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魔聞言,雙目一瞪,怒道:“該不會是你們拜劍山莊不願交出神劍,想要據為己有吧?”
“大家說笑了,我們拜劍山莊以鑄劍聞名,卻從不取鑄成的神劍,隻是那神劍的確還未鑄成,此刻貿然前去,驚擾了神劍,隻怕神劍就鑄不成了。”
斧魔還要再說,一旁的白紙扇卻忽而攔下了他,微微搖了搖頭。
白紙扇轉頭看向惡通天,沉吟道:“老大,此人說的也不無道理,神劍皆有靈性,我等又不懂鑄劍之法,貿然隻會驚擾,而且,有這麼多武林中人在場,量那拜劍山莊也不敢鬨什麼幺蛾子。”
惡通天點了點頭,隨後翻身下馬,隨手一揮,直接擊飛了離他最近的幾個武林人士,緩緩坐到了桌旁。
他這番蠻橫的行為,頓時引得周圍的武林中人側目不已。
被他扇飛的兩人一身灰袍,胸口繡著‘守劍’二字。
兩人勃然大怒,抽出長劍,對惡通天怒目而視。
“閣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我們可是江南守劍齋的人!”
風雲世界裡麵,前期天下會,無雙城,俠王府,以及江南幾大門派勢力為首。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或是保持中立,或是隱世不出的勢力。
比如無名的中華閣,絕無神的無神絕宮等等。
兩個灰袍青年,正是江南守劍齋的弟子。
這一次來拜劍山莊,也正是受門派之命,前來取神劍。
不過。
聽到兩人的話,一旁的斧魔哈哈大笑,想也不想就一斧頭砍了過去。
霎時,斧光一閃,兩顆人頭便滾落在地。
斧魔還滿臉不屑地啐了一口氣痰:“呸,什麼守劍齋,膿包一個!”
場中的變故,看的在場的武林人士心驚膽戰,不約而同,起身躲開了這七人。
這些武林人士雖然忌憚這七人,不過,卻還是堅持著沒有離開。
斧魔不屑一笑,冷冷道:“一群土雞瓦狗!”
西蜀七怪占據了茶館最好的一塊地方,剩下那些武林人士,隻能龜縮在旁,敢怒而不敢言。
但。
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官道上,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正載著一男一女而來。
白馬上,男子著白袍,背長劍,器宇軒昂。
女子則是身姿婀娜,雖然臉上蒙著一塊白紗,看不清真實麵容。
但僅從身影,就能看出是個大美人。
看到來人,斧魔頓時雙目一亮。
他這人沒什麼其他嗜好,就是好色。
那些年,西蜀七怪的惡名,倒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勞。
隻不過,隨著他們七人被武林神話無名打敗,困於川蜀不得外出,斧魔這些年,就沒怎麼碰過女人,滿肚子的火氣。
他眼珠一轉,轉身,看向老大惡通天。
惡通天自然了解他這個兄弟的性格,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囑咐道:“做的乾淨點,不要耽擱正事。”
斧魔會心一笑,旋即提起雙斧,出了茶館。
一旁的白紙扇見狀,目光一轉,竟也起身想要跟上去。
其他幾怪見狀,都不明所以,詫異的望著他。
白紙扇微微一笑,對惡通天道:“老大,你看那小子身後的長劍!”
惡通天聞言,抬起頭朝來人看去,發現白袍青年背後的長劍不是凡物,竟能讓他生出心悸之感。
“此劍不是凡物,正好一並奪過來。”
白紙扇以扇為兵器,但也會劍法。
他看到那柄長劍後,心裡就起了貪念,想據為己有。
七怪老大惡通天點了點頭,沉吟道:“也好,我看這小子也有點實力,老四一個人怕還有點吃力,白紙扇,你去幫把手。”
殺人奪寶,對於七怪來說,根本就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兒,根本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七怪中的斧魔,已經攔在官道上的必經路上。
他雙斧一指,懶洋洋的,對白馬上的男女輕喝道:“站住。”
林凡微微一愣,笑問道:“大胡子,何事?”
那居高臨下的模樣,讓斧魔心中不爽,冷冷回道:“小娃娃,大爺看中你身後的女娃了,識相的,快乖乖把女娃獻給大爺,否則,大爺擰下你的腦袋。”
這會兒,茶館附近所有的武林中人,全都關注著這一場衝突,心裡不由為這新來的青年默哀。
歎他運氣不好,啥也沒做,就惹上了這七個煞星。
“哦,你要擰本公子的腦袋?”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林凡非但沒有害怕或者生氣,反而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斧魔,嘴角邊還噙著一抹笑意。
斧魔還當林凡是被他嚇傻了,得意洋洋的揮舞了兩下手中的雙斧。
“嘿嘿,瞧見大爺手中的神斧沒有,這雙斧頭砍了無數腦袋,尤其喜歡砍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公子哥。”
林凡嗤笑:“大胡子,本公子倒是願意給你砍一砍,可無奈,有人不答應啊。”
斧魔聞言一愣,隨即爆喝道:“哪個龜兒子敢不答應,讓他出來,大爺非一斧頭砍了他的腦袋。”
“大胡子,你確定要見見我這位朋友?”
“小娃娃嘰嘰歪歪做甚,讓你朋友出來,大爺一斧頭砍了他!”
林凡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他點頭說了一聲好。
隨後,劍魔劍出鞘,橫置胸前。
“朋友啊朋友,有人要砍我,你看怎麼辦吧。”
茶館中的武林人士,看到林凡這種反應,全都愣了愣,隨後爆發出一陣哄笑。
“嘿,我還以為這小子有什麼背景,原來,是個傻子!”
“真傻,對著一把劍說話,他難不成以為這把劍能從煞星手裡救下他?”
“唉,隻是可憐了那位美人,落在這些煞星的手裡,怕是要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