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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跟許大茂爭吵這事兒未必就是她的錯,但隻看她現在這無理取鬨的樣子,就叫人望而生畏,下意識就想要敬而遠之。
“夠了!”
“於海棠,你住嘴,你也不看看,這是你胡鬨的地方嗎?”劉海中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拍了桌子,站起來厲聲嗬斥道。
“行了行了!”
“於海棠,咱們開這會,是討論你跟許大茂的問題的,你要是想解決問題,就乖乖配合,你要是不想解決問題,那你們兩口子繼續打,我讓人去派出所把警察喊過來!”
於海棠低下頭沒敢接話,剛才的氣焰已然煙消雲散。
“老劉,消消氣,彆傷了身體!”
易中海勸完於海棠,又轉頭勸起了劉海中。
劉海中看著於海棠哼了一聲,這才重新坐下“許大茂,你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許大茂瞪了於海棠一眼,才說道“我也正納悶呢,我今兒剛從鄉下放電影回來,這婆娘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一回來就跟我吵,對我破口大罵,我又沒做錯什麼,當然不能任她罵了······”
“許大茂,你混蛋!”許大茂話還沒說完,就被於海棠給打斷了“你還敢說你沒做錯什麼,我問你,李家溝的劉寡婦是怎麼回事兒?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她家裡過的夜?”
“你····你胡說什麼?”許大茂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立即反駁道。
“我胡說?”於海棠激動的捂著胸口“要不要我把證人給你叫過來,咱們當麵對質?還是咱們跑一趟李家溝,到劉寡婦家裡對質?”
“汙蔑!你這是**裸的汙蔑!”許大茂急了“我許大茂一向潔身自好,你可彆汙蔑我!”
“我汙蔑你?”於海棠冷笑幾聲道“好啊,你們不是要把叫警察嗎,去叫啊,我倒是要看看,警察來了是抓你許大茂還是抓我!”
於海棠狀若癲狂,像是完全豁出去了,什麼話都往外說,全然沒有將許大茂鐵青的臉色當一回事兒。
一場鬨劇就這麼展開了,王重抱著繈褓中的女兒站在人群最後邊,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卻根本沒有插嘴和上前幫腔的意思。
許大茂自然不可能承認,眼瞅著二人又要吵起來,三位大爺趕忙再度開口喝止。
可這種事情怎麼說的清楚,於海棠說有人證,親眼看到許大茂進了人家寡婦家裡,許大茂卻絕口否認此事,說是於海棠跟人串通好了準備要汙蔑自己。
兩人各執一詞,誰也不肯退步。
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三位大爺自然也不好評判,隻能讓他們兩口子先分開,彆朝著朝著又打起來了,先冷靜幾天再說。
三個老頭一開始還想著讓王重說幾句,提點意見,可王重才懶得摻和許大茂這點狗屁倒灶的破事兒,直接一口就給回絕了,說現在是在院裡,三位大爺又是街道指定的管理人,自己隻是個普通的住戶,不好插手之類的。
全院大會就這麼不歡而散,於海棠收拾好了東西,搬到了前院耳房,暫時跟於莉住到了一塊兒。
倒是叫院裡人好好吃了個大瓜。
王重剛抱著女兒回到家,還坐在床上,頭上戴著抹額,穿著嚴嚴實實的秦京茹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許大茂跟於海棠的事情。
王重道“兩人各執一詞,不過瞧於海棠那架勢,那模樣,這事兒還真有可能是真的。”
秦京茹先是詫異,隨即便一臉八卦的小聲問道“許大茂真跟寡婦搞到一塊兒了?”
王重攤開手道“或許吧!誰知道呢!”
沒幾天,許大茂跟於海棠離婚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四合院,隨即又傳到廠裡,不過短短幾天功夫,就傳遍了整個軋鋼廠。
不過王重可沒心思理會許大茂的這些糟爛事兒,因著王重提了科長,依照慣例,廠裡宿舍區的樓房,有王重一份。
“李主任,我現在在四合院那邊住的挺好的,我媳婦又坐著月子,孩子也還小,實在是不方便搬家啊!”
