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章 湧泉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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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副本倒計時:五分鐘,請宿主做好準備!】

王重在床上盤膝而坐,閉目養神,摒去雜念,進入冥想狀態,腦中一片空明。

【進入副本倒計時:3、、1】

【構建通道】

【通道構建成功】

【開啟傳送】

王重隻覺得眼前一亮,似是有強光照在自己身上,隨即跟著一黑,意識不知不覺間陷入昏沉。

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逐漸複蘇,王重睜開眼,腰身稍一用力便坐起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間老式的土房,當先的是一張方桌,桌旁有兩條長凳,自己坐在一張大炕上,右手邊是窗戶,左手邊放著兩個大木箱子,再往左是土牆,炕邊有個棗紅色的櫃子,材質普通,但有些年頭了。

四周的牆上掛著不少東西。

一陣腳步聲從屋外傳來,王重循聲望去,一個倩影走進屋裡,是個女子,瞧著十**歲模樣,一米六出頭的身高,頭上包著一塊碎花頭巾,體態婀娜,前凸後翹,略顯豐腴,身上穿著打著好幾個補丁的衣服,臉上帶著塵土,瞧著有些臟。

“你醒了?”

陝甘地區的方言。

姑娘手裡頭還端著碗藥!見王重坐在炕上,臉上立時就露出笑容,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若隱若現,那雙略帶著幾分碧色的眼睛裡頭,瞬間便有光芒綻放。

皓齒明眸!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尤其是這身段,分明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卻讓王重有些舍不得挪開眼睛。

一見鐘情和見色起意之間,在王重看來,自己肯定是前者。

姑娘快步走到王重身邊,有些激動的道:“你總算是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兒?”王重看著麵前的姑娘問道。

姑娘似是鬆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我在山上打草,看到你暈倒在山邊,找人把你抬了回來。”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係統的傑作:“我叫王重,謝謝你救了我!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這是哪兒?”

“我叫李水花,這兒是湧泉村,我們村主任喊水叔家裡。”似是怕王重沒聽明白,水花笑著對王重解釋道:“喊水叔不僅是村主任,還會醫術,他說你是缺水中暑才暈倒的。”

說著實話已經把手裡的湯碗遞到王重麵前:“來,這是剛熬好的綠豆湯,可以清熱解暑,你趕緊喝了。”

【檢測到宿主接觸到劇情任務李水花,主線任務激活:改變李水花的命運。

支線任務激活:帶著湧泉村的村民吊莊致富。】

【宿主身份已植入本世界,相關證件皆已發放至係統空間,請宿主自行查收。】

熟悉的電子音在腦海中回響,王重沒有理會,而是看著李水花手中的碗。

綠豆湯裡隻有寥寥十幾個被煮的炸開的綠豆,說是湯不如說是綠豆水。

王重伸手接過水花遞過來的綠豆湯,嘴角上揚,露出微笑,誠懇的說道:“水花姑娘,謝謝你!”說完就把碗裡的綠豆湯咕嚕咕嚕給喝了個乾淨。

“真好喝!”

“謝謝你水花姑娘,謝謝你救了我!”王重再一次真摯的道謝。

“不用謝不用謝!”水花略有幾分慌亂,趕緊擺手道:“救你的是喊水叔,不是我!你不用謝我!”

“要不是你發現了我,還找人把我救了回來,我這會兒隻怕還在山上躺著呢!這可是救命之恩,我王重一定銘記在心。”

“你先休息,我出去找喊水叔。”水花有些不大好意思,扔下幾句話,匆匆就跑了出去。

王重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穿著的衣服也變了,手上腿上的膚色也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王重下床穿鞋,走到桌邊,把碗放到桌上,走到屋外,小院倒是寬敞的緊,日頭已經不在正中,出門左手邊是一個木棚子,棚子底下放著駕木板車,一張破梯子,旁邊還有一件矮小的土胚房,應該是廚房之類的,

四周是一圈半人高的土胚圍牆,籬笆做的院門。

籬笆院門外的土路上,一個略有幾分駝背,須發鬢角皆有幾分銀色的中年漢子,肩上還扛著個鋤頭,風風火火的朝著院子走來,水花就跟在後頭。

“後生!你醒了!”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湧泉村的代理村主任馬喊水。

“身體咋樣?有沒有覺得乏力?頭暈?”馬喊水先仔細看了看王重的臉色,然後目光又上下左右的把王重整個打量了一遍,點了點頭。

“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有點,現在好多了!”王重笑著道。

馬喊水看著王重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道:“你這後生,身子骨壯的跟頭牛似的,怎麼會暈倒在路邊呢?”

