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準提聖人醒悟過來。
既然聖人有嫌疑，那麼師兄接引聖人也有嫌疑才對。
他側目看向接引。
“除了聖人，還有兩種可能。”接引聖人沒發現準提聖人懷疑的目光，豎起兩根手指。
“還有兩種可能？”
準提聖人有些難以置信。
洪荒除了道祖，還有堪比聖人的存在？
“一，域外天魔，來自次元宇宙的強者，二，從龍漢到現在，一共戰死多少強者，這些強者怨念、屍骸隱於天地間，自孕邪惡，誕生出堪比準聖的存在。如被紂王封印的海域邪神克蘇魯，如苦海無岸。”
“次元宇宙的強者？”準提聖人第一次聽說。
“對，宇宙無窮大。大的不僅僅是宇宙大小，還有宇宙的次元。”接引聖人解釋。
“如果不是次元宇宙強者，而是死者屍骸、怨氣孕育的邪惡。接引師兄，什麼樣的邪惡能發揮出半步聖人的力量？”
接引不答。
是啊。
什麼樣的邪惡能發揮出半步聖人，甚至超越半步聖人的力量。
須彌山籠罩於佛光之中，佛音浩蕩。
準提聖人離開須彌山，飛向三十三天之外。
他要找道祖問清楚，究竟是誰吃了苦海無岸真身。
聖人速度很快，很快來到紫霄宮前。
宮前有兩位童子守候，見準提聖人到來，忙圍上來，“見過師伯。”
“老師呢？”能被聖人稱為老師的隻有一人，鴻鈞道人。
左邊的童子道，“祖師知師伯來意，師伯進去即可。”
“多謝！”準提聖人說著就要進入紫霄宮。
腳步跨入宮門的一刻，準提聖人瞳孔變化，臉色微變。
既然邪惡存在可能是聖人，那麼，有沒可能是超脫聖人的存在。
他看向紫霄宮深處，佛眼冒出金光。
暫時停住的腳步，又以一致的步伐繼續往裡走。
他腳步不停，自信若有事，他這尊聖人可不是紙糊的。
來到主殿內，準提聖人看到高臥九重雲的鴻鈞老祖。
鴻鈞道人周身散發神光，背對著他，看不清麵目。
從散發的仙元波動來講，準提聖人確認確實是鴻鈞老祖。
“弟子見過師尊。弟子帶著疑惑前來，還請師尊解惑，弟子想知道，殺死苦海有岸的邪惡存在是誰？”
苦海無岸未被吃之前是苦海有岸。
“你真想知道？”鴻鈞老祖頭也不回問。
“想！”準提聖人肯定地點頭。
“畢竟，苦海無岸曾經是弟子的弟子。”
“那好，你過來，我告訴你。”
一刻鐘之後，準提聖人走出紫霄宮，眼神有些陰沉不定。
“來自次元宇宙的域外天魔！”
準提聖人呢喃，想起一個人，林凡。
“紂王的崛起令人意外，或許紂王不是洪荒大能轉世，而是來自次元宇宙的域外天魔？殺死有岸的人，真的是域外天魔嗎？”
“生生啃食軀體，破道心，將回頭是岸，化為無岸的真是域外天魔嗎？”
帶著疑惑，準提聖人前往朝歌，與從地府歸來的林凡相會。
林凡剛回到朝歌皇宮，得知準提聖人即將到來，立即組織盛大歡迎儀式。
準提聖人來到朝歌，看到的，是花紅酒綠的迎接歌舞，歡呼聲衝霄而起。
“聖人前來，可是為佛法東傳一事？”林凡打量準提一眼問。
“如果是，聖人可以回去了。”
“我想知道，那隻怪物是什麼。”
“生生吃掉苦海無岸準聖血肉的那隻？”林凡抬起頭。
“對......”
林凡再次打量準提聖人。
準提聖人足踏芒鞋，穿著老舊僧衣，作風與在須彌山上的奢華完全不同。
身上照耀著淡淡佛光，禪意嫋繞，有一股永恒不滅之意。
將佛法修到永恒不滅的境界，金身照耀過去未來。
強大的讓林凡驚詫，驚詫於聖人的力量。
林凡數次麵對聖人，隻這一次覺得聖人的可怖。
越是強大，卻是知道聖人的可怖。
“坐！”林凡請準提聖人坐下。
“聖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那隻邪惡存在究竟是什麼？”
“不知道，但孤能肯定，它不是死者，是生者，不受地府規則限製，能跨越地府與人間的壁壘來到人間，由於實力強大，它隻能通過望鄉台等少數幾個特定出入口到達人間。”
“你與它交手，你看不出它來曆？”準提聖人奇怪。
實力在林凡之上的沒幾個，但，連林凡都看不出，就引人深究了。
“孤與它隔空交手，並沒有正麵對敵，隔著一層空間壁壘，孤都感受到他身上恐怖的邪惡氣息，看一眼就能引動人心種種惡念。出現的是它眼睛，憑一隻眼一個照麵吞吃打敗三位準聖，吞吃其中兩隻陰魂，如此實力，孤隻想到一種可能。”
林凡抬頭指天，補充道，“聖人或者聖人之上！”
“有沒可能是來自次元宇宙的域外天魔？”準提若有所指。
“不知道，孤沒見過域外天魔。”
準提聖人離開，帶來的消息，讓林凡思前想後了好一陣。
“這個洪荒果然有問題，居然知道來自次元宇宙的域外天魔，有意思，不過，那家夥真的和我一樣，是域外天魔嗎？”
林凡對這個世界有了新的認識，這個世界，不同於他以往所待的世界，這裡的聖人居然知道一些關於其他宇宙的事情。
所謂域外天魔，便是本宇宙土著對外來宇宙者的一種說法。
比如林凡他自己，相對於封神世界來說，就是域外天魔。
想到這裡，林凡突然對那個魔眼越發有興趣了。
那攜帶近百準聖殺陣的劍光被魔眼吞噬，還傳來一聲飽嗝，想想都讓人感到恐懼。
魔眼龐大無比，證明這尊邪惡存在的神體也龐大無比。
比林凡所見過的燭龍陰魂軀體還要龐大。
“好強，如果能殺了它......”林凡最先感到的不是恐懼，而是興奮。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還不知它底蘊、力量上限，暫時選者觀望。”
林凡還謹慎，生怕一不小心陰溝翻船。
平複一下激動的內心，林凡來到鹿台。
從地府返回人間，林凡最先處理的不是政務，而是來到鹿台見龍女侍女養養眼。
在地府中見的奇形怪狀之物多了，林凡覺得，需要看看美好的事物刷一下三觀。
不然，看一堆老頭子談論國事嗎？
看到他們連飯都沒興趣吃，談國事還是等他心情緩過來吧。
一連數天，林凡都沒上朝，朝中事物依舊是諸位大臣操持。
在地府中他怎麼放養人間臣子，在人間他就怎麼放養。
隻需管好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