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重來說,這個姓陳的就是滄海浮沉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根本就不重要。
不過經王重這麼一折騰,這事算是徹底鬨大了,就連閩省扶貧組那邊,也罷這件事情列為重點關注的事項之一。
僅僅隻放在閩寧村的建設之後,畢竟像這種事情,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接下來持續不斷的移民吊莊工作。
對於閩省扶貧組而言,八千人的指標,隻能多,不能少。
這是閩省扶貧組對西海固的交代,對玉泉營經濟開發區的交代,也是對這些生活在貧困山區裡頭的老百姓們的一個交代。
灌既的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不僅如此,經過這麼一折騰,區裡、縣裡還有上麵對於玉泉營揚水站的三級揚水工程也開始注重起來。
事實上王重的目的正是這個,要是真的像原著一樣,拖到閩寧村都變成閩寧鎮了,玉泉營的三級揚水工程還在紙上談兵的階段,修了十多年也不知道修了個啥,撥下來修建揚水站的款項,也早就不知道被挪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那金灘村不是還要用十幾年青銅峽城關揚水站的水,雖然雙方經過協調之後,考慮到金灘村的老百姓們都是移民,收入有限,也沒什麼經濟基礎,在水價上進行了一定程度的下調,可價格還是比灌區的正常用水要貴得多。
不僅僅如此,就連後期閩寧鎮的各種基礎設施建設,在沒有了閩省的資金支持之後,也是一團亂麻。
像得寶那樣乾了活卻拿不到錢,被反複拖欠的工程隊不知有多少。
王重可不想重蹈那些覆轍,閩寧村這邊的各項基礎設施的建設,有閩省那邊的資金扶持,還有扶貧組的工作人員在這兒盯著,王重才敢去投標。
等閩閩省扶貧組那邊結束了三年的對口幫扶撤回去之後,那就另當彆論了。
現在建築公司和磚窯廠,可是王重目前的資金來源之二,而且建築公司那邊,本就消化了磚窯廠大部分的訂單。
不管是建工公司還是磚窯廠,現在主要都是在閩寧村的建設上掙錢,尤其是扶貧組的那些領導們知道王重用磚窯廠的近半收益成立的那個進學基金之後,更是直接放話,閩寧村建設所用到的所有磚頭,都優先考慮王家磚窯的磚。
醫院、學校、銀行、郵局等等這些配套的建築以及其他各種各樣的基礎設施,光是要用到的磚就是一大筆生意。
而且還有陸續過來的新移民們的房屋建造,雖說不賺錢,但也不虧本,能夠維持磚窯的正常運行和開銷,隻要大家夥兒有工可開,有錢可掙,那就是賺了。
李大有他們這些人,忙完春灌之後,立馬又回了窯廠,投入到緊張的生產工作當中,窯廠的堆場裡頭,是小山一樣成堆碼放的紅磚。
王重舍得下本錢,添置了貨車、叉車還有機械吊臂等等多種機械工具,雖然投入的本錢不低,但也大大提升了磚窯廠的效率,要不是這樣的話,王重的窯廠,還真吃不下閩寧村那麼多的訂單。
而且引入機械設備之後,窯廠的工人們也不再單單是賣苦力氣了,不少聰明機靈,手腳靈活的都已經轉變為機械操作工,不但工作沒有以前那麼累了,就連工資也不低。
看著蒸蒸日上的窯廠,老支書愈發覺得欣慰,這人要是高興,心情就就好,心情一好,通體舒泰,這身子骨,也跟著健健康康,沒病沒災的。
“爺爺!爺爺!”平安和平順都非常喜歡老支書,老支書也把他們當做自家重孫看待,喜歡的不行,而且自家有了平安和平順之後,老支書就養成了在家裡備著桃酥和大白兔奶糖的習慣。
不為彆的,就是為了都兩個小重孫高興。
看著兩個娃娃在自己跟前跑來跑去,老支書就打心底裡高興。
尤其老支書一直都把王重當做請孫子一樣看待,平安和平順,在他眼裡,也和自己的親重孫沒什麼區彆。
“哎幼幼!”