李懷德辦公室裡,王重一臉為難的道。
李懷德看著王重,笑著道“這樓房的名額可難得的很,這也就是你王科長了,要是彆人,還分不到呢!”
王重道“李主任,我在四合院那邊住慣了,習慣了那邊的氛圍,你要是一下子叫我搬到樓房去,我還未必適應呢!”
“照你的意思,這房子你不想要了?”李懷德有些意外的道。
王重點頭道“樓房我確實不怎麼想住,但我家現在那房子確實也有點小了,您也知道,我媳婦剛生完孩子,還坐著月子呢,我又要忙工作,隻能把丈母娘從鄉下接過來,照顧她們娘倆,可我家房子就那麼大點,我丈母娘來了,也隻能在堂屋裡用板子搭個床鋪,用簾子隔開臨時住著,實在是不方便!”
“你的意思是?”李懷德問道。
王重道“我家旁邊的兩間倒座房不是空出來了嗎!廠裡能不能跟街道那邊商量商量,把那兩間倒座房分給我呢?”
說話間,王重從懷裡掏出一個深色的小布包,推到李懷德跟前。
“這是我媳婦娘家那邊自己做的鹹魚,還望李主任不要嫌棄!”
李懷德疑惑的拿起布包,剛提起來,就感受到了沉甸甸的手感,摸著布包的形狀,李懷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重。
“鹹魚?”
王重笑著道“主任看看回去嘗嘗,要是喜歡,下回我再讓媳婦從鄉下多帶幾條回來!”
李懷德打開布包一看,入目的赫然便是兩條金燦燦的小黃魚。
李懷德的臉上瞬間就露出燦爛的笑容,下意識的看向門口的位置,故意提高了聲音,“這鹹魚瞧著還真不錯,我一定要好好嘗嘗才行。”
說著就麻利的把小布包過好,塞進抽屜裡,然後才抬眼看向王重,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燦爛。
“既然王科長不想搬家,那廠裡確實應該給出一點補償,這樣吧,明天我就去街道那邊,跟街道那邊的同誌協商協商。”
“那就麻煩李主任了!”
“麻煩什麼,都是應該的!”
喂飽了李懷德,房子的事情自然不成問題,第三天王重就去街道那邊辦好了手續,拿到了兩間倒座房的鑰匙。
倒座房的采光雖然不好,但也比住在隻用一張布簾子隔開的堂屋裡,天天晚上聽小兩口的牆根來的強。
當天晚上,秦母就帶著王辛夷搬進了倒座房裡。
至於另外一間,暫時被當成了雜物間,庫房。
眼瞅著到了夏收,王重領著秦京茹,帶著女兒王辛夷,還叫上了秦淮茹跟棒梗還有小當、槐花,一塊兒坐公車回了昌平秦家溝。
一大清早,棒梗就被秦淮茹從炕上拉了起來,吃過早飯,等到太陽逐漸爬高,一夜下來積攢的露水被蒸發過後,秦淮茹就拉著帶著草帽的棒梗,拿著鐮刀下了麥田。
連小當跟槐花兩個小丫頭也沒能幸免,姐妹兩一人提著個籃子,準備撿掉在地裡的麥穗。
棒梗不說從小嬌生慣養,但也被秦淮茹跟賈張氏嗬護著長大的,又自小生活在城裡,哪裡乾過農活,在秦淮茹的指點下,才乾了十幾分鐘,手就被劃破了。
秦淮茹雖然心疼,可想起王重說的那些話,搖了搖牙,還是狠下了心,不讓棒梗休息,簡單的包紮過後,就繼續帶著他割起了麥子。
正值豔陽高照,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氣溫正逐漸的升高,尤其是麥田裡,熱浪一潮接著一朝襲來,周遭的空氣好似受到了擠壓一樣,愈發沉悶。
隻一個多小時的功夫,棒梗已經開始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了。
棒梗到底還是沒能堅持一天,中午歇過之後,就覺得渾身酸疼,哪哪兒都不對勁,尤其是手,手掌被劃破不說,手臂上也到處都是細小的傷口,再也乾不動了。
翌日一早,回城的公車上,王重看著旁邊一臉生無可戀的棒梗,問道“第一次下地感覺怎麼樣?”
