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一說，雖然我沒見過他長什麼樣，但單憑這溫柔體貼的性格，確實完全不像我。”卓羽用手抵著下巴，繼續會神的聽著她道。
隻是見她的眼神中卻隱隱帶著絲憂傷，這也是他第一次對妖有了新的認知。
“是啊，你的眼神有著正氣，堅毅，以及傲慢，而他的眼神除了多情以外根本沒有我一開始見他時的星辰大海，因為那時的他不過都是他的偽裝罷了！”
卓羽見她的本還帶著愛意的眼神漸漸開始浮現出一絲恨意，看來兩人應該有著愛恨糾葛，怪不得這妖偏偏看上了自己，卓白卻一點事都沒。
他試探性的問道：“難道是那男子欺騙了你的感情不成？”
話落，她直接眼神凶戾的瞪了卓羽一眼，把他嚇得不禁心生一陣寒顫。
“你們人族多薄情寡義，虛偽難忌，如若不是當初我修為淺，怎會被他所蒙騙！”
“直到後來我才意識到，原來他對我的海誓山盟全都是假的，我那麼愛他，甚至不惜犧牲我的妖丹救他的命，而他卻厭倦了我，拋棄我，轉身便娶了他人！”
“沒了妖丹的我當時的身體已是虛弱不堪，他卻如此狠心無情翻臉，甚至與我恩斷義絕之時那種輕蔑不屑的眼神更是讓我心痛不已。”
“就這樣，我拖著虛弱的身子回了妖族，因為與人相戀而受了妖刑，若不是恨意強撐著我活下去，恐怕早在那妖刑中散儘妖魄！”
“我潛心修煉，再一次修成了妖丹，隻為報仇雪恨！”
“讓我沒想到的是，人族的壽命不過短短記載，帶我修成去找他之時，他竟在兒孫滿堂的生活中壽終正寢，憑什麼，憑什麼他這種人還能有這麼好的結果！”
“而我卻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所以我不甘心，直到我找到了他這一世，沒有出乎意料，還是和他上一世一樣的懦弱，所以我想慢慢折磨他，直至他死去。”
“這一世他終於死了，隻是不知為什麼我卻沒有半點開心，反而時常會為此癲。”
卓羽聽完了她的講述後，不禁憤慨了一句：“這種人早該不配活在這世上了，你應該開心才是，又何必在為其所困。”
“等等，不過你既然找到了他這一世，還報了仇，為什麼還要跟我過不去呢？”
她驟然抬起了眸，眼泛紅光的盯著卓羽：“因為你這張臉，讓我的仇怨再次滋生，等我出去後，定然同他提這件事。”
“謝謝，謝謝你，你真的和他不一樣子。”
見她眼眶發紅，激動的抓住了自己的手，眸底的感激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卓羽不禁一愣，緊張得抽回了手：“好了，沒事，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你要向我保證，出去後直接回妖族吧，彆再傷害任何人了。”
叫他臉頰有些泛紅，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好的，謝謝你！”
說完後，她便被不見了身影。
在外邊等了許久的卓白也總算等到了卓羽的醒來：“師兄，你沒事吧！”
卓羽目光微顫的瞟了他一眼，有些失措：“方才的話我都聽見了，謝謝你肯相信。”
見他突然的轉變，卓白竟感到有些不適應了起來：“這有什麼，誰叫你是我們的三師兄呢。”
“嗯，我決定了，為了不辜負這個三師兄的名號，回去後我一定勤加修煉，不能被師弟們看扁了！”
卓羽目光閃閃道，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熾熱。
“好，不過眼下我們要抓緊時間了，接下來我們很可能還會經曆難以預料的磨難!。”
“嗯！”
兩人默契的一點頭，齊心合力的心再次連接在一塊。
“呦，想不到他竟走出來了，看來還真是本堂主小瞧了他。”
冷煞拿著長嘯一臉悠然的往另一隻手敲著，眼底還隱隱透著一絲不可思議。
“如何啊堂主，現在知道西將選人的眼光不會有錯了吧？”林凡玩味一笑。
冷煞拿起長嘯奏起了一首曲子，而他含著笑意的眼神卻逐漸變得深沉了起來。
林凡察覺到他有本該讓人愜意的曲調卻透著股寒意。
隨著嘯身戛然而止，冷煞幽幽的望向林凡：“雖然靈師神通廣大，但這事你卻說錯了。”
林凡目光掃視而過，竟有些不知所以然了起來，他頓時如夢初醒：“堂主的意思是？”
“想必靈師不是蘊福城的人吧。”
“像你這般總是給人股高深莫測之感的人，修為更是讓人看穿不透，而往往最有實力的人卻越加行事低調。”
“靈師不必感到驚訝，因為關於蘊福城的一切我都了然於心，可唯獨對你卻偏偏查不到半點信息，而你也是唯一一個讓我看不透的人。”
“所以知道你不是蘊福城的人，是因為起初蘊福根本沒有林凡這號人物。”
而相反，通過此次接觸，他的一切都儘收林凡眼底：“哈哈哈哈，想不到堂主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您說對了，我的確不是蘊福城之人，甚至也不是靈師。”
冷煞驟然驚愕的瞪著他：“你說什麼，你不是蘊福城的靈師？！”
“放心，他們都知道，而這個靈師的名號，也隻不過是因為城主受害為了振威而讓我暫代的，我見你和西將的交情不淺，也不妨與你直言。”
“不過你若是叫慣了這個名字，也可以和他們一樣繼續這麼稱呼。”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種坦誠之人，怪不得你總是和卓耀形影不離，因為能讓他欽佩的人除了城主以外寥寥無幾。”冷煞的眼神有些飄忽遊離，透著隱隱的失意。
“不過他很是信任你，他相信你絕不會傷害他門下之人，這也代表了二位的深厚友誼不是？”
林凡道完這句話後，很顯然他的臉上透著一絲欣喜：“他寡言少語，性子又冷，但是對於身邊人卻很是照顧，能被他信任，也算是給我這個老朋友一個心理慰藉了。
看來他平日裡果真被這個老朋友冷落了不少時日，怪不得西將屢次三番來找他時，他竟什麼話都不說，反倒是卓羽和卓白來此，卻給了他們機會。
“不知堂主方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這兒好奇心重，能否同我道說一番呢？”
“也是，你來了蘊福城沒多久，對於那件事確實不知，難得我殿裡什麼熱鬨，不妨同靈師嘮嘮嗑，解解這兒的空寂。”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