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蔡曉光,和老兩口說了好一會兒話。
李素華還耐心的安慰了蔡曉光幾句,讓他彆沉寂在悲痛之中,趁著年輕,趕緊重新找一個才是正理。
把旁邊的周誌剛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工作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吉春大學還給周蓉準備了宿舍。
至於房子,周蓉才剛剛入職,自然不可能立馬分到房子。
周蓉離開,就是要去住宿舍。
放在光字片鄰居家的心裡也被蔡曉光搬上了車,晚上回王重家,也是蔡曉光開車送的,不僅如此,等周蓉從王重家出來,蔡曉光又把人送回了吉春大學給周蓉安排的宿舍。
一整天下來,蔡曉光全程就跟在周蓉身邊,忙前忙後,幾乎一刻都沒歇過。
等到蔡曉光和周蓉走了,周誌剛才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說起這事兒,李素華就神色唏噓的道:“說起來曉光這孩子,也是個苦命的。”
“他爸爸不是省裡的大領導嗎?怎麼?”周誌剛更加疑惑。
李素華道:“早就不是了,當初曉光考上大學的時候,他們廠裡卡著不讓他走,還是咱們秉昆幫忙找的人家曲書記,他們廠裡才肯放人。”
“後來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了,進了咱們吉春的話劇團,成了話劇團的導演,娶了媳婦,眼瞅著這日子越過越好,可誰想得到,結婚沒兩年,他媳婦竟然出了車禍,人直接就沒了。”
“車禍?”周誌剛頗為震驚,動容不已。
“可不是嗎,曉光那媳婦我見過,多好的一人啊,漂亮,有文化,大方得體,做飯的手藝也不錯,那話咋收來著,對,出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那麼好一媳婦,說沒就沒了,這事兒打擊太大了,一開始曉光還接受不了,消沉了好一陣子,就連後事都是秉昆幫著張羅的。”
“這麼好一孩子,怎麼命就這麼苦呢!”周誌剛也很是感慨。
“我瞧著他現在挺好的呀!怎麼還單著?沒找對象?”
“他不是話劇團的導演嗎?話劇團裡那漂亮姑娘不到處都是。”
“哎!可不是嗎”李素華道:“可他就一直單著,沒找,我和他都說了好幾回了,可他總推說沒遇著合適的,我就讓秉昆去探探他的口風,可他說什麼,相比於老婆孩子熱炕頭,他更喜歡現在這樣無拘無束的自由,沒有人管束,沒有負擔,想乾啥乾啥。”
周誌剛理解不了蔡曉光的追求,“娶妻生子,成家立業,傳宗接代,這才是男人該乾的事兒,那自由要來趕來啥,能吃還是能喝?”
李素然和周誌剛一樣,對此也不能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想法,我們這些老骨頭早就跟不上了!”
“不管什麼想法不想法的,娶媳婦,生孩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李素華白了周誌剛一眼:“牛不喝水,難道你還想強摁頭?”
“哎!”周誌剛也歎了口氣,很是無奈。
蔡曉光幫了老周家很多很多,在老兩口心裡,已經把蔡曉光當成了自家子侄,關心些也是難免的。
“那小蓉呢?咋回事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坐了幾分鐘就這麼走了?”老兩口沉默了一會兒,周誌剛再度問道。
李素華歎了口氣,也很無奈:“你不是看見了嗎。”
李素華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木頭,對於小兒子和女兒之間的問題,早在燕京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
在燕京時,每回周蓉和馮化成去大石橋胡同看玥玥,和王重就算是在一個屋簷下,也不會說一句話。
好像彼此眼中都沒有了對方的存在,而且周蓉那張臉,每次都板著,冷的就跟冰塊兒似的,就連看到女兒馮玥,都沒怎麼擠出過笑容。
李素華又不是瞎子傻子,怎麼可能看不見,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這裡頭有貓膩。
可她也問過王重,王重沒仔細說,隻說和周蓉因為玥玥的問題發生了爭執,兩人大吵了一架,打那兒以後就翻臉了。
王重什麼性子,周蓉什麼性子,李素華都太了解了。
和周誌剛一樣的倔驢脾氣。
而且馮玥這事兒,當時李素華是站王重這邊的,雖然她很舍不得馮玥這個外孫女兒,但還是希望周蓉和馮化成能把馮玥帶在身邊。
“這大晚上,都到家裡了,又不是沒地方睡,乾啥非得回學校宿舍去?”
