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向著賞金獵人協會的聚集點前進。
遠航的汽笛聲逐漸響起。
沙沙的海風裹挾著冬日晚間街邊的落葉在街邊翻滾。
緊接著狂歡車隊賽車轟鳴的引擎聲也鋪滿了兩人路過的道路。
海浪在拍擊著陌生的海岸線,冷冽的海風吹過了守夜人鑄就的邊境港口的冷鋼堡壘。
蘇文自底特律的出海口望去。
那巍峨冰冷的冷黑色石質堡壘在無邊海岸之上佇立。
而那艘即將啟航的巨大艦船便在肆意湧動的蒸汽霧靄裡停泊。
他平靜地說道。
“那裡應該就是我們迷失之海旅程的第一站了。”
而在底特律冷鋼港口堡壘之上。
來自守夜人無比肅穆的守衛軍早已屹立其上,他們一直作為邊境的守望者看守著這片屬於迷失之海的入口。
視角拉近。
堡壘頂層。
一名身穿黑底銀邊製服、胸口位置描繪著海浪與匕首徽記的守衛者就從樓梯口快步跑了上來。
而後他跟站在堡壘鏡牆前端的那位身材魁梧還叼著一根雪茄的中年警督說道:
“警長先生。
傑羅姆艦長已經準備解開底特律碼頭纜柱上拴住‘威爾廷斯’號的最後幾根鐵索了。
他決定在出發前和您見一麵。”
在這位守望後麵跟著的就是一位麵帶微笑的老船長。
他跟警長雷迪爾加斯握了握手而後說道:
“看來。
如果我提前一刻鐘或者半刻鐘出發。
大概也就不能和守夜人執行官碰麵了。
真是很巧啊。
雷迪爾加斯。
我曾經的那位大副、你的父親最近身體如何?”
北美洲守夜人十三席執政官警長-雷迪爾加斯叼著雪茄跟準備啟航的老船長握了握手:
他也回應以笑容跟這位自己的長輩說道:
“承蒙您的問候。
父親前幾天其實還真有出航的想法,但他還需要進行複健工作,沒辦法參與這次迷失之海的探索了。
至於紐約那邊。
北美洲守夜人的七艘艦船在前幾天都已經陸續啟航了。
接下來就該到賞金獵人出行的時間了。
傑羅姆船長,祝你出行順利。”
聽到雷迪爾加斯用煙嗓沙啞的祝福。
這位外貌比大航海家【環遊者號船長】斯普林—法爾還要蒼老一些的老船長豪邁地笑著回答道:
“對於航海者而言,在風暴與浪湧中征服未知的大洋就是我們的理想。
至於結局。
活著回來。
或者。
永遠沉入海底與魚群作伴,隻有這兩種可能。
除了一直跟著我的大副二副還有那些勇敢的水手外。
我希望你們篩選出的這批賞金獵人也同樣能讓人信任。”
“第一批準入者都是協會推薦而來的。
但從我個人角度分析:
傑羅姆船長,有時候,你或許不需要顧慮那麼多。”
雷迪爾加斯用十分冷酷理智的結論賦予了這位老船長最高級彆的決策權。
畢竟,從他的角度看來:
哪怕經由賞金獵人協會推薦,也很難排除這些乘船者中有隱形邪教徒或者反社會人格者。
獲得了超凡能力之後心態失衡而製造大型災難。
作為警長,自起源世紀以來,僅他所知的類似桉件便已發生過太多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