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醫院’時，
還記得我說過我們接下來要前往高塔嗎？”
三無少女諾瑪點頭，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彆急。”
蘇文溫和地擺了擺手，
“有些事情，隻有勇氣是絕對不夠的。
你們應該知道喬伊斯擁有了某些超越普通人的能力，甚至，那種能力還在不斷變強，
所以，
我現在想問問你們，你們也想擁有這種能力嗎？”
他一開始其實就已經將她們列入了賦予能力的名單之中，
但【戰爭灰燼——暮色星群】【權限係統】的出現，完全增強了他對於這一步計劃的優先級。
對於這個話題，琴有些不太能理解，她怯生生地問道：
“潛力，
是指我們會成為兵器嗎？”
矮個子少女也聽到了剛剛屋內的談話，因為蘇文是帶著她們三人一起進屋的。
隻是，當聽到這個有些讓人心痛的提問，蘇文卻瞬間給出了否認的回答：
“錯！
人類的潛力與前進的方向永遠不應是其他人賦予的。
那隻與你們的信念相關。”
他溫和地笑了笑，
“我從不相信所謂的命運，
因為，
我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擊碎那本應屬於無數人既定的命運！
而能讓我相信的：
也唯有屬於人類那無窮的可能性。”
聽到他這麼說，琴輕輕鞠躬，隨後將自己白皙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既然是這樣，
凱文先生，我想擁有掌握自己命運的能力。”
“我也是。”
諾瑪從另一個方向也遞出了手，三無少女隻是表現地麵無表情，但蘇文明白她應該也想了很多。
至於為什麼他能明白。
或許，
是因為他和江夢寒已經渡過太久的時間了吧。
雖說諾瑪與江夢寒兩人之間是截然不同的，但這種不說話的安靜風格，總讓他有種仿佛看見了冰山少女的感覺。
英俊的學者先生笑著搖了搖頭，
他不再去想這些事情，
畢竟在現實時間內，他明早就和江夢寒約了一起吃早餐，也不差這樣思念的時間。
他隻是平靜地輕輕握住了她們的手。
刹那之間，
無數係統流光在他眼前流淌而出：
【神話特性：普羅米修斯——孤獨的引路人】
【誓約正式成立】
【目前跟隨者人數：5】
【目前普羅米修斯盜火之餘燼數：3】
【提示：
因您無法估量的超越行為，未來可能會出現更多的可能性，
請您多加注意。
【試用能力：
普羅米修斯（文明的引路人）
能力介紹：在文明開辟荊棘的無光之地，引路人舉起火把，為後來者照亮黑暗，開辟未來。
（具體描述：
您可作為引路人，為立誓跟隨自己的人提供以下幫助：
一：‘升階優化’
二：‘靈能特性增強’
三：‘潛力發掘’
四：‘危機治愈’
當您為自己的跟隨者提供幫助。
您自己也會獲得一點‘盜火之餘燼’。
注：‘盜火之餘燼’可以複製你近期接觸過的靈能特性。
如您一次性消耗十點‘盜火之餘燼’可以直接升階釋放加強型靈能特性）】
他的電腦前也瞬間浮現出了那四個選項：
【選擇賜福對象：琴】
【盜火者的賜福：‘潛力挖掘’】
【已確認】
緊接著，
三章卡牌緩緩出現：
【選擇一：‘燈塔觀測者’】
畫麵之中，少女正站在燈塔的高處，觀察著自迷失之海遠方迷霧之中來來往往的船隻。
【選擇二：‘蒸汽工匠’】
在第二張卡圖中，琴的麵前擺著無數黃銅管道，而她也正在用羽毛筆伏案書寫著極為複雜的蒸汽結構回路。
【選擇三：‘古代學者’】
最後一副畫麵，琴安靜地坐在火爐旁，她借助溫暖的火光正在閱讀著手中的書籍。
緊接著，
蘇文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他將這三張卡片未來的可能性展示給了琴，同時微笑著說道：
“這些隻是未來可能誕生的片段，
但我剛剛也說過，
你也可以在選擇道路之後，再重新決定自己未來想要抵達的遠方。
所以，
你有答案了嗎？”
聽到他這麼詢問，矮個子少女有些猶豫，但回想自己剛剛聽到的龐大情報，她最終下定了決心
“我想成為古代學者，我想要知道為什麼先祖們會做出那種決定，
我不想讓未來再重複發生這樣的錯誤。”
“沒想到你會選擇這條道路。”
此刻，蘇文想到了大圖書館那些老頭，他的臉上忍不住多了一絲笑意：
“關於這條靈能升華的前進道路，我還真的認識很多前輩，
隻是，能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
琴，
你或許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行。”
假設她真的能走到那一步，自己或許跟喻館長也會有一個交代。
伴隨著屬於古代學者的繁複紋章演化誕生，隨後被蘇文手中緩緩升騰的普羅米修斯盜火之焰貼在了少女的眉心。
他仿佛在這個瞬間，聽到了某條無形的鎖鏈那極其清脆的破碎聲。
蘇文記住了這個關鍵點，
緊接著，
他轉過方向麵對著自己左側的三無少女，因為喬伊斯一直抱著他的胳臂，所以三無少女隻能隔了一個身位。
【選擇賜福對象：諾瑪】
【盜火者的賜福：‘潛力挖掘’】
【已確認】
緊接著，
三章卡牌緩緩出現：
【選擇一：‘占卜師’】
畫麵之中，三無少女正閉著眼睛，她的眼前懸浮著一個好似朦朧中倒映著無數可能性的水晶球。
【選擇二：‘星艦指揮官’】
第二幅畫麵中，無數數據流彙聚的畫麵集中在了她正在乘坐的駕駛艙之中。
【選擇三：‘沉眠的回響’】
最後一副畫麵，少女披上了屬於沉眠教派的外衣，安然入夢。
就連深淵譜係都有，這一點蘇文是沒有想到的。
但諾瑪在安靜思考之後，她並沒有選擇第三項，反而輕聲說道：
“我想成為星艦指揮官。
這個選項看上去和戰爭灰燼暮色星群的預計程序相同，但我認為掌握力量才是一切的關鍵。”
“這或許也是其中的一個答案。”
蘇文溫和地握住了她白皙柔軟的右手，
“權利來源於暴力，
但你要記住，不要迷失於其中。”
至此，一切抉擇的過程已經結束，他也輕輕揉了揉兩位少女的頭發：
“那麼，
從現在開始，嘗試適應你們的能力吧，
在我們引導蟲群前往高塔的反攻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