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隻是微微一笑,以富有磁性的紳士語氣說道:
“注意晚安,克洛珊。”
緊接著,沒等醫師小姐回應什麼。
英俊的學者便選擇了最為直接的辦法,
那就是:
斷網!
伴隨著啪嗒閃爍的電弧閃爍。
克洛珊眼前瞬間變為了一片清澈透明的研究所畫麵,就仿佛剛剛的虛影視頻通話是自己做的夢一般。
她氣的揮了揮小拳頭,卻又忍不住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
“萊茵先生,虧你還真下得去手,
算了,
去睡覺吧。”
而蘇文也退出了虛擬實景的遊戲體驗暫停了未來遊戲。
他既然都跟江夢寒保證過了,也不能熬夜熬的太過火。
雖說,現在的時間已經超過零點的指針了,但對於曾經廢寢忘食的他而言已經算是足夠早了。
蘇文倒頭躺在床上,同時還在分析著自己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這場遊戲我開啟的很早,預留的時間也還有一個多月近兩個月的時間。
這次就以現實映射未來,慢慢體驗吧。”
等明早醒來,
蘇文決定自己要在上午的這段時間收集更多情報。
至少,
他要對照自己在遊戲中的所見,查找更多有關勞倫茲瑞爾、安東尼奧聯合、暮色星群、基因改造等等等等的消息。
同時,
也是時候該籌備一下江修遠博士那準備向聯合國天文會提交的【太平洋深海遺跡屏障法案】計劃了。
如果準備妥當,
僅僅是這件事情,或許就會成為改變未來時間交錯的重要節點。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
屬於未來的觀測被他暫時停頓了下來。
但現實世界的時間卻不會停滯。
江南舊城區的清晨,
當春節的序幕漸漸拉開,深冬的氣息便愈發濃鬱。
天邊,一抹淡淡的晨曦悄然綻放,柔和地灑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映出微微的光澤。
濱海市舊城區街道兩旁的古宅,紅牆黛瓦,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古樸而莊重。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炊煙味道,那是家家戶戶正在準備新年的早餐。
甚至在極遠處,還不時傳來幾聲悠揚的鐘聲。
它從古老的寺廟傳來,回蕩在清晨的空氣中,給人一種寧靜而莊嚴的感覺。
而蘇文也正是在這陣鐘聲中被悄然喚醒。
他揉了揉腦袋自言自語道:
“是因為卡林頓電磁風暴的再臨,
為了安撫已逝者,
靈渡寺才重啟了晨鐘嗎?”
英俊的學者先生記得,上次聽到這樣遙遠的鐘聲還是在颶風艾雲尼到來的時刻。
他望向了窗外遠處,
但卻隻能看見舊城區河岸兩側的古宅。
甚至還有江麵上那正坐在輕柔彌漫的薄霧,它混著晨光宛如一層輕紗,將水麵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偶爾有幾隻早起的鳥兒,在枝頭歡快地鳴叫著,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沒想到,竟然難得七點多就起了。”
蘇文甚至有種想要倒頭再睡一會的想法,
他下意識翻開枕頭旁的手機,
但江夢寒已經給他發了消息說八點會帶路邊買好的早餐來找他。
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那還是算了吧,
總不能每次都讓冰山少女來叫醒自己吧。
雖然她的動作特彆溫柔,但長此以往,蘇文總感覺自己會成為一個廢人。
雖說他原本的理想與這也差距不多。
自從晉升白銀,他感覺每天七個小時的睡眠就已經足夠了。
換句話說,
克洛珊作為三階超凡者都能熬成那副摸樣,蘇文確實有些佩服。
因為超凡者的體質,
蘇文在屋內並沒有穿太厚,
他隻是穿著單衣熱了一杯牛奶就坐在了電視機前。
不知為何,
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過電視了。
對於一般家庭而言,存在電視機的客廳可以作為凝聚溫馨家庭氛圍的活躍點。
但蘇文幾乎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
或許,
相較於熱鬨和溫馨,他更習慣孤獨也說不定。
蘇文並不厭惡孤獨。
相反,
他依舊記得自己曾在某個過去的深夜、在窗邊、在燈光下閱讀的有關馬爾克斯《百年孤獨》的某段句子:
“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麼。
而是你記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銘記的。
(Whareallyaerlifeinohahappenoyou,buhayoureberandhowyoureberi)”
他默念著這段仿佛詩句一般的諫言,
也緩緩靠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熒幕之中正在播放濱海市電視台的早間新聞:
那是一位沒有任何超凡譜係的記者,她此刻正站在沒有被阿斯特拉屏障保護的某處廢墟旁邊:
【我現在身處濱海市的市中心。
正如很多人在網上閱的信息相同,濱海市近期確實遭受了來自太陽的卡林頓電磁風暴的影響。
幸運的是,由於我們深海研究所先進的電磁屏障係統及時啟動,城市的電力係統和通訊網絡並未受到明顯損害。
但我現在為大家展示的卻是另一段真實的場景。
那就是,
假設沒有屏障保護,我們將會遭受多麼恐怖的危機
蘇文對於這個結果存在預期,
但他並不知道守夜人竟然敢將這種事情公之於眾:
“是在造勢嗎?”
“或許是父親終於下定決心了吧。”
冰山少女那悅耳動人地聲音隨即響起,
伴隨客廳正堂那扇半掩的木門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吱呀聲,
門後,
一位無比美麗的少女也悄然出現。
她身著簡約而不失優雅的白色長裙,裙擺在晨光下閃爍著朦朧的光澤,宛如一位遺世獨立的仙子。
冰山少女的雙眼如星辰般明亮,透露出一種清冷而深邃的美。
黑色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隨風輕輕飄揚。
僅在一瞬間,就將蘇文的視線從熒幕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或許,
從此刻起,
他以前不常看電視或許又多了一個理由。
冰山少女有蘇文家裡庭院大門的鑰匙,所以甚至不需要他幫忙開門,畢竟以前在絕大多數時候他其實這個點還在熟睡。
而江夢寒也不願意打擾他,所以就演變成了這樣。
她將手中買來的早茶輕輕放在茶幾上,隨後看著蘇文認真說道:
“蘇先生,你有心事嗎”
“也不算是心事吧,但沒想到這也瞞不過你。”
蘇文溫和地笑了笑,
“隻是,
我對於接下來的勞倫茲瑞爾之行有了些許擔心罷了。”
“能跟我說說嗎?”
為了防止影響未來的時空漣漪。
蘇文哪怕明白少女知道他作為‘萊茵’的身份,也平靜地沒有談及太多,
他隻是溫和地問出了一個問題:
“江小姐,
你是怎麼看待基因飛升這個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