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說。
蘇文也微笑著聳了聳肩。
“當然。
畢竟我現在也有些困了。”
蘇文的這句話倒也不是說謊。
哪怕他能熬夜。
在江夢寒使用阿爾忒彌斯升華譜係的超凡特性透支了靈能後,他也必須為自己身邊的姑娘考慮一下。
所以。
蘇文便溫和且自然地結束了這場對話。
他將剛剛篩選好的來自英國皇家學會航海家‘亞曆山大·達爾林普爾’的手記放入包中。
而後優雅地行了一個道彆的手勢:
“法米爾小姐。
如果你期望某些事情的結果得到改變。
我相信。
你將不會後悔,今天屬於我們之間的相遇。
再見。
同時,祝你今晚做個好夢。”
聽到他這麼說。
法米爾小姐低著頭翻過了剛剛閱讀完的那頁文獻:
“希望如此。”
伴隨著刷卡機器的響聲,蘇文與江夢寒走出了閱覽室的大門。
與此同時。
整個區閱覽室的排燈也逐漸熄滅。
仿佛進入了真正的深夜一般。
在後勤組與應急預桉創傷小隊的快速修整之下,整個威爾廷斯號的內部已經被修繕完成。
江夢寒與蘇文走在返回的廊道之中。
一幅幅通過現代美聯邦科技複原的簡蒂來·法布裡亞諾與皮薩內羅在1427-1423年間繪製的“聖約翰壁畫於被籠罩在玻璃煤氣燈光之下,泛著點點微黃的光澤。
此刻,整座遠洋巨艦仿佛完全沉入了寂靜的夜晚一般。
除了石英鐘指針細微的轉動聲。
在他耳邊便隻剩下那悄然拍打在船壁的海浪。
兩人回到了屬於他們的貴賓休息室。
休息室中有兩張床。
蘇文將外套掛在衣帽間,而後便十分自然的穿著單衣平靜地靠在窗邊的那張床上。
他雖然與冰山少女認識很久,但像這樣住在一個屋裡的經曆大概還是不算多的。
所以。
當看見江夢寒略帶遲疑的嬌俏神色。
他覺得現在不需要說太多。
隻是貼心的關掉了壁燈,將自己的視線轉到了窗外迷失之海那朦朧霧氣外隱約而現的星河。
伴隨著身後衣衫的西索聲。
蘇文感覺現在的自己或許甚至僅能用意識與文字便可以描繪出一副極為美麗的圖景。
或許。
這就是青春吧。
他保持了適當的紳士風度,但也不會因此而保持聖人一般的態度。
兩人在默契之中逐漸拉進著彼此的距離。
對他、對江夢寒。
或許都是在浪漫不過的事情了。
“已經沒問題了。”
聽到江夢寒清冷中略帶嬌羞的聲音。
蘇文拉開了靠近自己的壁燈開關。
伴隨維多利亞時期氣燈的微黃燈光灑落。
少女將淺灰色的被單拉到了自己的胸口。
與此同時,她那如瀑的純黑色長發也順著歐羅巴風格床帷流瀉。
看著這樣安靜唯美的畫麵,蘇文的嘴角也不禁多了一絲溫和的笑容:
“該睡了。”
“我想再聽你說一個故事。
我們好像很少有機會像這樣,在睡前談些想要代入夢境的故事。”
“是啊,因為我一般睡得會比較晚。”
“但現在應該並不相似吧。
你說過的。
這隻是一場夢。”
“不,隻是以夢境的形式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