棒梗實在是不想說話,奈何問他的是王重,他也隻能搖頭道“又累又難受,渾身都不舒服。”
“這就是生活!”
“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早上六點過來找我,帶你再去個地方。”
棒梗雖然不怎麼情願,可卻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秦淮茹看著棒梗的樣子,心疼的同時,卻又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同時心裡也更加期待明天的結果。
翌日一早,棒梗如約而至,王重載著王重徑直去了軋鋼廠,坐上廠裡的吉普車,帶著幾個技術科的技術員,徑直奔著農場而去。
一進農場,氛圍便跟外頭截然不同。
機器的轟鳴聲此起彼伏,一台台收割機行駛在金色的麥田之中,一輛輛貨車慢慢的跟在收割機後頭,無數的麥粒自噴灑到貨車的車廂裡。
在農場負責人的帶領下,王重領著棒梗來到一架剛剛被開到田邊停下的割機跟前,王重率先翻身上去,隨即對著棒梗伸出手道“上來吧!”
棒梗一臉震撼的被拉上駕駛室,坐在王重旁邊。
“坐在旁邊看好了,什麼都彆動。”
在棒梗的目瞪口呆之中,一個技術員幫著發動了收割機,頓時發動機的轟鳴聲在耳邊炸響,在棒梗的注視下,王重動作嫻熟的將收割機開進麥田之中,一排排的麥穗倒在收割機那鋒利的刀片之下。
“跟前天比起來怎麼樣?”
王重大聲吼著,將棒梗從出神中喚醒。
“跟前天在秦家溝的時候比起來感覺怎麼樣?”
“太厲害了!”棒梗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眼睛放光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幕。
發動機的轟鳴聲雖然嘈雜,可王重卻仍舊清晰的聽到了棒梗的聲音。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王重大聲吼著,將聲音送入棒梗耳中。
直到傍晚,王重才帶著棒梗驅車離開農場。
車裡,棒梗仍舊在那兒喋喋不休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儼然又是一個十萬個為什麼的化身。
王重卻也不嫌煩,耐心的回答解釋他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王重心裡很清楚,言語上的教育,對棒梗這個年紀的孩子並沒有太大的作用,道理靠說是行不通的,隻有讓他們自己親身去感受,親身去體會,才能觸動他們的內心。
今天晚上回去棒梗這小子肯定睡不著了,在秦家溝累死累活的半天,跟今天在農場的大半天相比,差距之大,足以徹底震撼這小子的心靈。
這個時候,勸誡和引導才能發揮出他們該有的作用。
果不其然,自打從農場回來之後,棒梗的變化就越來越大,對學習也產生了極濃厚的興趣,
可隨著時間流逝,風暴也隨之來臨,劉海中一如原著那般上了位,投入到李懷德麾下,當了個組長,劉海中上位後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易中海從一大爺的位置上給拉了下去。
許大茂這廝也動了投入李懷德麾下的心思,可當他鑽到自家床底下,準備把從婁家得來,藏在床底下黃金跟收拾起出來給李懷德送禮的時候,卻發現自家床底下早已是空空如也,除了個空盒子之外,什麼也沒剩下。
許大茂這些年雖然攢了些錢,可他的花銷也大,現在可不是婁曉娥還是他媳婦那會兒,三天兩頭的就能從婁家劃拉東西回來。
可眼瞅著風向變換,機會來臨,許大茂怎麼可能乾看著,這小子也是個狠人,舍了全身大半的家當,跟人換了幾根小黃魚,親自送到李懷德手中,搭上了李懷德關係。
卻不想許大茂還沒嘚瑟多久,就被傻柱這個命中克星直接給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把他從雲端打落,一腳踩到了底。
時間一晃就到了76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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