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時間推移著。
但直到早餐結束。
蘇文都沒有見過昨天與萬靈學院老先生一起用餐的那位舊萬靈學院執行人。
他還記得昨天的鑒定結果:
【盧克·傑姆斯,舊萬靈學院執行人,因譜係升華失敗,正在逐步向著失控者方向滑落】
而‘失控者’
這個詞語。
蘇文特地標記出來了。
現在想想。
或許那位老者沒有出現。
大概也是怕被那群牧羊人邪教徒通過深淵低語加速失控過程。
蘇文將這一點列入了接下來莫斯科之行布局的存疑點。
而那些逃走的邪教徒。
才是他後續布局的關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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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
伴隨著前進時不斷發出‘哐當哐當’響聲的俄鐵國際列車遠去。
俄羅斯赤塔州東南部。
後貝加爾斯克鄉村小道中。
那位消失的老執行人斜靠在在一輛不斷‘突突突’噴出黑煙的拖拉機後兜的草垛上。
這輛拖拉機還印有蘇聯的標識。
作為近代古董。
在起源世紀五年之後還能動。
足以看出當初冷戰時期的技術強大。
而在他放在身旁初冬乾草堆上的那隻皮箱子,裡麵恰好就裝著昨夜梅倫館長得到的三支‘上帝基因’藥劑。
駕駛農用拖拉機的是一位帶著棉帽子大胡子標準俄國外貌的中年人。
他低聲問道:
“盧克老先生,你不是準備在朝聖日裡看看能不能治療精神失控狀態嗎?
怎麼在今早撥通了緊急溝通條例。”
“我的目的在另一種情況下已經完成了。
但滿足人類的**,就像想要隱藏一棵樹一般困難。
最好的辦法並不是將它伐倒。
而是,在它身邊種起一片森林。”
聽到這種似是而非的‘大圖書館式’謎語回答。
正在駕駛拖拉機中年人聳了聳肩,無奈地問道:
“譬如。
葉卡捷琳娜堡外的那片森林和其中的秘境?”
“這可是你說的,我不會承認的。
如果是梅倫那個老古板,說不定還有可能。”
老盧克笑著回答道。
接著。
駕車員又問道:
“盧克先生,下一站,您準備去哪?”
“哈哈哈,當然是北極外圈層的芬蘭森林了。”
白胡子和藹的老先生笑著說道,
“要是我們運氣好。
說不定還能看見拉普蘭荒野之上的彩色極光。”
“如果你指的前往方式是我們現在正在駕駛的這輛拖拉機。
我想。
首先得給它加一個能渡河的兩棲裝置。
其次。
及時這樣。
我們過去大概都能直接參加聖誕節了。”
中年人點燃了一隻香煙,
“我覺得把聖彼得堡作為目的地更現實一點。”
“法蘭斯書記官覺得那裡有邊境實驗嗎?”
“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了。”
中年人扶了扶自己戴在頭頂的棉帽子,
“我隻是單純覺得,在最近這段朝聖日前後的時期,聖彼得堡的遊客會少一些。”
“你對於朝聖日怎麼看?”
“一個起源世紀後至少能排進前十的瘋狂想法。
無論是製造‘偽神’抑或打開‘天堂山碎片遺跡’的通路。
雖然有梅倫館長盯著。
但我仍然希望守夜人已經做好了預桉布置。”
伴隨著拖拉機的響聲漸行漸遠。
遠處。
那屬於俄羅斯鄉下的林間道路和寂靜的都安臥在初冬的上午陽光中。
地平線上祥和的天空,蔚藍中夾雜著理般的珠。
這番景或許對於生活在西伯利亞平原的居民而言並出奇之外。
但倘若切都顯得賞悅。
隻留下依稀的聲音:
“對了,維吉斯堪,我申請的不是緊急救援條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