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連忙出門去尋找,可是跑遍了大街小巷,找遍了他常去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她眼色急切的沉下心來:“怎麼會尋不到,西城的各個地方都找過了,她常去的地方更是轉了好幾回,其他城又無法通往,他這是能去哪”
在萬千思緒下,靈兒驟然心生了不好的念頭:“難道難道是碰到了什麼不成”
找了整整一夜,靈兒精疲力儘回了屋內,但仍舊沒見到梁宣回來,她掐著手心,滿目緊張道:“我找了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
“宣哥哥,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西將府內,乾坤很早便備好了早膳,準備拿著去往深院去探卓銘。
西將見他走去的身影,不覺欣慰一笑:“乾坤啊,卓銘的事便有勞你了,希望你能夠解開他的心結。”
來到深院後的乾坤,步伐輕快的朝著他廂房的方向走去,原本他還鼓足了勇氣,可是真正近在咫尺之時,他卻慫了起來。
想起上回他充滿冷峻的臉,已是嚇得乾坤不敢再出聲,若這次又惹他不悅被趕了出來該怎麼辦。
“不行,西將說過一句話,一旦認定了要做一件事,就絕對不能放棄!”
乾坤暗自鼓足了勇氣,正想伸手去敲門,未曾想,門卻自己開了,他一驚,緊忙閃到了一側。
見著屋門被打開後,先走出的是一位頭發花白的大爺,沒帶他愣過神來,一陣清冷的身影在耳畔響起:“你來做什麼,吳伯,把他趕出去!”
乾坤緩過神來,才意識到在說自己,他看了眼手中端著的自己精心準備的早膳,連忙將其放到了一旁,擺手道。
“誒彆彆彆,四師兄,我是專門來看你的,並沒有任何惡意!”
卓銘瞥了眼他準備的早膳,目光便冷冽的轉移開:“今日沒心情,退伍回屋!”
吳伯有些為難的看向乾坤:“可是這將領說過要帶你多曬曬太陽,心情才會好。”
卓銘冷哼了一聲:“嗬嗬,心情好眼能怎麼樣,不照樣是個廢人!”
乾坤早料到他又會這樣說些頹廢的話,於是他便趁卓銘不注意向吳伯招了招手,直接拉著他的輪椅:“將領說的沒錯,要多走走,曬曬太陽,才有益心情愉悅,既然師兄不方便,那就由我推你走走吧!”
“吳伯,麻煩你將我帶的早膳端來!”
乾坤笑著轉即看向吳伯,未曾想回過頭便對上卓銘,他淩厲的看著自己道:“你敢!”
乾坤臉上燦爛一笑,實則內心慌得一批,他故作玩笑道:“我有何不敢,何況現在的師兄又不能對我如何”
說著,他便推著卓銘去往了後花園,那兒的美麗任誰看了不有一番好心情。
“你放下手,聽到沒有!”
卓銘掃視著四下,轉頭很是凶戾的瞪著乾坤。
“聽到了啊,但師兄能不能聽我一勸,多走走!”
他說這句話時根本就是硬著頭皮說的,絲毫不敢對上卓銘的眼睛,因為他知道,他現在的眼神殺人的心都有。
身後的吳伯跟著,嘴角不由的泛起淡淡的笑容。
“師兄,我帶你去後花園逛逛,我聽西將說,他可是在那費了不少的心血栽培了好多好看的花草。”
卓銘一臉的冷傲,雙眼更是凜冽得滲人,如今這樣,他更是忿怒得不想搭理乾坤的話。
在乾坤的推動下,兩人穿過了漫長而空蕩的走廊,隨著微風迎麵吹來,一陣濃鬱的花香更是沁人心脾。
“吳伯,是這個方向吧,我可都聞到花香了!”
吳伯笑顏道:“沒錯,前方不遠處就是了。”
這深院乾坤來了不過才第二次,上一次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心情更是無比複雜,根本無暇欣賞周邊的事物,好在來之前,乾坤變向西將和師兄們早早打聽了深院有什麼風景絕佳之處。
直到問了卓白才知道,在卓銘受傷的第二年,他還在昏迷之時,西將為他在深院裡栽種了一處好大的園子,各師兄弟們更是從各處運來了各種花種栽上。
如今已是花盛開的第三年,卓銘去了不過才寥寥幾次,而且還是逢秋季,花草敗落之際,他才會去。
大家都不明白,花開的最盛之時,他為何不去,卻偏偏要花敗之時,他才願意前往。
但自他心脈受損,清醒了才不過隻有這一年的時間,他的脾性更是大改從前,變得容易自暴自棄,拒人於千裡之外,沒人敢問他為什麼。
乾坤想到現下已經他醒來第二年的春季,既然他上回去時正逢秋,那此次逢春季的花定然能帶給他賞心悅目的感覺。
突然,輪椅戛然而止,乾坤怎麼退也推不動,直到看向卓銘的手才知道,他的手正按住了機關。
“我要回去,你給我走!”
他的聲音充滿了冷厲,冷若冰霜的眼神更是讓人一陣懼怕。
吳伯見狀,臉色有些凝重的上前輕語道:“還是我來吧。”
最終,乾坤隻能接過他手中的早膳,見著吳伯推著他轉頭回去,乾坤看了眼手上,連忙快步跟了上去,直到跟到了屋前,他才說道:“這早膳你一定要吃了,而且都是你喜歡吃的。”
“你可以走了,以後也彆再來這,否則就怪我無情!”
卓銘沒有看他,但是眼神卻很是冷冽,低沉的聲音更是如千年寒冰那般,無形中仿佛能夠擊射人心。
乾坤好似已經逐漸習慣了他的冷漠,並沒有第一次那般感到心寒,他笑了笑,頓語道。
“今日不會有人送早膳來,這是我親手為你準備的,還希望你喜歡。”
“那乾坤便不打擾師兄了,不過希望我走後,你能夠去後花園走走,現在正逢春季,那兒一定很美!”
乾坤沒見他回應,心下莫名的感到了些許失意,隨即便將早膳放到了一旁,轉身離去。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首顏笑道:“我還會再來看你的,不過,希望下次見你時,你能夠開朗點!”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
吳伯看著精致的早膳,方才便留意到,比往常來得還要更豐盛些,甚至都是些四將軍愛吃的。
“看來啊,這少年在四將軍身上費了不少心思。”
卓銘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冷漠,他瞥了眼乾坤留下的早膳,冷冷道。
“去吧那倒了吧,我沒什麼胃口。”
說罷,他便自己推動著輪椅進了屋內,吳伯正想開口,門卻轟然一聲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