一路向山上走去,清晨的山間空氣清新,帶著一絲涼意。他們一行人沿著熟悉的小路,很快便進入了山林深處。山上的草藥種類繁多,他們一邊走一邊仔細尋找,藥童們時不時蹲下身,用鐮刀割下一些需要的草藥,放進背簍裡。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漸漸升高,山間的霧氣也逐漸散去。眾人的背簍裡已經裝了不少草藥,薑白也累得夠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決定再往深處走一段,上次那個的地方采的差不多了,這次需要換個地方看看能不能碰上好藥材。

這次是同樣的,找到了藥材比較集中的采集地後,薑白囑咐其他人采集要點,就帶著張鐵柱往其他地方走,去看看有沒有珍貴的藥材。

“這是……”他們走了快半個時辰,薑白終於看見要用的草藥,正當她剛要伸手去采,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微弱的sheny聲。

“有人!薑大夫,小心!”張鐵柱立刻警覺起來,握緊了長刀,擋在薑白前麵,目光迅速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薑白也站起身,催動異能通過植物仔細感受了一下,“好像沒有其他人。”

張鐵柱四周仔細看了看,“這個地方不安全,要不我們先退回去跟潘瑞他們彙合。”

薑白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那邊還有藥童,並不一定安全。”

張鐵柱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建議,“那你先上樹,我去那邊看看。”

薑白雖然知道那邊隻有躺著的那一個人,但也不反駁他,畢竟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軍醫,怎麼可能比偵察兵還厲害。

看著薑白上了樹被遮擋了起來,張鐵柱才順著聲音走去,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終於在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個男子。他穿著一身破舊的輕甲,臉色蒼白,嘴唇乾裂,顯然是受了重傷。

張鐵柱在其他地方看了一下,沒有發現其他人,於是蹲下身,他仔細打量著這個男子,突然覺得這身打扮有些眼熟,但是這人臉上全是血和泥,根本看不清楚五官,辨彆不出他是誰。他在男人身上撕下一布,從腰間掛的水壺裡倒了一點兒水,給人擦了擦,湊近一看,臉色頓時變了:“這不是……這不是段校尉?”

張鐵柱趕忙跑到薑白所在的樹下,“薑大夫,你快下來。出大事了!”

薑白爬了下來,“怎麼了?”

張鐵柱點點頭,語氣有些焦急:“前麵有個受傷的人,他叫段琦,是咱們的校尉,前幾天帶隊出去偵查,結果一直沒回來,大家都以為他犧牲了!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了他!”

薑白皺起眉頭,心裡有些不安。校尉失蹤了好幾天,現在卻突然出現在這深山裡,身上還帶著傷,這事情她不自主的聯想到前幾天那場刺殺。

“先彆管那麼多,救人要緊。”薑白說著,從藥箱裡拿出一些草藥,開始處理段琦的傷口。

張鐵柱站在一旁守著,心裡五味雜陳,他們很多人其實都很怵這個校尉。這人武力高嘴又毒,經常訓練的他們要死要活的,罵他們罵的要活要死,但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裡也是擔心的。

薑白小心翼翼地處理著段琦的傷口,眉頭緊鎖。段琦的傷勢比她預想的要嚴重得多,身上有多處刀傷,其中一處甚至深可見骨。他的呼吸微弱,顯然是因為失血過多。

“張鐵柱,幫我按住他的傷口,我要先止血。”薑白語氣急促,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亂。

張鐵柱連忙上前,按照薑白的指示,用力按住段琦的傷口。他的手有些顫抖,心裡既擔心又緊張。“薑大夫,他……他還能活下來嗎?”

薑白沒有抬頭,繼續專注地處理傷口:“能。”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張鐵柱立刻警覺起來,握緊了長刀,低聲道:“有人來了!”

薑白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她的異能讓她能夠通過周圍的植物感受到更多的信息,現在這些植物就告訴她來人有五個,在不使用異能的情況下,她和張鐵柱根本對付不了。

薑白咬了咬牙,下定決心:“我來背他,你跟在我後麵,我們快點走。”

張鐵柱點了點頭,幫著薑白迅速收拾好藥,準備離開。就在他們剛要行動的時候,灌木叢中突然竄出幾個黑衣人,手持長刀,目光冷峻。

“果然有人!”張鐵柱大喝一聲,擋在薑白和段琦前麵,長刀橫在胸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黑衣人沒有說話,直接衝了上來。張鐵柱揮刀迎戰,刀光劍影之間,雙方激烈交鋒。薑白則趁機扶起段琦,試圖將他背起來。

“薑大夫,快走!”張鐵柱一邊戰鬥,一邊大聲喊道。

薑白咬了咬牙,用力將段琦背在背上,向樹林深處跑去。

黑衣人顯然發現了他們的意圖,分出兩人追了上來。張鐵柱見狀,心中焦急,但被剩下的黑衣人纏住,無法脫身。

“該死!”張鐵柱怒吼一聲,拚儘全力逼退眼前的敵人,試圖追上薑白。

薑白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心裡並不害怕。她記得前麵有一處地方非常適合收拾這些人。

