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無邊，回頭無岸！”
即將回歸彼岸的亡魂紛紛失去對彼岸感應，隻覺苦海這一回真的沒有邊界。
以前，想回去隻要回頭就能看到海岸，現在帶著怨、恨、惡、毒、邪的佛光從苦海海底爆發，轉化林凡如來法相散發的佛光。
“佛門功法克星？”
林凡感到如來法相佛光被轉化，更有一股詭異力量滲入法相，頓知不好。
“無量，無量！”
林凡轉結無量印，千手展開，一手拖住戰船。
“燃燈道友，認識下方的是什麼東西嗎？”林凡問燃燈。
燃燈沒有展現力量，就普通人大小，與林凡的萬丈法相相比，看起來像一隻小不點。
燃燈道人搖搖頭，“從開辟劈地開始，強者餘隕落不知多少。漸漸形成一些邪異。這些邪異不為人知。一般不觸及，便不會出現。隨著時間推移，這些出現的邪異多數被消滅。但還有一些流傳下來。”
“苦海下方的就是邪異？”林凡問。
燃燈道人點點頭。
“看其佛光帶著的負麵能量，應該是佛門邪異。生前是佛門強者，修佛法隕落之後不得解脫，恨意化形。”
準聖級的佛法都不能解脫？
林凡不信西方聖人不知道這事。
知道卻不來渡化這位苦海的佛門邪異，其中必有故事。
“又是一盤棋嗎？”林凡心中發冷。
為了大局，致自己人於不顧，林凡自問辦不到。
“又或者，下麵的家夥能比擬聖人？”
疑惑中，苦海泛起波瀾。
佛光從海底湧出，化為一尊與林凡法相一樣高大的佛陀。
佛陀佛光中蘊含無數惡念。
......
黑金色的佛軀帶著無數邪惡佛光，看一眼就能扭曲仙人信念，讓仙人踏入惡道、魔道。
雕塑般的臉上帶著慈悲笑意，腦後懸掛暗色光輪，八臂四麵。
“苦海無邊，無頭無岸！”
佛音歪曲佛語，令苦海泛起波瀾，將要吞沒苦海上的亡魂。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林凡爭鋒相對，以佛門神通對決。
對麵邪佛似乎天生克製佛門神通，一身逆佛邪氣，邪氣滔天，驚動望鄉台上的準聖。
一者有岸，一者無岸。
是理念之爭，是道法之爭。
無數惡念在佛光中穿梭，又被佛光泯滅。
“孤，林凡，大商紂王見過道友。”林凡一邊交手，一邊禮問。
“吾，苦海真佛！”佛陀開口，吐出無數妖異佛語。
邪佛出手，一出手就是毀滅打擊。
“不經真佛同意就渡化苦海亡魂，該殺！”
林凡連劍都不出，直接以六道輪回拳迎上。
“笑話，放牧苦海亡魂。引導亡魂渡苦海，最終被海怪、被苦海吞噬，孤還不能動手渡化？！孤佩服你的勇氣。”
“六道輪回拳！”
林凡含怒出手，用的是佛門仙元，打出的卻是與佛門真意毫不相乾的六道輪回拳。
千手轟擊之下，苦海真佛轟來的佛手被轟碎。
卻見轟碎的佛手化為苦海海水，又重新恢複。
“苦海無邊！”
苦海真佛出招，一出手就是無邊苦海鎮壓而落。
燃燈道人大吃一驚，望鄉台上的準聖同樣大吃一驚。
苦海，竟然是苦海真佛一道大招所化。
苦海轉化，眼看著苦海上的亡魂就要泯滅於苦海。
林凡突然取出一法器，將苦海上的亡魂儘數收起。
“六道輪回拳！”
苦海砸落，厚重的海水從高空砸落。
重力加速度之下，星辰、恒星都會破碎。
林凡無所懼，握緊雙手。
儘管佛門法力被克製，儘管主場不利，目光依舊堅毅。
拳頭破空，一往無前。
林凡擊穿苦海，千手如來法軀同樣被苦海打得破碎。
妖邪佛光不斷滲透千手如來法身，將如來法身轉化為魔佛之軀。
林凡的千手如來法相帶著詭異暗色。
他與苦海真佛對戰，看似動用全部戰力，實則是沒有動用準聖兵，沒有用天劍，用六道輪回拳的戰力。
哢嚓......
苦海真佛一隻手臂被林凡活活打爆。
滅世刀出......
林凡出刀了，就在這時苦海真佛卻收手了。
海水落下，再次化為苦海，真佛消失。
林凡收起刀，沒有追擊。
“陛下威武！”飛虎笑道。
“哈哈，孤也是這麼覺得。”林凡大笑，收起如來法相，戰船落在苦海上繼續航行。
隻是這一回，苦海並非無岸，海岸就近在眼前。
“陛下好神通！”
燃燈道人同樣讚道。
至於心裡如何想就不得而知。
因為他看出林凡與那位苦海真佛根本沒拿出全部戰力。
林凡問燃燈道人苦海真佛來曆，燃燈道人隻說不知。
“洪荒太大，強者太多，聖人號稱全知全能也不知全部。我還真不知那位苦海真佛來曆。或許西方二聖知道。”
林凡翻白眼。
廢話！
苦海真佛一身邪異佛氣，歪曲佛理，曲解佛經，一看就知道是禿驢出身。
西方二聖豈會不知。
戰船靠岸，林凡下了戰船，收起戰船。
一輛八匹地府神獸拉的戰車出現，飛虎大將駕車。
林凡落入車中，拒絕燃燈道人登車。
“抱歉，沒有準備你位置。”
燃燈道人臉皮抽搐。
來時我坐的就是這輛車。
燃燈道人喚出一隻異獸，駕馭異獸前往望鄉台。
準聖聚會的望鄉台與後來神話中的望鄉台不同。
望鄉台不在彆處，在地府太陽之上。
地府太陽為陽世太陽投影。
陽世有多少恒星，地府就有多少恒星。
望鄉台正是這諸多恒星中特殊的一個。
唯有在準確的時間，以準確的方式、速度飛渡才能到達，仰望的是生者死者，故名望鄉台。
“陛下，到了！”
戰車行駛一段時間，到達望鄉台。
飛虎大將拉開車簾，威風凜凜的站在一旁，恭迎林凡下車。
金仙的實力在一眾至少大羅強者中是最弱的，但黃元濟愣是站出威風凜凜的效果。
燃燈看了一下自家坐騎，有些鬱悶。
修為比黃元濟高，卻沒黃元濟的威風凜凜。
黃元濟隻有視覺效果，沒有實用效果。
“紂王！”
林凡下車，一下車就引來諸多準聖目光。
黃元濟依舊威風凜凜，是林凡替他擋下諸多準聖威壓。
“林凡，大商紂王見過諸位道友。”
林凡有些無語地看著望鄉台上的諸多準聖。
望鄉台上有上千道神光。
如果每道神光中都有一位準聖，那就有上千位準聖。
然而，恐怕台上的準聖們都不能確定，哪些神光中有人，哪些沒人，是空的。
台上究竟有多少準聖，沒人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