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魔、大惡魔、血肉畸變體什麼的都快把休伊法爾給搞成類深淵邊境了,
那是醜聞,更是災難!”
聽到同伴這麼說,
另一個帶著濃重英倫口音的人忍不住反問道:
“那繼承了休伊法爾之名的正院長就沒做什麼準備嗎?”
“據說因為他在災難爆發前被副院長偷襲偷襲,
現在已經處在瀕死邊緣了。
如果不是【眾門——亞力喬司學院】強行開門救了他並把他帶到了靜謐林語之中,估計,那個男人現在已經成為鮮血祭品了。”
“wf???
你是說他現在在我們這邊?”
“對,他現在就在靜謐林語的某個楓糖樹艙合成療愈室內躺著。
聖悼—休伊法爾已經徹底完了!
經此一役。
哪怕我們能奪回那片地方,
勞倫茲瑞爾自十一世紀以來那七大學院的曆史,大概率隻剩下了六大學院。”
“那確實完了,
我們總不能也被征召過去當炮灰吧,現在這個局麵至少也得是五階大賢者來處理了。”
而聽到這個消息,
此刻,
就連克洛珊都愣住了。
“勞倫茲瑞爾七大學院之中的休伊法爾,竟然已經快被深淵毀滅了?
我不在做夢吧。”
緊接著,
她的眼中便浮現出了一抹冷意:
“聖悼—休伊法爾,
那裡麵可是埋著無法想象的東西啊,
但哪怕聖悼的副院長是個叛徒,正院長重傷,那康斯坦斯老頭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難道說,
真的要把一切都壓在萊茵先生身上嗎?
這不公平!他不欠任何人的。
況且,如此恐怖的災難,或許就連他大概都無法處理吧。”
隻是,
當她的腦海裡想到萊茵這個名字之時,醫師小姐忽然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她並不知道蘇文剛剛解決了席卷全球的卡林頓太陽風暴,
但她想到了那位英俊溫和的學者先生說過的一個詞語:
【克裡曼一號,
墜星計劃(ProjeFallgar)】
“我應該對你抱有更多一分期待,
萊茵先生,
等我過去。”
此刻,
哪怕克洛珊已經知道了接下來自己會麵對什麼。
她也隻是自風中,輕輕摘下了一片悄然而至的落葉,
隨後,將它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輕輕合攏:
【超凡特性:生命譜係——‘生之旅’——若將行於一行落葉】
刹那之間,
伴隨著落葉的緩緩飄落。
她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
與勞倫茲瑞爾——靜謐林語學院,相隔迷失之海的某處半位麵夾縫位置:
某片曾經輝煌壯麗的城堡群,如今卻已經淪為末日景象的廣袤土地上,
一座座原本高聳入雲、雕梁畫棟的神聖城堡群,此刻正被一層深邃而詭異的血色天幕無情地籠罩。
天空已經不再是被奧術掩映出寧靜的蔚藍,而是被一種不祥的血色徹底浸染,仿佛是大地的哀鳴與天界的憤怒交織而成的末日畫卷。
甚至,這片龐大城堡群的每一磚一瓦都似乎被無形的火焰舔舐過,
那些火焰並非凡火,而是源自深淵的永恒烈焰,
它們無法被凡間的塵埃所熄滅,隻會越燒越旺,將一切美好與希望吞噬殆儘。
城牆崩塌,
塔樓傾頹,
曾經堅固的防禦工事如今如同脆弱的沙堡,在無儘的火焰與黑暗麵前不堪一擊。
與此同時,
在城堡群的最深處,
一扇古老而巨大的深淵之門半掩半開,仿佛是通往另一個恐怖世界的門戶,正源源不斷地釋放出無儘的邪惡力量。
小惡魔、炎魔、
乃至更為龐大的大惡魔,如同潮水般從這扇門中湧出,
它們尖叫著、咆哮著,肆意破壞著周圍的一切,將恐懼與絕望播撒至每一個角落。
沒錯,
這裡正是曾經的聖悼——休伊法爾。
聖悼城堡群的大部分區域已經徹底淪陷,昔日的繁華與純白色的神明塑像隻餘下斷壁殘垣和滿地的屍體。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死亡的氣息。
然而,
在這絕望之中,
仍有一線生機未曾斷絕。
在城堡群的一隅,幾道微弱卻堅定的光芒在閃爍。
那是少數幸存下來的法師與靈能研究學者。
他們利用自己所學的一切靈界知識,構建起一道道臨時的屏障。試圖阻擋那些來自深淵的恐怖生物,為這片土地保留最後一絲希望。
但很顯然,
這些抵抗都是徒勞。
隨著深淵之門的不斷擴大,湧出的惡魔越來越多,
他們的防線也變得越來越脆弱,這場看似無望的戰鬥,正逐漸走向它的終點……
而相較於那些接近崩潰的悲慘抵抗,
甚至,
在某個角落,
一位年紀不足十五歲的少女正縮在牆角,身體甚至正在瑟瑟發抖。
而本應該保護她的神聖守衛此刻已經悉數死儘。他們躺在距離少女不遠處的門口,早已沒了生命的痕跡。
此刻,在她的耳邊隻剩下了火焰灼燒木質建築物湧出的劈啪聲、小惡魔們巡視學院時的那猖狂獰笑,
甚至,
還有一個逐漸接近的腳步聲。
那是皮鞋的腳步聲。
一步,
兩步。
但當聽見這個聲音,少女卻死死地捂住了腦袋,她帶著哭腔恐懼至極地重複說道:
“彆過來,彆過來”
但很顯然,
這種無力的哀求毫無意義。
在她垂下的眼眸之中,
一個深黑色沾滿血跡的皮鞋踏入了門縫的位置,甚至一腳踹開了在死前擋住門的屍體:
“我就說那個休伊法爾那個老東西,為什麼會這麼簡單就被偷襲成功,
原來是把【聖悼哀歌之匙】給了孩子作為保護傘。
小特莉絲,
你的父親還真是愛你啊,
隻可惜,
那個廢物連他自己都保護不了。
虧得我特地從第三奧丁神殿遺跡內偷了件半傳奇遺物,這可是屬於墨菲斯托斯鍛造的仿製昆古尼爾之槍,
嘖,
都被浪費了。”
緊接著,
就在這在昏暗而壓抑的氛圍中,
一位身著全黑禮服的中年男人悄然走進了屋內,
他的禮服剪裁得體,卻透露出不容忽視的沉重與陰森,宛如一層無形的黑幕,將周圍的光明儘數吞噬。
甚至,這位原副院長那蒼白的臉上,最令人恐怖的便是一雙正閃爍著幽綠光芒的眼睛。
男人緩緩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舔舐過自己鮮紅如血的嘴唇。
這個動作既優雅又帶著幾分不可言喻的邪惡,仿佛是在享受某種即將到來的盛宴。
隨後,
他緩緩轉身,
對躲在拐角陰影處正驚恐萬分的少女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