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個熟悉的名字。
蘇文現在也已然明白。
他溫和地笑了笑。
而後和身旁的漂亮姑娘一起打開了這段剛剛發布的電影:
電影開始,畫麵開始於在一片荒涼的山村中。
黃土不時被風沙卷起。
這裡的人臉上帶上黃沙般麻木的神情。
假如沒有希望。
大概自生命到死亡就連過程也不值得回憶。
直到有一天。
這座山村不知被誰發現,他背著行囊來到了山腳下,花費大半年的時間搭建起了一所破舊的教室。
這座山村的孩子也才終於擁有能夠學習知識的學校。
在這十年間。
除了教導他們知識。
這位年輕教師都親自帶領學生種植自己從大城市買來的耐風沙植物。
十年過去了。
那些在黃沙包圍之下小樹苗開始不斷長大,泛起新枝。
二十年後。
那些孩子換了一屆又一屆,但植樹的人也從老師、學生,逐漸擴大著範圍。
三十年過去。
曾經的年輕教師發絲也漸漸泛白,他在過年過節時也經常能收到曾經學生寄來的信件及禮物了。
他們過的很好,也走了出去,看見了更廣闊的世界。
五十年後。
那位曾經的年輕人埋在了他親手植下的第一棵樹下。
而曾經的荒山,在此刻望去。
一片蔥蘢,綠樹成蔭。
畫麵結束
隻餘下黑色幕布裡最後的尾聲:
【致傳火者們,在你們離開後,繁星取代了黑夜,照亮了文明的前路】
電影終了。
相較於‘孤獨的文明救贖之旅’與‘四十三號燈塔’,這次的電影沒那麼多轉折與**。
僅以溫和的口吻講述了一位平凡者的故事。
但在漫長的時間跨度下。
無論多麼平凡的事。
最終都在文明進程與情感堆疊下,成為了值得令人崇敬的偉大。
“一個值得記住的故事。”
蘇文說道,
“江夢寒,你覺得呢?”
“我們都很清楚,這個世界浮躁且真實,唯成績論讓教育成為了分類的手段。
無論如何,這種模式是當下文明演進的最優選擇。
文明需要傳火者,薪儘火傳,生生不息,未來才是真實可觸摸的。”
冰山少女平靜且理性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作為科學家,你的論斷的確很嚴謹很現實。”
蘇文與她兩人靠在天台的邊上。
他悠閒的打開一罐可樂。
而後。
少年看著遠處校園內的景色,繼續說道:
“但約翰·亞當斯也曾經說過:
(我必須研究政治和戰爭,這樣我的兒子們才會擁有研究數學和哲學、地理、博物、造船、航海、商業和農業的自由。
他們的孩子們才有研究繪畫、詩歌、音樂、建築、雕塑、織藝和陶瓷的權利)
在剛才電影裡,我看見了黃沙遍布是如何轉為蔥鬱山林。
人類文明的可能性、人性的可能性。
大概隻能被隱去。
永遠無法被抹殺。”
就像在‘深夢’回憶中。
他看見了吳霜哪怕在一次次的‘電擊折磨’裡。
依舊憑借印象,畫下了屬於自己回憶裡無法忘記的家鄉一般。
鳥兒即使折斷羽翼,大概也仰望著天空。
少女回應道:
“很浪漫,很有你的風格。”
蘇文溫和地笑了笑。
他沒有說什麼蹩腳的笑話,隻是跟身旁的姑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