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東皇太一不是妖族天庭第二任天帝？”林凡問。
“當然不是！朕統治三界，統禦洪荒的時候，東皇太一那逆賊也不過是朕的臣子。”
“東皇太一曾經是你臣子？那你究竟是誰？孤不記得，妖族天庭時期，什麼時候有過一位女帝？”
女帝，太令人難以置信！
洪荒中從沒有過女帝。
然而，有人卻說有過女帝，她就是女帝。
林凡沒有看到來人，因為出現的隻有聲音不見蹤影。
聲音帶著莫大的哀愁、哀怨，像在等待，像在嗬斥負心人。
林凡聽起來覺得怪怪的，聽多了覺得好像他自己就是負心人一樣。
“哈哈......太令朕傷心了。用得著朕的時候叫朕小甜甜，用不著的時候，連朕的名字都記不住。”
林凡聞言滿臉疑惑。
“姑娘，我們好像連麵都沒見過吧。”
“嗬嗬......現在連朕名字都不記得了，好一個負心薄幸之人！”
林凡身前突然出現一道不世身影。
有著不可一世的容顏，有著橫壓三界的帝威，有著不可冒犯的威儀。
令人一見，不由得低頭俯首，不由得自主拜服。
強大！
仿佛是最完美的帝皇！
一位女帝，帝袍在她身上英姿颯。
“姑娘，你是否認錯人了？”林凡小心問。
林凡能鎮殺一切，鎮殺起聖人都毫不手軟，但他不願無緣無故出手。
“你化成灰我都會認出你。”
“帝君矜持呀！”林凡後退一步。
因為女帝想用手撫他的臉。
林凡一退不知多少裡，然而女帝的手還是落在林凡臉上。
“行字訣！”林凡心裡吃驚。
洪荒中，除了他，怎麼可能還有人會行字訣。
“負心人，這行字訣，還是當年你教給朕的。當年你擔心朕會隕落，擔心朕不是他們對手，將行字訣教給朕。說萬一打不過的時候也能逃得了。你還說過，你會來找朕。結果是花言巧語，一去不回。”
“朕隱在奈何橋邊，化身孟婆，等了一年又是一年，始終等不到你。等不到你在三界的消息，等不到你輪回轉世......而今，你終於出現了！”
女帝大笑。
林凡一臉驚愕。
孟婆還有這來曆？
他還以為孟婆是一位老婆子，哪知是一位美貌冠絕三界的女帝。
世人隻知嫦娥之美，卻不知女帝之美。
“對了，你為何要隱在地府，化身孟婆？”林凡小心問。
這是一位瘋婆子。
林凡認為自己必須小心。
“為了等你這個負心人啊！為了看你有沒有輪回轉世，也為了翻看投胎轉世之人記憶，看有沒有你的消息。朕等了那麼多年，翻看了不知多少人記憶，而今終於等到了。”
女帝聲音似在訴說情話，鋒利的指甲卻在林凡臉上落下一道血痕。
林凡修成太乙不滅如來金身，準聖兵都轟不破林凡防禦，更彆說傷到林凡。
但女帝的指甲卻在林凡臉上落下血痕。
“負心人，你終於出現了。朕要將你的心掏出來看看，看看是不是空的，黑的。”
女帝素手在林凡心口劃著小圏圏。
林凡直感一陣寒意湧入心頭，壓力山大。
“這位小姐姐，你真的認錯人了，孤才第一次見你。”
“當年你也是這麼說的。你說的是今天是第一次見朕！對你來說，每一天都是第一次。”女帝手一拂，女帝腳下出現一座碧潭。
碧潭映現林凡與女帝身影，宛如天造地設一雙。
碧潭幽清、清冽，潭水冷如冰刀，讓大羅金仙都感到徹骨。
林凡驚懼於女帝實力。
怎麼可能，不到聖人境界，竟有著不下聖人的實力，是另類成聖嗎？
“你還記得你當年在這座碧潭上說過什麼嗎？”
“小姐姐，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麵。請自重，孤不是隨便的人。”
女帝收回手，麵色轉冷，臉上再也沒有回憶之色，代之的是冷如寒冰。
“你都不記得了？當年，你與朕聯合謀劃殺天帝帝俊，若沒有朕的暗手，帝俊豈能敗的那麼快？當年朕為帝後，是你說女子也能為帝，朕這才答應與你聯手暗算帝俊。又是你這個負心人，讓朕斷掉帝俊生路。你說過那之後我們永遠在一起。”
“小姐姐，你真的認錯人了。”林凡總算聽明白了。
眼前的女帝絕對是認錯人了，將他當成當年那位人渣。
林凡看出女帝的行字訣，與他的行字訣不一樣，隻是相似。
洪荒中相似的功法多了去。
女帝應該是將林凡當成她心中的那個人。
又或者女帝經過多年等候，多年歲月，糊塗了，瘋了。
林凡還是第一次來封神世界，什麼時候跑到洪荒去了。
林凡仔細給女帝解釋，一再重申女帝認錯人了。
說著說著，林凡問起，“對了，小姐姐，你當年是帝俊臣子嗎？”
“不，當年朕是帝後，朕設計誅殺帝俊，取帝俊而代之，成為第二任天帝。”
林凡小心肝撲通撲通亂跳。
眼前的小姐姐雖美，卻是殺天帝帝俊上位的大佬。
雖然天帝帝俊不是死於她之手，也可見她的強大，勇氣。
連天帝都敢殺，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小姐姐，你真的認錯人了。孤還有事，先走了。”
林凡正要快步遠離瘋婆子。
一道帶著驚人高溫的劍氣斬殺而來。
“不管你是不是負心人，朕沒叫你走，你都不能走。不對，就算你是，朕也得掏出你的心，看是空的，還是黑的。”
林凡很鬱悶，叫人掏比乾的心，報應終於來了。
襲來的是一道朱雀劍氣。
“朱雀！”林凡道。
朱雀為火中之精，地位在鳳凰之上。
攜帶的高溫，比擬太陽中心溫度。
能擋下劍光的人，不一定能擋下高溫，能擋下高溫的人，不一定能擋下劍光。
兩者能擋的，三界之中沒幾人。
林凡的鬱悶化為無語。
“下次出門，孤一定要多看日曆，免得又遇上一位瘋婆子。都什麼事，巫妖之戰都結束那麼久了，為什麼還要強者死而不僵。龍漢燭龍有陰魂留下，巫妖之戰，帝俊與東皇太一又是否有後手留下？”
林凡心中嘀咕。
手中天劍劍氣成盾，擋下襲來的朱雀劍氣。
“你是朱雀？”
“朕朱雀女帝！”
隨著女帝一聲輕喝，寒潭中水柱暴起。
一道道水柱形成一條水龍卷直衝天穹。
每一道水龍卷都是女帝劍氣帶動水汽所化。
朱雀劍氣衝林，如花綻放，綻放出美，綻放出橫壓一切的帝威。
女帝的帝威，比林凡所遇的龍漢天庭燭龍的帝威還要強，還要恐怖。
如林水柱中，現出火中神聖身影，一隻大不知多少裡的朱雀。
女帝劍氣催動，朱雀向林凡鎮壓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