王重揉了揉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也記不清了!”

馬喊水點了點頭,也沒追問:“你是哪兒人,來咱們這個窮山溝溝乾啥?”

之所以會這麼問,是王重的手全無老繭,膚色雖是小麥色,但和他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可不一樣,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叫王重,我爺叫王永福!”這自然是係統安排的身份。

“王永福?”馬喊水愣了一些,“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王重道:“我爺當初跟著我太爺爺逃難來的湧泉村,後來跟著紅軍走了!”

馬喊水今年四十多歲,他出生的時候,抗日戰爭已經結束了,紅軍長征還在他出生之前。

馬喊水點了點頭:“我聽村裡老人們說起過,以前我們村裡是來過一戶姓王的人家,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老兩口好像就已經去了。”

“我這次來,就是想落葉歸根,回來拜祭祖先的!”王重如是說道。

“他爸,老支書不是也參加過紅軍嗎,老支書肯定曉得這個事。”馬喊水的老婆眼睛一亮,突然出聲搭腔。

馬喊水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後生,莪不是不信你,隻是你特意跑回來祭拜祖先,這麼大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弄錯了,我們村裡的老支書,以前年輕的時候也參加過紅軍,他應該清楚,我們先去問問老支書。”

“那就麻煩您了!”王重感激的道。

旁邊剛把馬喊水兩口子喊回來的水花說道:“喊水叔,既然人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家裡還一大堆活要做呢!”

“水花姑娘,救命之恩,王重銘記在心,眼下俗事纏身,來日必有厚報!”

“不用不用!我也是碰巧了!你趕緊先去找老支書問清楚吧!”水花頗有幾分惶恐,和馬喊水兩口子說了聲,匆匆忙忙走了。

“你叫王重?”馬喊水頗為驚訝的打量著王重。

王重笑著道:“是的叔!”

“聽你講話出口成章的,讀過不少書吧?”馬喊水眼中閃爍著幾縷異色。

王重笑著道:“以前讀過幾年書,後頭家裡沒人了,就去當了兵,剛剛才退伍回來。”

“多大年紀了?”

“二十二歲!”

馬喊水點了點頭:“比我家德福大一歲。”

“行,我先帶你去找老支書!”馬喊水又對著德福媽道:“快到飯點了,你先做飯!”

德福媽道:“我曉得,你們去吧!”

馬喊水領著王重出了門,路上王重留意著四周的情況,家家戶戶都是一樣的土坯房,半人高的圍牆,柴火枝條編成的籬笆門,家家戶戶的院裡都堆著不少乾玉米杆子。

腳下踩的全是黃土,稍微用點力一瞪,就能激起無數灰塵。

空氣乾燥,沒啥水分。

偶爾能見幾棵棗樹,四周是起伏的山巒土丘,可極目望去,卻瞧不見幾顆樹木,漫山遍野草長鶯飛,卻無綠水青山。

難怪要搞吊莊移民了,連一條露天的河都沒有,就算有地可種,也沒有多少水澆。

沒有水就種不出莊稼,事實也確實如此,王重特意查過資料,這個時期的西海固,隨著人口的增多,大量的濫砍濫伐,森林覆蓋率降到了百分之一點多,水土流失尤為嚴重,地裡的產量也再創新低。

走過黃土夯實的道路,繞過十來戶人家,來到一處占地頗廣的小院前。

院裡一個老漢,手邊放著根一瞧就有些年份老煙杆,旁邊還有一堆茅草,正在搓草繩。

“叔!”

馬喊水在院外就開始喊了起來,徑直推開籬笆門,帶著王重走了進去。

“喊水啊!”老支書聞聲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頭看了一眼,隨即便起身把手在大腿褲子上拍了拍,問道:“你咋來了!”

“有個事兒找你打聽打聽。”

“找我打聽?啥事兒啊?”

“這個後生的事兒!”馬喊水走到老支書身邊:“外頭天熱,咱們進屋邊喝水說!”

“進屋進屋!”老支書也邀請王重進屋。

老支書家裡的陳設和馬喊水家差不多,三人走到堂屋,同樣是一張方桌,幾條長凳,桌上倒扣著幾個白瓷碗,還有個陶壺。

屋子四周的牆壁上掛滿東西。

馬喊水擺上三個碗,倒上水,先端了碗給老支書,又端了碗給王重,叮囑道:“你剛剛恢複,一下子彆喝太多,慢慢來。”

“謝謝叔!”王重笑著道,雖然自己並無大礙,可王重能夠感受的到馬喊水的善意。

“這後生我咋沒見過,不是我們村的吧!”老支書端著煙杆,點燃火柴抽了一口,目光也同時在王重身上打量了一圈。

“老爺子,我叫王重,按理說也是湧泉村的,民國的時候,外頭天下大亂,我太爺爺王順清,帶著我太奶奶還有我爺爺王永福,為了避禍來到湧泉村定居。”

“你是永福哥的孫子?”老支書激動的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看著王重,滿眼的不敢置信。

“老支書認識我爺爺?”王重點頭問道。

“叔!你彆激動,坐下來慢慢說!”馬喊水趕緊拉著老支書坐下。

老支書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回憶,語氣唏噓的道:“認識,怎麼不認識!”

