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深藍色光帶的賽車穿行在著空曠的美聯邦洲際車道之上。
此時的黑夜還未被完全被黎明所取代。
淺白色的朔月印在淺藍天幕的斜上方,如一道淺淺的刻痕。
隻剩下天際線那一線不斷湧起的金色晨曦。
在聖誕節的白天。
絕大多數美國居民都選擇了在家裡休息。
同時。
小孩子們也會興奮地拆開昨晚聖誕老人在她們熟睡時,放在她們掛在壁爐那隻襪子裡聖誕驚喜。
所以。
在蘇文與卡洛琳抵達那間處在賓夕法尼亞州的孤兒院時。
因為此刻尚處於黎明。
在停好深藍色瑪格麗特之後。
他們兩人相視一笑,而後安靜地將那些禮物放在了孩子們的襪子旁。
在這之後。
卡洛琳才跟早已靠在這間小孤兒院那顆生長了幾十年的大樹旁的婆婆開心地擺了擺手:
“馬拉修女,我回來了。”
她乖巧地坐在了那位麵帶慈祥的婆婆身旁。
認真地跟她講述著自己這兩年都經曆了什麼。
看到遠處的溫馨一幕。
蘇文沒有選擇打擾。
隻是抱著胳膊平靜地靠在孤兒院的石牆旁。
他望著天空之上那逐漸升起的晨曦霞光。
默默地也回想起了自己曾經經曆過的事情。
不知為何。
這位世界上最孤獨的守夜人好似忽然明白了在離開蘇氏集團的年會之後。
他的父親為什麼讓他去簡單收拾祖父的老屋。
或許。
那個要求。
隻是一位不善言談、也不夠稱職的父親,給自己兒子留下的也是為數不多的美好回憶。
想到這裡。
蘇文就這樣安靜地任由遊戲內的畫麵向著未來流逝。
在卡洛琳終於能夠卸下所有心防與卡拉修女講述自己經曆的那些事情之時。
他也從這間濱海舊城區老屋的電競椅上起身。
拿起了一本在前幾天整理好,而後整齊地放在書架上的舊書。
另一邊。
紐約區某間豪華病房。
尹莎貝拉女士帶著她的女兒塞麗娜推開了病房的大門。
看著被裹成木乃尹一般的布拉德利先生。
尹莎貝拉女士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幫躺在病床上的那位中年男人削好了一個蘋果,動作柔和地喂到他的嘴邊而後問道:
“說吧。
昨晚你是不是帶病又出去做了什麼?”
聽到這裡問題。
布拉德利先生訕訕的笑了一下:
“去扮演聖誕老人了。”
聽到他這麼說。
尹莎貝拉女士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就覺得那個蠢樣子是你能做出來的。
守夜人沒有懷疑你嗎?”
“有。
但就在幾個小時前,托凱文偵探照顧。
德洛麗絲檢察長幫我解決了這件事情。
但條件是:我需要成為守夜人的編外成員,幫助處理突發超凡災難。”
說到這裡。
他望著揚起晨曦的窗外,聲線也多了些敬意:
“如果沒有凱文先生。
或許。
我也會像格瑞斯一樣,最終淪為無法完全晉級四階【無垢】那瘋狂意誌的奴隸。
看來,能平凡的度過一生,對於我們這些人而言也是一種奢侈的幸福。”
聽到他這麼說。
尹莎貝拉女士握住了掛在胸口的那枚鑰匙,她沉聲說道:
“如果有需要。
我會親自前往迷失之海航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