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待我們一出去,定能將您喂個飽,我卓羽可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絕對讓你放心!”
大蛇半信半疑的看了眼卓羽,想自己在這已經被關了十年有餘,而那個家夥卻完全忽視了自己的存在,從未給自己投喂過一次食物,害自己隻能靠著修煉填著饑餓。
一想起這個,他就心生怒火,隻要有朝一日,自己出去,斷絕要將那冷煞生吞活剝,以泄這幾年積攢在心中的恥辱。
“行,你最好說到做到,若是敢失信,待我出去後,必定活吃了你。”
想不到它竟真信了,卓羽不禁有些驚訝,但對於餓了這麼久的它,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這個當然是騙他的,哪來的閒工夫天天給他投喂,何況這兒可是冷煞的地盤,且不說他能不能同意,彆又再一次給他機會將自己關在這,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何況,憑冷煞那種人,豈是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對於這點,卓羽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畢竟就連和他有這麼多年交情的西將領,他都不見得如何。
“還真是沒辜負我給他取的名字,蠢蛇,真是夠愚蠢,竟被一個小毛頭騙了過去。”冷煞不禁輕蔑一笑。
“想不到這卓羽竟不費吹飛之力就從那隻蛇手裡救出了卓白,要說這玩意看起來凶猛,實則智障也太低下點吧,這麼輕易就被哄過。”
林凡不由心下一沉,眼看他們離著目標越來越近,不覺感到由衷的欣慰。
卓羽見大蛇退到一旁後,有些警惕的看了它一眼,隨即快步跑向卓白,見他臉色越發蒼白,嘴裡還不斷念叨著救我的話。
“他這是怎麼了?”
卓羽猛然抬眼看向大蛇,眼底閃過一絲寒冽。
而下一秒,大蛇便幻化成了人身,緩緩朝著他們走去,卓羽見狀,眼神驟然一緊,慌忙往後退了一步。
見他一襲黑衣,滿是辮子的長發倒是與他蛇的形象挺符合,隻不過化成人身後的他卻顯得不那麼凶惡,白皙的麵容,耀眼的黑眸,眼角還帶著一顆淚痣,眸子裡卻暗含著邪魅的笑容。
見他背著手,抿著嘴露出一抹意味悠長的笑意走上了台階,頓時嚇得卓羽一頓發顫:“你你你,你想做什麼?”
“怕什麼,我這副樣子可不比你們人族英俊得多。”
卓羽略顯緊張的臉上,帶著些許疑惑的望向他,而心下卻忍不住吐槽了句:“還真是頭一次見一個人這麼不要臉,哦不對是蛇!”
隨即,他故作冷靜的瞥了眼他,不過確實相貌不凡,之所以讓他驚訝,那是因為,方才聽他的聲音還以為它是隻母的,沒成想化成人身後才見識到是公的。
“等會,那方才他還對自己吐大舌頭!”
想到這,卓羽頓感腹下一陣翻騰,欲哭無淚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絕望之色。
大蛇嘴角邪魅一笑的打量著昏迷不醒的卓白:“方才沒仔細看,想不到這少年長得還真是對我胃口。”
卓羽緩過神來,見他正用手撫摸著卓白的的臉龐,差點一時激動得就要撇開他的手,隻能如此情形之下,也隻能忍著。
隻是不知道,卓白知道自己被一條大蛇摸過,心中會有什麼感想,說不準殺死他的心都有了。
“我見你方才看我那眼神,可是對我充滿了敵意啊。”
卓羽連忙不自然的笑道:“啊這,您一定是會意錯了,哪有的事。”
“能否冒昧問一下,你有多少年修為?”
大蛇邪魅一笑,玩味的抬眸看向卓羽:“你想試探我的實力?”
卓羽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臉上的笑已是變得僵硬了起來,想不到這蛇倒也不蠢,瞬間就被猜中了。
“也不妨告訴你,本尊不過才隻有上百年的修為,若不是受了那個卑鄙之人的算計,本尊用得著受這恥辱,被束了自由,棲身於這嗎!”
同一時刻,冷煞裝作若無其事的飲了口茶:“這可怪不得我,誰叫他當初這麼蠢,這麼輕易就入了我的套。”
而林凡和卓羽也猜到了大蛇口中的那個卑鄙之人便是冷煞沒錯了。
“上百年的修為?!
“還好剛才沒衝動和他動手,否則憑自己十幾年的修為,這會估計就在他肚子裡遊泳了。”卓羽心有餘悸的咽了口唾沫,冷汗蹭蹭蹭的往下落。
卓羽見著氣氛格外的凝重,隨即快語道。
“不不知閣下叫什麼?”
大蛇眸色流轉,對著他邪魅一笑:“本尊的名字也是你能知道的?”
“是我多嘴,那我們便先行告辭了!”卓羽冷汗涔涔就要拉卓白起來,沒成想大蛇驟然臉色一變,才使他不得不收回了手。
“我雖說放了你們,但也沒說現在就讓你沒走,急什麼?”
“算了,再忍忍,不能因小失大!”
卓羽隻能在旁看著緊張看。
“我叫黑曜,不過你個人族還不配喚本尊的大名,想我在妖族可是鼎鼎大名,如今已是好些年沒回去,早晚我得脫離了這,破了這裡的束縛!”
“不過話說。”說著,他咽了咽口水,掐了掐卓白的臉道:“這人族還真是水潤,我還真忍不住想嘗嘗他的滋味。”
“誒誒誒,閣下冷靜,此人是我的師弟,您可千萬不可亂來!”
黑曜嘴角微微翹起,一臉玩味的看向卓羽:
“方才便看出來了你對這個少年確實是照顧,想不到你們竟是師兄弟的關係。”
“隻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少年倒比你來得沉穩些,隻可惜他不識水性,才讓本尊趁虛而入了。”
卓羽眉眼清峻的望向他:“卓白自小便性子穩重,也可能是和他的童年經曆有關吧,總之像我們自小便無父無母,流離失所的人來說,看遍了人情世故,自然要比同齡孩子懂得多。”
“而我和他們較為不同的是,我這人比較想得開,也不在乎什麼,所以要活得比他們相對來說要輕鬆一些。”
“但是卓白就不一樣了,他自小就要賺錢養他弟弟,經曆的遠比我要苦得多,後來又經曆了弟弟病死,他心裡的苦痛沒人能夠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