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被克隆出來甚至連自己名字的他們手中沒有任何武器,
但那份對自由的渴望、對生命的尊重,以及團結一致的戰爭號令,彙聚成了一股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
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武器上的巨大劣勢似乎變得微不足道。
一千多個靈魂,每一個都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們的怒吼、他們的奔跑、他們的每一次衝擊,都像是對命運最響亮的回應
而相較視死如歸的無名者們,
儘管安東尼奧聯合的槍手們擁有高能武器經曆了精銳訓練。
但在這股洶湧澎湃的生命洪流麵前,他們也不禁露出了驚恐與慌亂之色。
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們隻能帶著恐懼傾瀉著手中的子彈,
甚至有的人希望聯係上指揮官:
“總部,
總部能不能聽見!”
隻可惜,
此刻,他們的領導者大概早就乘坐逃生艙跑了。
無數高能子彈打在了衝在最前方的無名者的身上,
在碰撞與爆鳴中,也擊碎了礦工小姐賦予的"戰爭:抵抗裝甲",
讓無數徒手的無名者在踉蹌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畢竟
哪怕暮色星群的集群增益再強。
作為臨時指揮官的喬伊斯小姐,也隻是一位剛剛來到一階的普通超凡者罷了。
但即便如此,
即便沒有任何武器,他們已然用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線。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不屈,每一步前進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呐喊,那是對自由的渴望,對生命的尊重,更是對壓迫的反抗。
在少女激昂的戰爭宣言激勵下,
那些曾經呆滯麻木的人們仿佛被賦予了新的生命。
他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化身為無畏的戰士。帶著以犧牲與自由的信念,向那些舉槍相向的槍手發起了衝擊。
在距離槍手們僅有數米之遙時,這些曾經看似脆弱的人們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他們如同怒濤般湧向槍手,
用拳頭、用雙腳,甚至用身體去撞擊那些冰冷的武器和堅固的防線。
那些動作雖然原始而粗暴,但每一擊都蘊含著對不公命運的憤怒和對自由的執著追求。
在這場震撼人心的戰鬥中,這群手無寸鐵的人們展現出了驚人的戰鬥意誌和創造力。
因為能量槍械會存在過熱問題,不能持續射擊。
無名者們利用了這一點,直接將那些來自安東尼奧聯合的槍手逼到了牆角貼近屏障邊緣的位置。
在狹窄的角落上,槍手們的活動空間被大大限製,而其他人則利用這一點,發起了猛烈而協調的攻擊。
有的人用強壯的手臂作為武器,緊緊鎖住槍手的喉嚨或手臂,試圖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
他們的肌肉緊繃,青筋暴起,每一次用力都透露出對自由的渴望和對壓迫的憤怒。
有的人則選擇了更加直接而暴力的方式——撕咬。
他們不顧一切地撲向槍手,狠狠地咬住對方的肩膀、手臂或是任何可以攻擊到的部位。
那些近乎野蠻的攻擊方式雖然殘忍,但卻異常有效,讓槍手們在劇痛中失去戰鬥力。
畢竟,對付這些披著人皮的魔鬼劊子手,他們必須這樣。
雖然有些貼身技巧依舊原始。
但同步觀看著黎明係統的蘇文還是無比精準地從中捕捉到標準戰術動作的痕跡,
與此同時,
他的腦海也瞬間浮現出了對應的專有名詞:
【基因記憶(Geieory),又名基因遺傳】
英俊的學者先生思考到到:
“記憶遺傳(geieory)理論是arlJung為解釋種群記憶而提出的假說。
但沒想到暮色星群竟然真的將戰術能力作為受體喚醒型記憶刻錄在了基因裡,
既然是這樣,
他們原本不應該受到低壽命級影響才對。”
蘇文仿佛瞬間意識到了什麼,
“可惜,
現在不能及時聯係上克洛珊。
還是等跟她見麵了再細說吧。”
根據未來時間線的對照分析,目前研究員小姐大概率還在睡覺。
他也不想在這個時間點去打擾她。
與此同時,
黎明係統之中的畫麵仍在繼續:
有些負傷嚴重的人在最後都沒有選擇撤退,
他們甚至選擇用儘自己的一絲力氣,用自己的體重和力量將槍手們壓倒在地。
在人群的包裹和壓製下,槍手們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絕望地掙紮,
而後,在掙紮中死去。
整個戰鬥過程中,人們的呐喊聲、咆哮聲、撕咬聲和槍手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壯而激昂的戰歌。
而在就在這樣的慘痛戰鬥之中,有的人甚至從那些槍手的手中搶到了一柄能量武器。
再加上喬伊斯、諾瑪、琴撬開通風管道從身後的衝鋒。
結局已然再無任何逆轉的可能。
十分鐘過去,
伴隨著所有敵人都倒在地上,
地上也被血水滿覆,或許無論是誰大概都無法分辨那究竟是敵人的血還是隊友的血。
看著這樣的畫麵,少女有些痛心,
但她隻是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到了平台的最前方。
而所有仍然活著的無名者則看著她的身影,在沉默中向著她單膝跪地表達了最高的敬意。
諾瑪則來到了喬伊斯的身旁,她望著天空輕聲說道:
“屏障快碎掉了。”
聽到這句話,礦工小姐也禁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稀碎發絲間流淌的汗水,
“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
“去哪裡?”
“去有更多無名者存在的地方。”
琴將視線投向了更遠處的武器工廠:
“守夜人的遺言裡曾說過:
那裡有和我們一樣已經覺醒的同胞,我們要救下他們,
然後再和凱文先生彙合,一起撤離這座已經被增殖蟲群覆蓋的星塔。”
當然,
哪怕琴這麼說,
喬伊斯也沒有選擇冒進,她跟蘇文小聲詢問之後才決定了這個計劃。
甚至,
這位之前一直十分開朗的姑娘現在有些難受:
“凱文先生,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感覺自己有些反胃,
假如現在有小蛋糕擺在可愛的礦工小姐麵前,估計她都不太有吃下去的胃口。
“抱歉。”
蘇文能夠理解她的感受。
因為,在第一次麵對威斯敏斯特燃火之夜時,或許也擁有相同的感受:
“但喬伊斯,
我想你知道,戰爭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戰爭。
而是為了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