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祭的前一日,信先一步被校長叫到了辦公室。
“這些是明天會來的隊長名單,你到時候要安排人去接待。”雀部驍宗將一張記錄著名字的文件遞給了信。
信著眼一看,發現上麵寫著的是四、五、六、八、十、十三番隊的隊長名字。
“來的不少啊。”他不由說道,暗想誌波海燕麵子是真大。
“一次來這麼多大人物,更不能出什麼岔子。”雀部驍宗囑咐。
而除開這些隊長之外,十三隊的許多死神隊士也會前來,會非常熱鬨。
“校長大人,您就直接把重要的任務交給我了啊,由靈術院的老師負責不是更妥善嗎?”
雀部驍宗則說:“老師隻需要負責教學就行了,彆的方麵的工作我覺得讓你們學生多做一些是有好處的。”
信略有無奈,學生會本就沒多少人,明天又會是最忙的一天,還要分出一部分人去負責接待的話,人手就更不夠了。
他沉思了片刻,還是將手裡的文件還了回去。
雀部驍宗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是學生會的人手不夠啊,明天需要保證文化祭的正常開展,學生會所有的成員都有事情要做,根本抽不開身。”信說道。
雀部驍宗稍稍皺眉。
信這時又說道:“校長大人,我倒是覺得,這些個隊長大人們並不一定需要什麼接待的人,他們到這裡也是來玩的,要是弄得像什麼視察任務一樣,豈不多此一舉嗎?”
雀部驍宗忍不住說道:“你小子,到底知不知道十三隊的隊長是什麼人物!”
他即便作為靈術院的校長,在麵對這些隊長的時候也不敢有絲毫的輕慢。
信卻攤手道:“我當然清楚,我覺得把他們看成一個這次校園節日中的前來參觀遊玩的客人,要遠比把他們當成一個吉祥物供著更合適,說不定他們想自己逛逛不喜歡被打擾呢?”
雀部驍宗神色一滯。
“校長大人,您覺得呢?”
雀部校長認真思索了下信所說的話,其實學生會人手不夠的話,他大可以親自帶著靈術院的領導去接待,但信的話讓他也猶豫了起來。
明天隊長的到來是來給靈術院的文化祭捧場,表示對靈術院這次節日的支持,現在十三隊的這些隊長大都是靈術院裡出來的,像八番隊和十三番隊的隊長,論資曆要比他這位現任校長還老。
他之所以這麼看著,還是因為這些隊長在屍魂界的身份地位太過不一般。
雀部驍宗重新審視著信,內心思緒飛轉,最終頷首說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們靈術院也不能什麼也不表示地對他們不管不問,信,明天由你去迎接他們,如果隊長們的意願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那樣最好,如果不是的話,你就得負責招待好他們。”
話說到這裡,信也隻能點頭應了下來。
翌日上午,靈術院正門。
天空蔚藍澄澈如碧,櫻花飛舞絢如雲霞。
空氣中都帶著淡淡的香氣,信獨自一人站在這裡等候著,百無聊賴地看著不斷從外麵進來的死神們,又時不時地看向天空。
因為露琪亞今天有節目準備,所以他身邊並沒有跟班。
終於,視野的邊緣突然出現了一簇身影,白色的羽織在屍魂界是最惹眼的服飾,何況一出現還是好幾個。
信當即收起了閒散的態度,待他們走近時,便立即小跑著上前。
“靈術院和學生會歡迎幾位隊長大人的到來。”
和雀部校長給自己的那份名單一樣,來人分彆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六番隊隊長朽木銀鈴、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十番隊隊長誌波一心以及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
隨行的除了六番隊隊長之外還有他們各自的副官們。
這些人信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卻全部熟悉。
“又見麵了,太刀川同學。”藍染笑嗬嗬地開口。
誌波一心則道:“隻有你自己嗎?”
他一邊說著,目光也在左右巡視。
他們這些隊長特意前來,結果前來迎接的隻有一人,這是讓他沒想到的。
信麵色恭敬地答複:“雀部校長說了,今日是靈術院的文化祭,諸位隊長都是來參觀遊玩的,並不是什麼領導,所以不用弄什麼陣仗,怕到時各種不便掃了隊長大人們興致,而且靈術院也是諸位隊長大人的母校,現在回來參觀不需要什麼向導。”
誌波一心聞言不由得輕輕挑眉,相較於其他幾位隊長,他的資曆算是比較淺的,所以也認識雀部驍宗。
這可一點不像是雀部校長能做出來的事。
“這話說的不錯,我也有段時間沒回靈術院了。”
旁邊一頭銀發的俊朗青年笑道,他是十三番隊的隊長浮竹十四郎,也是誌波海燕的頂頭上司,是現如今十三隊內資曆最老的隊長之一,他旁邊須發皆白的朽木銀鈴都要稱他為前輩。
而與他有著資曆的還有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他穿的十分花哨,白色的隊長羽織外還額外披著粉色的和服,像是女人的衣服,但容貌上相較於俊朗的浮竹,他更顯得滄桑不少,褐色微卷中長發綁成馬尾狀,下巴蓄須。
“這位就是學生會的會長了吧。”他目光正打量著信,語氣懶散而輕佻,他今天沒戴蓑笠。
“倒是儀表不凡呢。”
“多謝京樂隊長的誇讚。”信回應道。
京樂春水揶揄笑道:“我可聽說了,好幾個番隊都在爭著要你呢。”
信一臉訝然:“有這種事?”
站在誌波一心的鬆本亂菊看他這副模樣頓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而在浮竹身側的誌波海燕毫不留情地戳穿:“各位隊長,你們彆看這小子人畜無害的模樣,心思可多著呢,而且連三席都看不上。”
此話一出,在場對此不怎麼了解的人不由得紛紛側目。
虎徹勇音突然想起了什麼,怪不得當初信問自己幾席的事,自己當初竟然還當他什麼都不懂呢……
信此刻內心暗暗叫苦,沒想到誌波海燕直接把這事兒給說了出來,是因為見自己去不了十番隊而心有怨氣嗎。
“誌波副隊長冤枉我了,我哪敢看不上三席啊!”
“是嗎?”誌波一心替自己侄子笑吟吟地反問了聲,“亂菊和海燕都邀請過你吧,但好像從來沒在你嘴裡得到過一句準話。”
在眾人的目光壓力之下,信頓覺一陣頭大。
他剛想設法轉開話題,卻又聽見一個溫柔如水的聲音。
“看來是他心中的理想番隊並不是十番隊和十三番隊,既如此,你們又何必逼他呢?”
信不由抬起頭,正對上一張溫婉而又美豔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