“想當初我參加紅軍,還是永福哥帶著去的。”老支書確實參加過紅軍,不過隻走出二十裡地,屁股上就挨了馬家軍的槍子,沒法跟著隊伍走下去了,就隻能回到湧泉村來,麵朝黃土背朝天的繼續刨食兒吃。

“隻是沒想到,永福哥這一去,就再也沒有消息,你太爺爺太奶奶就他一個兒子,多年沒有音信,大家都以為他在戰場上犧牲了,你太奶奶沒多久就病了,建國以後,沒過幾年就走了,你太奶奶走了以後,你太爺爺沒兩年也跟著去了,還是村裡給辦的後事。”

說著老支書忽然目光一轉,看向王重,問道:“對了,你爺爺呢?”

“他既然活著,怎麼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看?”

“唉!”

王重歎了口氣,同樣一臉唏噓的道:“不是我爺爺不想回來,而是他受了傷,失憶了!”

“受傷失憶了?”老支書疑惑的問。

王重道:“我爺爺參加紅軍以後,一路輾轉,建國以後才和我奶奶結了婚,剛結婚一個多星期,就參加了誌願軍,我奶奶就是那時候懷的我爸,最後爺爺在打漂亮國鬼子的時候受了重傷,兩條腿炸斷了,隻能截肢,腦子裡頭還多了塊彈片,昏迷了一年多才醒,醒來以後,好多事都記不清了。

後頭臨終前才想起來,老家是西海固甘溝鄉湧泉村的,留下遺言,讓我爸把他和我奶奶的骨灰帶回湧泉村來,葬在太爺爺和太奶奶旁邊,說他生前不能在太爺爺太奶奶跟前儘孝,死後就在地底下陪著他們。”

“可還沒等我爸帶他們回來,就又上了戰場,在滇南邊境犧牲了,我媽一個人把我帶大,臨終前把這事兒交代給我了。”

聽完王重的故事,就連馬喊水也不住動容。

“哎!”老支書歎了口氣,感慨一句:“世事無常啊!”

“自古忠孝難兩全,永福哥·······哎!”

“小重啊,你爺爺和你爹,他們都是烈士,是英雄啊!”

二人一番感懷。

“……”

隨即,三人先回了馬喊水家,把王重帶回來的那罐子骨灰帶上,老支書帶路,領著王重和馬喊水背上鋤頭鐵鍬去後山,找到了王重在這個世界裡的太爺爺和太奶奶的墳。

說是墳,其實就兩個小土包,連塊碑也沒有。

王重沒讓馬喊水幫忙,自己花了半個多小時,在墳旁邊挖了一個大坑,把骨灰埋了進去,迅速填好,壘成個小墳包。

三人下山的時候,太陽已經消失在天邊,天開始有些昏暗了。

馬喊水拉上老支書還有王重,一塊兒去他家吃飯。

王重也見到了還是半大小子的馬得寶以及小妮子馬得花。

飯桌上,馬喊水拿出了珍藏的半瓶高粱酒,用茶缸把半瓶酒給分了,主食是土豆,還有棒子麵熬的粥,配菜是一碟子乾辣椒炒鹹菜。

不見葷腥,可土豆管夠,還有鹹菜和酒,已經是馬喊水能夠拿出來最豐盛的吃額。

“王重啊!接下來你有啥打算呢?”

老支書心情頗為沉重,在他心裡,王重已經成了自家子侄後輩了。

“老爺子,我戶口已經遷回來了,當初湧泉村收留了我太爺爺一家,又幫他們收斂了屍骨,辦了後事,如此恩德,我也沒什麼本事,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大家·······”

“誒!”王重話沒說完,就被馬喊水給打斷了:“你這個娃,說什麼報答嗎!都是一個村子的,再說了,你爺爺那是去戰場上打仗搏命的,要是沒有他們,哪有我們今天的安生日子。”

“你喊水叔說得對!報答這話以後不準再提了啊!”老支書深以為然的道,還責怪的看了王重一眼。

“行!”王重臉上露出笑容:“不說了,不說了!”

