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以霧海深夜為背景,石質燈塔微弱的光芒勉強穿透著濃霧,海浪輕輕拍打著岩石,發出微弱的聲音,與燈塔的光芒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倫德爾仿佛很習慣這種氛圍。
哪怕聽到蘇文指出了自己的身份。
這位禦姐隻是並不在意般笑了笑,
“僅憑托羅斯留下的線索?
不愧是萊茵先生。
能仔細講講嗎?我真的很好奇。”
聽到她這麼說。
蘇文思考了一瞬,在評估了利弊關係之後,他才平靜地微笑著給出了答案,
“老守塔人托羅斯-維克在‘深夢’中說出了他從永夜國度這個區域逃離的事實。
但既然已經來到了安全位置。
但他為什麼還要在返航後,通過蘭斯特雷化去身份成為一名燈塔的看守者?
結合那洛維森給出的信息中,那位他想要躲避但卻從曾蒙麵、負責第一航線的哨兵組織領袖。
我想。
倫德爾哨兵長。
這個答案應該不難推測。”
他向著燈塔外走去,話語優雅且平靜,
“當然,我更傾向於稱呼你為‘倫德爾小姐’,而非那麼正式的稱謂。
至於為什麼確定是你。
很簡單。
我說過,我在托羅斯-維克的屋子裡留了東西。
而直到現在。
他的‘燈火’還依舊明亮著。”
禦姐倫德爾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在燈塔微光的映射中,也隨著蘇文身影的拉長逐漸消失。
她似笑非笑,
“我沒有殺他。
你好像有些驚訝?”
蘇文不置可否,
“托羅斯的結局並不會影響接下來計劃的執行。
而我也無權乾涉。
但你選擇寬容,確實是我沒想到的。”
聽到他理性卻又平靜的回答,倫德爾不免對他多了一絲好感,
“你應該是對哨兵產生了偏見。
我們是蒸汽報的發行人這一點無疑。
但和你同行那位攝影師對我們所知太少了。
實際上:
哨兵係列衛星作為哥白尼計劃的一部分,主要目標便是太陽係及環地外星係的觀測任務。
我在現界負責的的sentinel-2項目是一個極軌多光譜高分辨率成像任務。
用於對近似行星的陸地監測,以提供例如植被,土壤和水覆蓋,內陸水道和沿海地區的圖像。
萊茵先生。
與記敘者和吟遊詩人,哨兵在大圖書館中更傾向於客觀信息的收集。
但大圖書館並不會如此殘酷。”
“或許吧。
很多曾經的曆史在紙上記錄,大概隻寥寥幾字。”
“那不是我們能夠的決定的。
正因如此。
大圖書館才會驚異於你曾做過的,那些值得被記錄在文明裡程碑之上的事,萊茵先生。
謹以此表示我對你的致意。
但我們之中也有部分記敘者對你的行為做出了錯誤的預估,或許是我,都隻接觸到了大圖書館最淺層的那部分。
文明的演進是混沌的。
我們不可能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
她那慵懶而又充滿魅惑的紅唇中輕輕吐出了一個煙圈。
“但我想說。
正如你所見。
倫德爾,我的本名,那是真實的信息。
我曾經受到過法米爾母親的幫助。
為了查清楚那些哨兵究竟看見了什麼,我才從柯伊伯帶觀測站趕到了星隕港。
我想和你們一起前往永夜國度。”
聽到她這麼說。
蘇文清澈且平靜地給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