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與更木劍八這場戰鬥鬨出的動靜不小,最後引來了一番隊的過問。
在得知了具體緣由之後,總隊長對十一番隊提出了批評,並要求十一番隊對毀壞的道場修繕經費上自己負責。
不過,總隊長倒是對這場戰鬥的結果詢問了一番。
斑目一角並未隱瞞。
四番隊這邊也很快知曉了此事。
“太刀川贏了是嗎?”
卯之花烈從虎徹勇音口中得知之後,聲音有些詫異。
“是的。”勇音點頭道:“剛才一番隊來人了,說是要對信的行為進行批評,不過,信因為帶隊出外勤並不在隊舍內。”
卯之花烈聞言安靜了片刻,忽說了句:“他為何……要去十一番隊和更木隊長交手呢?”
虎徹勇音替信解釋道:“其實十一番隊的斑目三席曾來邀請過信好幾次,之前信都找理由婉拒了,這次估計是實在擋不住吧。”
卯之花烈無言,靜坐在那兒。
若是信真的不願的話,十一番隊不論來幾次都是無用的吧。
既如此,那他為何會去呢?
虎徹勇音又說:“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是不怪信的,更木隊長的脾性是眾所周知的,信去了十一番隊,若是更木隊長強求他切磋的話,信在那兒也不可能拒絕的了。”
“太刀川回來後,讓他來見我。”
“……是。”
虎徹勇音抿嘴答道,隨後躬身施禮,便要離開辦公室。
“算了。”卯之花烈卻又開口道。
“不必了。”
“……”
辦公室隨著關門聲安靜下去。
下午,信回來了。
來到虎徹勇音的的辦公室內簡單彙報了下任務過程。
而勇音也向信說了下一番隊的態度,以及卯之花烈也知曉了此事。
“隊長什麼態度?”信詢問道。
勇音沉吟:“我也不太清楚,既沒有生氣,也沒表現出不在意……總之,很奇怪。”
信失笑:“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信上前抱住了她,隻道:“沒什麼。”
勇音害羞地要把他推開:“你乾什麼,這是在隊舍!”
“我沒乾什麼啊。”
“那你的手……”
另一邊的隊長辦公室內。
卯之花烈獨坐案前,春暉斜映半室,將她的身影凝如古墨。
她似有所覺,側首看向木格窗外。
簷角垂落的櫻枝正被微風吹拂弄得輕顫不已,幾片花瓣擦過桌案邊緣,悄然墜入寂靜。
……
虎徹勇音終於是掙脫了信的懷抱,嗔怪地橫了他一眼。
她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服,捋了捋發絲。
“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完呢。”
“什麼?”
信走到一旁的櫃子前,給自己倒了杯水。
“你真贏了更木隊長?”
“隻是切磋而已。”
“那也很厲害了。”
勇音抿嘴道:“我都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強,你才成為死神沒多久。”
信一邊喝著水,卻是說道:“還不夠。”
他看向虎徹勇音,稍作思索對她說道:“晚上去我那兒吧。”
虎徹勇音臉色又紅了:“不去。”
“我有正事。”
“我才不信。”
信正色道:“我有讓你也變強的辦法。”
虎徹勇音麵露狐疑:“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你剛才還說什麼都不做的,手卻……”
虎徹勇音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其實即便信不說什麼讓她變強的辦法這種話,她也拒絕不了。
不過,因為怕被人看到,她沒有選擇和信一起離開四番隊,而是留在辦公室裡處理些公務。
她並不是懶人,也基本不會積壓隊務,隻一會兒便無事可做了,趴在桌案上胡思亂想。
自己要不要先回家洗個澡換個衣服……
回家的話,清音那丫頭肯定又要揶揄自己了。
她輕輕嗅了下衣袖,又聞了聞自己的頭發,確定並沒什麼味道後才放下心來。
畢竟剛和信有了這層關係,她還是十分在意自己在信心裡的形象的。
她又想,信說什麼讓自己變強的辦法,估計是誑她的,死神變強的修煉方式不就哪幾種嗎,難道還有彆的?
信估計就是想和她……那個什麼而已。
想著想著,勇音的臉又有些發燙起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了暗下來,月色皎潔入戶,外麵也靜的沒了一點聲音,估計其餘的隊員們也都走了。
勇音兩手捧了捧麵頰,才起身拿起一旁的斬魄刀離開。
關上辦公室的門,勇音轉身卻見到隊舍走廊上坐著個人影。
是隊長。
月光如浸泡過冰水的絹紗,無聲覆在四番隊隊舍的瓦頂上。
卯之花烈靜坐在那兒,身側放著酒具,素手托著白瓷酒盞,她將飲未飲地停在半空,唇角似有笑影,卻比杯中液體更淡,任疏朗月光漫過她那烏黑的發,將似有卻無的幾分悵惘隱入廣袖深處。
“勇音啊。”
卯之花側首看來,麵露溫柔的笑。
勇音短暫失神,隨後臉頰上染上幾分紅暈。
隊長真美……
她這樣想著。
“隊長。”
勇音走到卯之花的身側拘謹地坐下,也同她一起欣賞起了這月色。
“隊長今天,怎麼有這樣的興致?”
“為什麼呢……”卯之花烈仰首看著夜空中的圓月,卻是也自言自語般地問了句。
“隻是突然覺得,說不定以後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勇音不解,“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卯之花烈柔柔一笑,緩聲說道:“有件事你還不知道。”
“……”
“十番隊的誌波隊長為了讓自己的侄子誌波海燕能夠擔任隊長,向總隊長和中央四十六室提出了請求,三年後會卸去十番隊隊長一職。”
勇音聞言有些發怔,她不明白為何隊長會突然與自己說這些。
不過,隊長的這些話倒是將她原本的一些疑惑給弄清楚了,為何誌波海燕能夠擔任三番隊隊長。
“誌波一心擔任十番隊隊長的時間其實並沒有多久,他正值壯年,能力不差,若隻是如此,可能總隊長以及四十六室是不會同意的,為此,誌波一心還提出了個條件。”
勇音於那兒靜靜聽著隊長的話。
“三年後,有人會接替他的位子,而這個人……”
卯之花烈話音微頓,臉上笑容不減地看著勇音。
“就是太刀川,這件事,也是太刀川和誌波隊長之間的約定。”
“……”
勇音愣神了許久後睜大雙眼。
卯之花烈看她如此反應,便又收回視線,繼續抬頭看向夜空中那輪圓月。
“也就是說,信三年後……就要離開四番隊,去擔任十番隊的隊長了……”勇音低聲喃喃。
“嗯。”
勇音忽覺腦海中有些亂,信為何沒有告訴自己這件事……是不是因為是隊長之間的機密,不好對自己說?
三年……隻有三年,隻剩三年……
三年的時間對於他們死神來說太短了。
“這……這對信來說,是好事吧。”
靜默了許久,勇音才緩緩說道,“隊長,我是不會離開四番隊的,也不會離開您的。”
卯之花烈聞言莞爾,“勇音,我知道的。”
“……”
“不過勇音,你知道,為何會是三年之期嗎?”
勇音懵懂地搖頭。
卯之花烈輕輕摩挲著手掌的酒杯。
“是太刀川和誌波隊長說,他在四番隊還有些事要做。”
“什麼事?”勇音下意識地問。
卯之花烈卻隻是輕輕一笑,沒有答複。
勇音則開始想,是因為信之前說的要改變四番隊隊內風氣的事嗎?
還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