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麵研究生命學的我大概比你要更為了解。
彆忘了。
你還答應過我在某天進階四階的約定。”
她絲毫沒有掩飾自己作為成年人對於現實的清醒認知。
反而用慵懶的語氣繼續說道:
“雖說研究才是最重要的。
但四階、甚至五階,對我而言也並不是毫無誘惑性。
進步或者說‘進化’與遺傳相同,都是刻在文明自身基因中的信息驅動,隻有絕對愚蠢的人才會相信‘超凡’是種謊言。”
“謝謝。”
蘇文瀟灑地抖了抖湛藍色的守望者之劍,隨後語氣溫和同時無比平靜地說道:
“還有。
你可以儘情來相信我。
畢竟,我從未食言。”
湛藍色的守望者之劍消失在了虛空之劍,被收入儲物箱內。
在對於工廠區的收尾工作中。
克洛珊走在他的身旁又提出了一個略顯私人的問題:
“萊茵先生。
說到個人觀念。
我弟弟尼爾森是怎麼跟你介紹我的,有說什麼壞話嗎?”
忽然聽到這個問題。
蘇文不免回想起兩人在酒吧裡喝酒,那位北美洲著名海洋攝影師談及類似話題那畏懼、驚恐不想扯上任何關係的眼神。
他簡單整理了語言:
“都是些溢美之詞,不必過多在意。”
聽到這句話。
克洛珊的臉上多了一絲冷笑,她完全沒有相信,反而將白皙纖細的雙手合攏做出握拳的姿勢:
“嗬嗬。
‘溢美之詞’,我已經可以想象了那個畫麵了。
回去我要狠狠地收拾他一頓。
順便再讓德州鄉下的祖父祖母仔細教育一下這個不敢進入秘海深處的懦夫。”
很難想象。
蘇文這麼說都會引起一向慵懶的研究員小姐的怒火。
倒黴的尼爾森。
他在心裡默默想到。
‘自求多福吧。’
他通過之前使用【秘海知識:未曾蘇生】與謝莉進行了溝通,告知了她自己解救了近五千的淺度感染者:
“你暫時可以不用擔心了。
至少。
屬於永夜國度的火種,無論多麼熹微,都依舊在這片黑夜之下堅強的燃燒著。”
他的話語無比平靜,卻充滿了振奮人心的力量。
此刻。
揮動被黑色荊棘纏繞巨劍將麵前邪教徒斬成兩段的少女愣住了。
因為帶著頭盔與鋼鐵護手的緣故。
她隻能任由眼淚順著臉頰緩緩留下。
謝莉哪怕再堅強。說到底,也就隻是一位十幾歲的小姑娘罷了。
但聽到蘇文告訴她,這個世界還可以被拯救,還存有了最後一絲希望之時。
她突然聲音哽咽了:
“謝謝。
謝謝您。
我該用什麼來報答您。
萊茵先生。”
蘇文是一位理性的學者,他不會對那些一無所有的人索求全部,也不會輕視任何一無所有的人:
所以。
他給這位一位所有的少女的答案是【尊重】:
“我需要一個約定,謝莉。”
少女哽咽地頓了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約定?”
“在未來的某一天,我也許會去尋找你的幫助。
而到那時。
我也相信。你,與這片曾經現界漂流者建立的城邦,一定能完成我的請求。”
“嗯。
我答應你,哪怕未來你需要我的生命我都絕對不會猶豫。”
她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欣喜。
緊接著。
她還小心翼翼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