就是這裡!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追來的黑衣人,這棵樹上有一道從上至下貫穿的老疤,旁邊是一叢開得極盛的紫斑牡丹,那旁邊就是

“站住!”薑白冷冷地說道。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她會停下來,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酷的神情,繼續逼近。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追我們?”薑白冷冷地看著逼近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盯著她,手中的長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不說話?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就在黑衣人即將逼近的瞬間,薑白突然抬起手,指尖閃過一絲綠光。周圍的荊棘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召喚,開始瘋狂生長,迅速向黑衣人纏繞而去。

“什麼?!”黑衣人顯然沒見到過這一幕,兩人揮刀砍向纏繞而來的荊棘,但荊棘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生長,越纏越緊。

“妖怪!”黑衣人大喊,但他們很快就被穿成了血葫蘆,再過一陣子估計就會永遠留在這裡。

薑白聽著這稱呼都快習以為常了,不怪她想離得再遠點兒,實在是每次這些壞人的叫喊聲都過於淒厲,而且也不知道換個新詞,老套的緊。

“薑大夫,你沒事吧?”突然,後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薑白抬頭一看是張鐵柱。他渾身是血,顯然剛剛經曆了一場惡戰,但依然堅持追了上來。

“你這麼快就來了?”薑白驚訝地問道,這個人的速度也太快了點,自己跑的這麼遠,這才多久啊,這人就能追上來。。

“我甩開了那幾個家夥,趕緊過來找你們。”張鐵柱喘著粗氣,目光觸及到旁邊的荊棘上的葫蘆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

“大型荊棘叢,掉進去了。”薑白不走心的解釋。

張鐵柱現在看薑白跟看隱世高手似的,那敬佩的眼神爍爍地落在薑白身上。

“好了,現在是要趕緊處理一下段琦的傷口,剛才顛簸了一路,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薑白清楚自己跑的可沒有那麼穩當,隻能祈禱沒造成二次傷害。

“咱們走的太遠了,現在回去沒有半個時辰不可能到。薑大夫你看這樣行不行,上次我們過來排查時發現這邊有一個山洞,我們在那兒休整過,那裡離這兒差不多一炷香就能到,我們可以先去那裡休息,給段校尉治一下傷。”

薑白點點頭,跟著張鐵柱迅速鑽入一條狹窄的小路。這條路崎嶇不平,但是對他倆來說卻如履平地。

“張鐵柱,你身上的傷……”薑白抬頭看見張鐵柱身上的血跡,這個人也受了不輕的傷。

“沒事,小傷,不礙事。”張鐵柱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倒是段校尉,他怎麼樣了?”

“他的傷勢很重,需要儘快治療。”薑白皺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那咱們再走快一些,馬上就到了。”張鐵柱加快了腳步,帶著薑白和段琦向山洞方向奔去。

薑白緊跟在張鐵柱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腳步飛快,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腳下的泥土鬆軟潮濕,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鳥鳴聲。段琦被薑白背在背上,呼吸微弱,但還算平穩。薑白不時回頭感受一下他的呼吸,真怕他加重傷勢。

“張鐵柱,你確定這條路沒錯嗎?”薑白忍不住問道,雖然他對張鐵柱的信任度很高,但這條路實在太過偏僻,四周的樹木高大茂密,幾乎遮住了所有的光線,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放心吧,我記得很清楚。上次我們過來排查時,就是走的這條路。”張鐵柱回頭看了薑白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你彆看這裡看起來陰森,其實這條路是最安全的,那些追段校尉的人,肯定想不到我們會走這裡。”

薑白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加快了腳步。他的注意力始終沒有離開段琦,生怕他出現什麼意外。

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前方的樹木逐漸稀疏,光線也變得明亮起來。張鐵柱突然停下腳步,指著前方說道:“到了,就是那裡。”

薑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前方不遠處看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山洞口被幾塊大石頭遮擋,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走,我們進去。”張鐵柱率先走了過去,薑白緊隨其後。

進入山洞後,薑白發現裡麵的空間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石壁上插著幾根沒有點燃的火把,現在雖然光線昏暗,但外邊透進來的光足夠讓他們看清周圍的環境。洞內有一張簡陋的石床,上麵鋪著一些乾草,顯然是之前張鐵柱他們休整時留下的。

“先把段校尉放下來吧。”張鐵柱指了指石床,示意薑白將段琦安置在那裡。

薑白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段琦從背上放下,輕輕地放在石床上。段琦的臉色蒼白,但好在沒有出現惡化的跡象。

“現在還缺些什麼?”張鐵柱詢問。

“缺些水,還缺一些紗布。”薑白翻找起自己帶的物品,發現紗布的量好像不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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