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拿吧!不過我有個條件!」文清雪美目一轉,忽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淺笑。
「什麼條件,你說!」文清華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若是能夠從姐姐這裡拿到幾本古書,對王重的創作起到王重,文清華雖未直接參與,卻也覺得與有榮焉。
「我要先見這位青山先生一麵!」
不知為何,文清雪忽然對這個弟弟口中才華橫溢,卻年少異常的知名作家生出了興趣。
看了看坐在弟弟旁邊還有些懵懂的女兒,文清雪心中悄然歎了口氣,為了這個女兒,她可謂是操碎了心,可正值叛逆期的女兒卻半點都不領情,非但如此,還處處與她作對。
自己的女兒文清雪自己心裡清楚的很,文居岸的智商絕對不低,甚至於還很聰明。
隻是文居岸不願意將這份聰明用在學習上,處處都要和自己作對而已。
不知為何,在聽到了弟弟文清華口中這位十七八歲就寫出《河西走廊》這種少年英才之後,忽然就生出了想要見上一見,看看這個弟弟口中的少年英才,究竟是個什麼模樣的心思。
「這個······」文清華臉上卻露出猶豫之色。
「怎麼?不行?」文清雪微微頷首問道。
「那倒不是!」文清華搖了搖頭,解釋道:「其實找姐姐借書,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青山先生隻是與我提起過最近在翻看這方麵的古書,我正好想到了姐姐這裡有不少這方麵的藏書,就想著先問一問,沒有和青山先生打過招呼。」
「青山先生確實是奇人,姐姐想見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先和青山先生打個招呼,問問先生的意見!」文清華說的有理有據,
聽了文清華的解釋,文清雪無奈的笑道:「合著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不是人家拜托你幫忙呀!」
文清華點了點頭,略有幾分尷尬的撓了撓頭。
見文清華這個模樣,文清雪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那你就先問問你這位知名作家朋友的意思。」
話雖如此,可美眸流轉之間,卻又有幾分異色閃過。
對於弟弟文清華,文清雪同樣了解,能讓文清華這麼推崇,並且主動為其奔走的人,除了自己和女兒文居岸之外,還是第一次。
文清華擠出微笑道:「那我明天去問問!」
數日後,周末,上午九點整,醫館的大門仍舊準點打開,穿著白色大褂的三麗就跟一隻勤勞的小蜜蜂似的,在醫館裡頭進進出出,忙活來忙活去。
九點半左右,王重才拿著把蒲扇,提著一貫剛買回來的茶葉,慢慢悠悠的走到醫館。
「三麗,彆急著收拾了,先把這茶葉拿去泡了,待會兒有客人要來!」王重把手裡的那罐茶葉遞給三麗。….
三麗接過茶葉,有些好奇的問:「小舅,又是那位文老師嗎?」
文清華隻要一有空,就愛往王重這裡跑,找王重喝茶聊天,閒談古今中外,三麗和一成兄弟姐妹幾個碰見過好多回,都慢慢熟悉起來了。
尤其是一成,也不知是年紀的緣故還是因為專業相同,和這位文老師頗為投緣,幾次三番都陪著王重和文老師閒談。
「今兒這小腦袋瓜怎麼這麼聰明了?」王重故作意外的看著三麗。
「要是你平時鑽研醫術的時候有這股子聰明勁兒,現在也不至於還隻停留在死背硬記的階段。」
這話說的三麗都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真要算起來,三麗應該是從小就跟著王重接觸中醫了,以前給三麗和四美啟蒙的時候,學完《千
字文》、《百家姓》還有《千家詩》之後,王重就開始用醫術和詩經給姐妹倆繼續‘深造,。
打八三年,一成考入大雪,三麗就跟著王重正式學習辨識藥材,至今已有三四個年頭了。
可惜那些個藥書典籍,實在是太過拗口難背,三麗至今也不過看看背下幾本,而且還是背過就忘掉不少,做不到似王重這樣過目不忘。
隻能說三麗的天資尋常,算不上什麼天才,和這世上的絕大多數普通人一樣。
「小舅!」三麗跺了跺腳:「我去泡茶!」既有些慚愧,覺得不好意思,又有些撒嬌的意思。
王重灑然一笑,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本《淮南子》,往躺椅上一靠,翻開書頁,搖著蒲扇,就這麼逐字逐句的看了起來。
十一點左右,文清華領著文清雪和文居岸來到醫館門前,三麗正坐在櫃台後翻看《千金方》,小舅說過,書讀百遍,其義自見,自己天資尋常,那就反反複複的多讀幾遍,爭取把書上的東西先爛熟於心,再說其他。
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三麗抬眼往外一瞧,臉上頓時露出笑容,立馬變的十分熱情:「文老師!您來了!」
「三麗!」文清華笑著和三麗招手打招呼。
「先生!」文清華也看到了坐在躺椅上的王重,幾步過去,笑著和王重打起招呼。
王重起身笑著道:「文老師!」
目光卻不住的往跟在文清華後麵的一大一小,兩個女子身上看了過去。
左邊那個,肩上挎著一個袋子,身量高挑,身上是一件合體的西裝,長褲,***,身材傲人,頭發挽在腦後,帶著一副眼鏡,容貌精致,還畫著澹澹的妝。
尤物!
王重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這麼一個詞。
「先生,這是我姐姐,文清雪!」
「先生!」文清雪微笑著和王重打了聲招呼,俏臉之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出現。
不得不說,文清雪的美,確確實實是長到了王重的審美之上。
「文女士!」王重伸出手,和文清雪錢虛握了一下,即刻就收了回去。
「這是我姐的女兒,我提過的,文居岸!」文清華繼續介紹。
「你就是知名作家青山?」文居岸卻和母親和舅舅截然相反,齊劉海下的那雙大眼睛,正好奇的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王重,全然不似她母親文清雪那般含蓄。
「如果沒有的人用這個筆名的話,那應該是就是我了!」王重微笑著道。
「文老師!溫女士,居岸姑娘,這邊坐吧!」沙發和茶幾都是現成的。
趁著幾人聊天的功夫,三麗已經把泡好的茶水端到了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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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