“我的小祖宗耶!慢點跑,慢點跑!”看著兩個小家夥邁著小短腿衝自己跑過來,老支書立馬就皺著眉頭緊張的擔心起來,趕緊快步向前,一把攙住了跑在前頭的平順。
“我的小祖宗,跑那麼快乾啥!”老爺子年紀雖然大,但身子骨還算硬朗,有王重關照著,沒讓他老人家跟原著似的,為了種樹把自己的身子給累垮了,倒在病床上。
“爺爺,吃肉!”小家夥手裡頭拎著一個紅色塑料袋,塑料袋裡頭有個油紙包。
“啥東西?”老爺子躬身接過塑料袋,一邊問一邊拉開袋口聞了聞,隨即眼睛一亮,脫口而出:“醬牛肉?”
“平順真笨,是祖爺爺,不是爺爺!”平安發育的沒有平順那麼誇張,腿也短一截,速度自然比不上平順,不過這小子年紀不大,卻機靈的跟猴似的,彆看平順個頭比他高出半個,可平日裡兩個小家夥兒一塊玩的時候,都是以平安為主。
“祖爺爺好!”說著還十分乖巧的微笑著給老支書打招呼。
“祖爺爺!”平順也跟著改口。
“好好好!”看著兩個可的小家夥,老支書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臉上都快樂開花了。
“我的乖孫怎麼來看祖爺爺了呀?”
“媽做了醬牛肉!讓我們拿給祖爺爺吃!”平安雖然年紀不大,卻意外的早熟,嘴皮子利索的很。
說著還故作小聲的抬手將手反擺在嘴前,做擴聲遮擋狀,“祖爺爺,我爹還呆了酒來呢!”
“是嗎!”老支書高興極了,抬手揉了揉平安的小腦袋瓜子。
“祖爺爺真厲害,鼻子真靈,跟大黃二黃一樣!”平安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還不忘舉起手裡的袋子,獻寶似的說道:“祖爺爺,我這裡還有哦!”
老支書被這小子說的一愣,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大黃二黃是李老栓養的兩條土狗,也是村子裡為數不多的兩狗。
狗鼻子嗎,肯定靈敏,但凡王重家裡燉肉了,平安口中的大黃二黃就跟兩個門神似的蹲在門口,這才金灘村早就不是啥秘密了。
不過就這光景,大家夥兒都在為填飽肚子東奔西走的忙活,誰家還跟王重家似的,有那些餘糧來養狗。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呢!”
王重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平安腦袋上,不過卻沒用力,就是輕輕推了一下。
老支書見了卻不高興了,一把將王重的手撥開,瞪了王重一眼:“你乾啥呢!彆把我小孫孫給打壞了!”
“小孩子嘛,童言無忌!又沒啥壞心,動啥手!”老爺子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頗為不瞞的又挖了王重一眼。
王重見狀也沒多說啥,把手裡頭還拎著兩瓶子自己泡的藥酒舉了舉:“叔爺,正好我給您泡的藥酒好了,今兒個咱們爺倆好好喝一個。”
“你小子,又打什麼鬼主意呢?”老支書心如明鏡,不過還惦記著剛才這小子動手‘揍’他孫孫的事兒,沒啥好臉色呢。
王重嘿嘿一笑:“當真什麼都瞞不過您。”
“最近我突然冒出個想法,可我自己拿不定主意。”
“有啥想法,找你媳婦商量去唄,找我這個糟老頭子乾啥,又不是我和你過日子。”老支書沒好氣的道。
說話的同時,已然將兩個小的一左一右牽著了,兩包醬牛肉,自然也被到王重手裡。
“嗨!水花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乾什麼她都支持,從來不說半個‘不’字,再說了,您老人家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還多,我也想聽聽您的看法。”
“行了,彆給我戴高帽了,有啥事兒就說吧!”老爺子雖然話說的不怎麼好聽,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斷過,先前推諉的話,也隻是和王重開開玩笑而已。
王重本就是配合老爺子,唱唱雙黃,說說相聲。
“您說我要是再多承包些地,整好了以後,都種上燕麥草和其他牧草還有淩教授帶來的那些可以防風固沙,改善生態的菌草,我多種幾樣,等將來鄉親們都搞灘羊養殖了,入冬之前,我就把那些乾草賣給他們,您覺得怎麼樣?”