“對嘞,你剛才說,你把戶口簽回來了?”馬喊水伸出去的筷子定在鹹菜盤子上空,愣了一下,驚訝的看著王重問道。

王重點頭:“我回來之前,蘭州那邊我已經把手續辦好了,現在就差村裡開個接受證明,我再上縣裡跑一趟,這事兒就成了!”

這些自然都是係統的傑作。

“你真要回來?”這下子,馬喊水和老支書都驚訝的看著王重。

“就咱這地方,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一年到頭靠著政府發的救濟糧過日子,條件艱苦的很,你在蘭外頭呆的好好地,回來乾啥子!”

老支書恨鐵不成鋼的道。

王重笑著道:“外頭再好,也沒有家好!”

“再說了,這日子是人過出來的,我年輕,有力氣,不愁養不活自己,現在咱們國家的經濟越來越好了,以後的日子肯定也會越來越好!”

“有些話,我說了,您二位彆笑話我!”

“有啥話你說就是!”老支書趕緊道。

王重道:“我雖然年輕,又沒啥大本事,但我們老王家,也算是湧泉村的一份子,受了鄉親們的恩情,我想呢,要是能夠為咱們湧泉村做點事兒,儘一份力,將來就算到了九泉之下,見到我爺我爹他們,也能挺直腰杆跟他們說,我沒有丟他們的臉。”

老支書看著王重,歎了口氣,臉上卻露出笑容,欣慰的看著王重:“不愧是永福哥的孫兒,這就脾性,像他!”

“老爺子,喊水叔,那你們看,這接收證明的事兒?”

“放心吧,你喊水叔現在是我們湧泉村的代理村主任,一個接收證明,他動動手的事兒。”老支書老懷大慰,蒼老的臉上布滿了欣慰的笑容,開心的說道。

“待會兒吃過飯,我就去村委會給你開證明,等你把戶口的事兒辦好了,到時候我和老支書再給父老鄉親們介紹你,你看可中?”

“中!怎麼不中!這樣最好了!”

“不過有件事兒,我得先告訴你,當初你太爺跟太奶走了之後,屋子就空了下來,那時候村裡人都以為你家沒人了,後頭就給收歸公家了,你屋的地也是一樣的,都被收歸集體了,後頭包產到戶的時候,又被重新分割了,你想拿回來,估計是不可能了,隻能從集體的土地裡頭,再給你劃分一片。”

“這事兒我明白,理解,我也能接受!”王重欣然笑道。

“那些可都是沒人開墾過的荒地!”老支書提醒道。

“娃啊,你才剛回來可能不清楚。”馬喊水怕王重不明白荒地的一絲趕緊解釋:“咱們湧泉村包產到戶也有好些年了,那些稍微好點的地,老早就被開墾完了,劃歸各家,村裡的集體土地雖然多,可基本上全都是貧瘠的沙土地,想種莊稼,沒有幾年的功夫伺候,根本不可能。”

“叔,老爺子,您二位放心,我王重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也有幾門手藝,養活自己不成問題。”

“真的?”老支書看著王重的臉,有點不大相信。

“要是沒這本事,我也不敢跑回來呀!您二位就瞧好了吧!”

“宅基地倒是好說!”馬喊水道:“不過現在村裡也沒啥空著的房子。”

“這有啥,讓小重先住我家裡,正好我家裡就我一個人,小重來了,我還能有個伴!”

“老爺子,那我就先叨擾您一陣子。”王重笑著道。

“什麼叨擾不叨擾的!”老爺子故意板著臉道。

幾人臉上都露出笑容。

馬喊水笑著招呼兩人道:“行了行了,趕緊吃飯,都忙了一天了,肯定都餓了。”

次日,王重一大清早就拿著馬喊水開的接收證明在馬喊水的帶領下跑到縣裡,把戶口的事情辦定了。

出了派出所大門,王重在縣裡的飯店,請馬喊水吃了一頓飯。

看著桌上滿滿一大盤燉羊肉,還有烙餅,麵條,油潑辣子,馬喊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重,你這也太奢侈了吧?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王重道:“叔!這兩天為了我這的事兒,您忙前忙後的,操了不少心,這頓飯呢,就當是我這個做晚輩的一番心意。”

羊肉的香味撲鼻而來,馬喊水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王重見狀,也沒覺得好笑,在一天三頓都是吃洋芋的馬喊水眼中,這麼一大盤羊肉,就是過年都不一定吃得上,可馬喊水第一反應,確實責怪自己奢侈浪費。

“叔!您就彆光看著了,趕緊吃,吃完了我還有事兒要麻煩您呢!”

