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可是關於四師兄的事”
西將微蹙著眉道:“不錯,我方才去找了弑煞堂堂主,我得知他豢養了不少靈獸,本想詢問他可知關於雀鳩的下落,但是他並沒有正麵回答我。”
“那麼他是知道”
“隻不過是不肯說。”
“又或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西將微沉了片刻:“你說的不錯,他對於靈獸的珍惜可以超乎他的生命,對於它們的保護不假,不願透露想必自有他的理由。”
“將領好像很了解此人。”
卓白見他句句透露出的都絕非是淺淺之交,會有的評價,而將領的好友除了其他三將以外,這些年來並未見過他有過和其他人交往。
“我和他很早便認識了,可以說是他建弑煞堂之前便已是相識,可以說是知己亦是好友,隻不過自我成了西將後,公事纏身,便顯少去找他!”
卓白沉吟了片刻,頓時想起好像時常會有一名俊俏男子來西將府外大吵著找西將,隻不過每次他來,將領都外出辦事了。
“將領,弑煞堂堂主可是經常穿著一襲紅衣”
“不錯,他可是經常來此找我”
“是的,當時師弟們去詢問他找將領您可是有何事,但是他卻對我們愛搭不理的,我們一說不在,他便有些失意的離開。”
西將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怪不得我這兩次去找他,他總是帶著一臉怨氣。”
“不過,關於雀鳩之事我會再去找他商量的,你無需為這個擔心。”
“等會晚膳,你和卓羽去看看他吧。”
卓白微笑的拱手道:“是,將領,我這就去!”
卓羽在外來回徘徊著,見著卓白走了出來連忙走上前去,一臉幽怨道:“你怎麼才出來,將領找你有什麼事,為何卻偏偏不叫我。”
“走吧!”
卓白笑了笑,直接同他擦身而過
“去哪啊!”
“備晚膳!”
卓羽一臉茫然:“備什麼晚膳,奇奇怪怪。”
“做頓飯還真是件勞神傷身之事,也不知四師兄有沒有將我的早膳吃了。”
乾坤端著精心準備的飯菜,一路嘀咕著往著深院裡走去,心下還是莫名的有些擔憂清晨發生的事。
見著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乾坤的心情也一樣的越來越沉重,不過他依然堅信,四師兄一定能夠恢複如初。
“你準備好了沒啊,天都快黑了!”
卓羽見著滿屋子的油煙味,備嗆得連忙退了出來,隻留下卓白一人在裡邊逗轉。
“三將軍,這五將軍該不會把膳房燒了吧”一旁的掌廚大娘們紛紛擔憂道。
“呃這個嘛,應該不會,哈哈哈。”
他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過了片刻,廚內突然飄來了陣陣香味,在彌漫的煙味中總算見到他走了出來。
見著精致的擺盤和各種菜的色澤,彆提多誘人了,卓羽忍不住對他豎了個大拇指:“想不到你還會這一手!”
一旁的大娘紛紛投來讚歎的目光,卓白和煦的笑語道:“不好意思啊,火有點難起,熏到你們了。”
“那我們二人便先走了,你們繼續忙。”
卓羽緊隨著笑著揮了揮手,隨即連忙跟上:“還真是色香味俱全呐,我還就不信他不願意吃了!”
另一邊,乾坤已經到了卓銘的屋門外,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著勇氣準備敲門。
突然,聽到裡邊傳來了一陣聲響,回想起上次,他擔心得顧不了這麼多連忙踹門而進。
“我不是說過進來記得敲門嗎”
見著四師兄背對而坐在輪椅上,一旁卻是散落在地上的碎片:“不好意思四師兄,我還以為……”
他推動著輪椅轉首一看,目光頓時一凝:“怎麼是你”
“我不是讓你以後彆來了,你這是做什麼!”
“我是來給你送晚膳的,送完晚膳便走!”
有了早上的教訓,乾坤不敢再多說,更不敢抬眼直視他,生怕惱怒了他。
他匆忙放下晚膳後,正準備離開,見著地上還散著碎片,隨即道:“我我把這處理了就走,很快!”
卓銘沉默不語,見他快步的同自己擦身而過:“等等!”
“嘶”
一時慌亂,乾坤直接徒手去撿,結果手指卻被碎片劃了個口子,他連忙捂住,強忍著疼痛正準備繼續,卻被卓銘連忙喝止。
“你受傷了!”
“放著,等會吳伯會來收拾!”
卓銘臉上閃過一絲憂色,見乾坤起了身,行色匆匆的道:“四師兄記得用晚膳,乾坤先出去了。”
見他手上的血漬,卓銘頓時眉宇一蹙。
“等等!”
乾坤聽到,驟然心下一驚:“完了,不會又要被訓斥一頓吧。”
突然,他感到手裡一陣冰涼,隨著視線的垂落,見到的卻是卓銘手拿著藥罐。
“自己把藥塗上,那邊有紗布,包紮完再走。”
“阿明,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卓羽一臉高興的闖了進來,卻見到乾坤正要結果卓銘手中的藥罐。
頓時,他意味悠長笑道:“呦,小乾兒也在這呢”
身後的卓白見到這時,見著兩人臉上儘是慌亂,不覺嘴角微微上揚。
“那四師兄,我便先走了!”
卓銘眸光一閃:“等等,你的手還傷著,包紮完再走!”
“你受傷了”
卓羽的視線落在了他滿是血的右手上,見狀連忙抬起他的手一看。
乾坤燦燦一笑:“沒事的師兄,不過是被碎片劃傷了。”
卓白眼色匆忙的將晚膳放到了桌上,見著乾坤也送來了,不覺眸光一閃。
“傷口不小,還愣著做什麼,快給乾坤包紮一下。”
一旁的卓銘看似一臉惱怒,實則眼裡卻透著一股憂色。
“快過來!”
卓白拿過他手中的藥罐,將傷口細心包紮了起來:“你啊,做事總這樣,從一進府開始就傷了多少次了!”
卓銘眼含深意的看著卓白,想起幾年前,卓白不過是乾坤如今這般大,但是心性卻比年長的師兄還要來得穩健。
如今見著卓羽一臉慌亂,而他卻能冷靜對待,而如今看來,他更是又成熟了幾分,彆有一番作為師兄的威嚴。
“誒呀,你能不能快點,血又滲出來了,快給止住啊!”
“你行你來!”卓羽話剛落,就遭到了卓白一個冷眼,頓時不敢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