“草還能賣?”老支書不解的問。
“怎麼不能!”王重笑著道:“隻要有需求,就會有市場,再過一兩年,等鄉親們看到我養的灘羊、種的蘑孤能夠掙錢了,他們難道不心動?”
“到時候我一邊給鄉親們提供羊羔,一邊提供羊群過冬用的乾草料,提供菌草,再把對外的銷售公司弄起來,把我們的灘羊和蘑孤,賣到陝西,賣到甘肅、賣到四川去。”
“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老支書搖了搖頭,說道:“要是這麼灘羊生意這麼好做的話,早就有人乾了,哪裡還輪得到咱們。”
老支書話雖然糙了點,但理卻不糙。
王重卻道:“叔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這灘羊好養,但要是論賣的話,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賀蘭山地下的平川上,有多少人家都是靠養殖灘羊來維持生計的。”
“光靠種地那點微薄的收入,年景好了,才將將能夠養活一大家子人,要是真想把日子過好,過得紅火,隻能發展其他的副業。”
老支書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便沒有插話,一邊都這兩個小家夥,一邊聽王重說。
“可現在我們這邊,才剛剛澆上黃河水,地裡的土還偏向於貧瘠,肥力不夠,今年都才剛剛種上小麥,就算種其他的,鄉親們也不會啊!
再說了,不管乾什麼,都需要投入一定的成本,這幾年鄉親們在磚窯和工地打工,雖然掙了點錢,但也不多,建房子和整地就已經花去了絕大部分。”
“孩子上學讀書,將來孩子大了結婚,成家,哪哪兒都是花錢的地方,”
“再說了,我們這裡的灘羊那可是上過國宴的,這就是最好的一張招牌,銷售的事,我有信心能辦成。”
“而且還有淩教授他們這些專業人士在,有他們知道,我們能少走好多彎路呢!”王重認真的道。
“你說的有道理!”老支書點了點頭,卻品出了王重的弦外之音:“那所以你到底想乾啥?”
“叔爺,你看哈,現在蘑孤還在試驗,推廣還要些時間,但灘羊已經可以開始養殖了,如果鄉親們看到除我之外,還有幾戶人家,也因為養殖灘羊掙了錢,你說他們會不會爭相效彷呢?”
老支書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搖搖頭,看著王重:“你小子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能在支書的位置上乾那麼久,能夠在湧泉村積攢下這麼高的威望,能夠看出吊莊的前景,知道未來比現在更重要,老支書可不是什麼生瓜傻蛋。
“養羊嗎,沒有問題,你就說啥時候吧,到時候我讓水旺他媽也過來,正好現在水旺他爹要忙著磚窯那邊的事,我還正愁家裡那幾畝地沒人照看呢。”
“嬸子是個能乾且細心呢,她要是能過來,那這事兒一準成。”王重本就是奔著水旺他媽過來的,不過來之前,王重還擔心老支書會舍不得在湧泉村的那些田地和屋子呢。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王重多慮了,老支書可沒那麼迂腐,知道什麼叫做取舍,知道哪邊的日子更有奔頭。
老支書問道:“你還準備找哪幾家?喊水他們家?”