“有啥事兒?”馬喊水看著王重:“你先說,說完再吃。”

“那行!”王重道:“叔,我這次來呢呢,有點匆忙,東西也都沒帶全,還有不少家當還隔那邊的,所以我得先回去一趟,把那邊的事兒處理妥當了,再回來,我估摸著大概要一兩個星期左右,具體時間呢我也說不好。”

馬喊水雖然有些意外,但卻很理解:“那我能幫你什麼?”

王重道:“老支書是真心對我好,可我也不能一直住他家裡,我想著,勞煩您先幫我把宅基地的事兒給辦了,再到村裡找些人,趁現在先挖些土出來,多曬些土磚出來,等我從燕京回來了,就立馬著手建房子的事兒,至於工錢呢,每人每天兩塊錢,您看成不?”

這回兒才89年,就算是城裡的工人們人均工資都才**十呢,距離劇情開始的91年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王重總不能一直住在老支書家裡。

而起說實話,水花這姑娘不管是相貌身段還是品性,都很合王重的心意,想娶李水花,房子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一天兩塊錢?”馬喊水瞪大了眼睛:“這也太多了,折算到一個月,那不是六十塊錢?”

“都是鄉裡鄉親的,反正現在又不是農忙時候,大家能幫忙就幫忙,要什麼錢嗎!”

王重卻趕忙搖頭:“這怎麼行,鄉親們也都不容易,怎麼能讓他們白幫忙呢!不行不行!”

王重還不屑於占這點便宜。

馬喊水看王重一臉堅決,想了想,道:“這樣,你要是真有這心,一天供兩頓飯就成!工錢就彆提了。”

王重想了想,從兜裡數出十張去年剛推出的嶄新的百元大鈔,遞給馬喊水。

“你這是乾啥?”馬喊水立馬皺起眉頭,瞪眼看著王重。

“喊水叔,您彆誤會,您是咱湧泉村的村主任,肯定是個能人,我這初來乍到的,人生地不熟,乾啥都是兩眼一抹黑,這些錢呢,勞您幫忙先找點好木頭,每天給鄉親們安排上白麵饅頭,燉上羊肉,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那也用不上這麼多錢!”馬喊水不敢接王重手裡的錢,“一天兩頓,就算頓頓吃肉,吃乾的,也花不了這麼多,至於木頭,你建個房子能用多少木頭,用不上這麼多。”

“那您看大概多少合適?”王重搖搖頭,這要是到了後世,誰不是恨不得立馬把錢揣自己兜裡。

似馬喊水這樣淳樸的人,不說沒有,但已經不多了。

馬喊水想了想,才道:“有個二百塊錢怎麼也夠了!估計還能剩不少。”

王重抽出三張,剩下的揣回兜裡:“這樣,您呢,就先拿三百,到時候等我回來了,多退少補,您看成不?”

馬喊水咬咬牙,總算是伸手把錢接了過去。

王重臉上露出笑容,拿起筷子遞給馬喊水:“叔,這羊肉得趁熱吃才香。”

馬喊水看著王重,無奈的搖搖頭。

吃過飯,二人分道揚鑣,王重自己則上了火車,直奔燕京而去。

還是用老法子,跑到延津,燕京用空間裡兩對玉鐲,換了十八萬塊錢,不是蘭州和海吉不能換,而是現在不比以前了,隻有在燕京,王重的兩對玉鐲才能換上合適的價錢,相比來說,這一來一回的車費和時間,反倒是不算什麼了。

有了這十八萬塊錢,再加上係統安排的身份得的遺產和退伍金攏共三千多塊錢,王重揣著巨款,再度坐上火車回到了海吉縣。

這一來一回,再加上在燕京耽擱的時間,整整十天就這麼過去了。

王重在縣裡買了輛永久牌的自行車,二八大杠,經久耐用,質量杠杠的,騎著自行車,買上新的床單被套,臉盆牙刷等等生活用品,車前杠跟後座上,綁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一路踩著自行車,出了縣城,走在黃土路上,徑直奔著湧泉村而去。

剛到村口,王重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帶著頭巾,背著背簍,背簍上還有一捆子細小的樹杈子。

“水花姑娘?”

水花聽到聲音,轉身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從自行車上下來,推著車子走上來的王重:“是你啊!”

“是我!”王重微笑著道:“撿柴火啊!”

水花也咧嘴笑著道:“嗯!原來你也是咱們湧泉村人啊!”

“是的!不過上回是第一次回湧泉村。”

“聽喊水叔說你回蘭州辦事兒去了,事情辦完了?”

“辦完了!”王重道:“那邊的事兒都處理好了,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在咱湧泉村紮下根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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