王重點頭道:“尕娃媽現在不就在這邊呢嗎,還有得寶跟喊水叔,他倆現在一個是建築公司裡的副經理,一個是窯廠的技術骨乾,兩人每年掙的錢,可都不比得福少,湧泉那邊,就那幾畝地,澆水還不方便,種出來的糧食,還不夠他們一家子人一年嚼用的,乾脆讓他們把得寶媽也接過來,一塊兒來這邊過好日子。”
老支書對於王重的話極為認同,其實就算沒有這一出,他也打算找個時間讓李大有趕緊回湧泉把水旺她娘也接過來。
日子過的好與不好,老支書自己心裡有杆秤,未來又沒有奔頭,老支書有眼睛能看。
以前在湧泉村的時候,要是年景好些,一年到頭還勉強能夠混個溫飽,要是遇上個災年荒年,那就真的隻能餓肚子了,挖草根,啃樹皮,漫山遍野的尋野菜。
建國以前,更有甚者,要是遇上荒年,連草根和樹皮都啃完了,就隻能用觀音土來果腹,最後弄得個撐死脹死的下場,要麼就是整村人拖家帶口的跑出去要飯。
好在最近這些年,國家越來越強盛,經濟大環境也越來越好,湧泉村的日子雖然仍舊不好過,但也多年沒有餓死過人了,要是實在沒飯吃了,國家還有救濟糧發。
可就算是有救濟糧,那也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大多數時候,都隻能喝風吃土,渾渾噩噩的勉強度日罷了。
哪像現在,這才七八年功夫,房子建起來了,地也整好了,家裡有了存款,不用再像以前在湧泉的時候那樣,一天三頓全是洋芋,早上蒸,中午烤,晚上煮。
這才幾年功夫,現在自家頓頓都能吃上白麵了,偶爾還能割上兩斤羊肉,打上半斤散白,解解肚皮裡的饞蟲。
“重娃子,我知道你是一門心思的為鄉親們好,不然以你的本事,就算跑到燕京去,也能闖出一片天來。”
老支書看著王重,腦中忽然一股腦的冒出許多想法來:“我就是個老山漢、莊稼人,書上寫的那些個大道理我也不懂,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
“你現在又是弄建築公司,搞磚窯,還弄農場,搞實驗,又是養羊,又是種枸杞,還種葡萄、中西瓜的,現在還要想法子去弄什麼銷售。”
老爺子掰著手指頭一邊數著一邊說道。
“你一天天跟陀螺似的的來回轉,也沒個停下來的時候,彆說我們人不是機器了,就算是窯廠裡頭的那些機器,用久了也要歇一歇,修一修,哪有一直不停的。”
“遠的不說,就我們村裡,以前好多人,年輕的時候也是能乾的很,天天起早貪黑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累,可等他們上了年紀,各種各樣的病也就一下子都冒了出來,癱了起不了身的也有不老少。”
老支書看著王重,眉宇間帶著擔憂:“你現在年輕,身子骨硬朗,扛得住,可你也不是鐵打的,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可千萬彆落下什麼病根。”
“錢這個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要那麼多做什麼,夠用就行了。”
聽著老支書關切的話,王重心中觸動頗深,莫名腦海中就浮現出現實社會中自家叔公的模樣。
看著眼前的老支書,兩人的音容笑貌雖然千差萬彆,可對自己的關切,卻都如出一轍,發自內心。
“叔爺,你就放心吧,”王重微笑著說道:“我心裡有數嘞,您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就是想,趁著現在年輕,精力旺盛,多忙幾年,等再過幾年,鄉親們的生活質量提高了,有了穩定的營生,我也就該退休了,到時候我就帶著水花還有平安平順,好好的過我們自家的小日子。”
老支書看著微笑著的王重,歎了口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王重又不是蠢人牛馬,也不是娃娃了,自然知道輕重。
“你心裡有數就行!”老支書語重心長的道:“你常掛在嘴邊的那個詞叫啥來著,什麼結合?”
“勞逸結合!”
“對對對!就是勞逸結合,你不是常說,勞逸結合才能長命百歲嗎!”這話一直都是王重勸老支書的話,就是怕他不顧自己的身體,一味的乾活,最後落得跟原劇情一樣病倒起不了身的下場。
“叔爺,您就放心吧!我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還咋給你調養身子!”
“對了,還有這個藥酒,這是補身體地,你老記著,一天可千萬不能喝超過三兩。”王重一臉嚴肅認真的叮囑道。
“知道了知道了!”老爺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和兩個小家夥玩了起來。
······
九八年夏,金灘村的田野上,一片金黃,地裡的麥子顆粒飽滿,夏風拂過,麥浪翻湧,此起彼伏,一種和大海截然不同的美,讓人不自覺便沉迷其中。
鄉親們唱起了信天遊,拿起了鐮刀,帶著頭巾鬥笠,穿著短衫褂子,一家老小齊上陣,俯身在田地見,一茬一茬的割麥子。
整個北方地區,因為地域不同,氣候不同,日照時間的不同,每年各地麥子成熟的時節也不同,舊社會時期,還衍生出了一個職業,喚做麥客,就是專門奔走在這片土地上,以替人割麥為生。
白鹿原裡的黑娃,就是個好麥客。
不過王重的農場顯然用不著請麥客,兩輛收割機,四輛拖拉機輪番上陣,兩百畝的小麥,從早上天剛亮一直乾到天黑,還剩下幾十畝。
第二天上午,收割機和拖拉機繼續上陣,花了三個小時,才把農場裡剩下的幾十畝小麥全部收割完。
兩百畝地,收了將近十五萬斤小麥,這個數字算不上太高,平均下來,一畝地也不到七百五十斤。
村裡收的畝產比王重多的不少,比王重少的也有。
王重猜測,應該不是小麥品種的問題,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土壤的肥力還不夠,還有農場這邊的打理,不如某些鄉親那麼精心。
畢竟王重的農場才弄了幾年,雖然已經經過多次漚肥,但原先到底是戈壁灘,不如那些沃土千裡的平原肥沃,也不奇怪。
而且兩百畝小麥地,打理起來,也更費勁,還有收割和運輸過程中也難免會有一些損耗。
十五萬斤小麥是個什麼概念,差不多一百個立方,要是堆滿的話,差不多能有大半個教室。
除了這兩百畝小麥,還有八十畝畝的玉米,五十畝的枸杞,二十畝的葡萄,剩下的,目前全都種著菌草和燕麥草等多種戈壁灘中原生長的好幾種植被和灌木,是那一千多頭灘羊的草場。
收割完麥子之後,王重和淩教授他們,立馬又鑽進了孤棚裡頭
大棚是早就搭好了的,棚子搭的不多,占地也才兩畝,劃分成了好幾個區域,淩教授帶著學生和助手們,整日泡在孤棚裡,仔細的觀察著菌孤的生長,細細的記錄著每一個區域裡孤群的生長狀況。
而另外一邊。
閩寧村的建設還在進行之中,得寶跟水旺他們一日比一日忙。
得寶他媽跟水旺他媽,也在夏初的時候,被馬喊水跟李大有,從湧泉村接了過來,還各自在他們自家家邊上弄了個羊圈,每家從王重這裡買了二十隻羊羔。
不僅如此,王重還從村裡最近兩年才剛剛過來吊莊,又沒有去閩省打工的年輕人裡頭,招了十個人,讓他們跟著淩教授等人在孤棚裡頭工作,一邊打雜,一邊和淩教授等人學習蘑孤的種植。
而水花那邊也沒閒著,水花去縣裡重新注冊了一個公司,成立了山海集團,將建築公司,窯廠還有新成立的農副產品銷售公司,還有幾個農副產品加工作坊,都歸到了山海集團旗下。
又在附近的興慶、海吉、固原、青銅峽等縣市地區,成立了銷售點,開始開拓農副產品的銷售渠道。
水花聰明,學習能力極強,又肯吃苦,能乾,不僅僅是個好的賢內助,在王重規劃的產業鏈當中,也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王重兩口子都忙著搞事業,平安和平順兩兄弟,就隻能扔給李老栓了,李老栓以前伺候牲口是一把好手,沒成想這會兒照顧兩個外孫,也照顧的極好。
時間很快就來到九八年的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