“這不是還沒開學呢嗎?”周誌剛不理解,也不高興。
李素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時候:“這話剛才小蓉在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她,現在倒問起我來了,我又不是小蓉肚子裡的蛔蟲,上哪兒給你知道去。”
“再說了,女兒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哎!”周誌剛歎了口氣,當初就是這樣,得虧是馮化成這人還算不錯,確實很有才華,周誌剛對他也認可,這要是換了個人,周誌剛能被她給氣死。
“我看呐,你與其有時間在這兒想小蓉的事兒,倒不如想想冬梅她媽的事兒。”李素華坐在沙發上,一邊疊衣服一邊說道。
“這又關冬梅她媽什麼事兒?”周誌剛是真的摸不著頭腦了,覺得自己根本跟不上李素華的腦回路。
李素華手裡疊衣服的動作一頓,才道:“你真以為冬梅她媽單純就是想和咱們見麵?”
“難道不是?”周誌剛再度皺起眉頭,今晚的事,信息量都太大了。
李素華神情變換,眼神中透著幾分回憶,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八一年的時候,那會兒秉昆剛畢業,咱們小尾巴剛滿月沒多久。”
“有一天,冬梅忽然跑回來,說她媽媽想要拜訪我們,說辭就和今天她說的基本沒什麼兩樣。”
“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叫一個客氣,帶了好多禮物,給我的,給娟兒的,還有給孩子們的,你不是一直盼著和冬梅爸媽見麵嗎,那會兒我想著總算能完成你的心願了,還挺開心的,可當她第二次上門的時候,我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
“到底咋回事兒,怎麼個不簡單法,你倒是說呀,彆大喘氣。”周誌剛急了。
李素華搖了搖頭,神色糾結,語氣唏噓:“她先是找上我,在我麵前一頓哭訴,說她家兩個兒子失蹤多年,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說她和她家老頭子就冬梅一個閨女這些,大體跟今兒差不多。
然後又說,冬梅爸爸臨終前的遺願,就是希望冬梅和秉義能夠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將來等冬梅和秉義百年之後,也好給他們養老送終,給秉義和郝家傳承香火。”
“冬梅不是不能生嗎!他和秉義怎麼要孩子?”周誌剛道。
“哎!”李素華又歎了口氣,繼續說道:“誰說不是呢,所以咱們那個親家母,就瞧上了當時娟兒剛剛生下來的小尾巴,我那會兒也是糊塗,被她又哭又勸的,竟然同意了。”
“同意什麼?”周誌剛隻覺得氣血一陣上湧。
李素華道:“還能是什麼,她想讓娟兒把小尾巴過繼給秉義,以後管秉義和冬梅叫爸媽。”
周誌剛直覺的呼吸困難,氣血呼吸加速,深吸了幾口氣,壓下起伏的氣血,一字一句艱難的問:“秉義呢,他怎麼說?”
李素華情緒有些低:“能怎麼說,這種事情,秉義要是沒有同意,你覺得冬梅會瞞著秉義和她媽媽上門來?”
周誌剛隻覺得腦子一陣空白,眼前忽然有些恍惚,氣血控製不住的往上湧,身子一個踉蹌,晃了晃,然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李素華被嚇得一愣,隨即趕緊湊上去,神情緊張,腦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抓著周誌剛的手哭著喊道:“老頭子,老頭子,你怎麼了?你可彆嚇我啊!老頭子·····”
在小廳裡看電視的小尾巴第一時間跑了過來,見狀立馬跑去找人。
沒一會兒,周聰和馮玥跑著趕了過來。
周聰雖然也擔心急了,可還算冷靜,探了探周誌剛的鼻息,摸了摸他的脖子大動脈,鬆了口氣,趕忙讓馮玥打10。
周明和周玲也很快趕了出來,幾人合力,先把周誌剛抬到了沙發上,周聰讓周玲準備熱水毛巾,給周誌剛熱敷,自己則摁起了周誌剛的人中。
折騰了好一會兒,可周誌剛還沒醒來,周聰也沒法子了,隻能等10過來。
10來的倒是挺快,還有醫生跟著一道,檢查了周誌剛情況,鬆了口氣,沒什麼大問題,一陣心扉複蘇之後,周誌剛悠悠醒轉,醫生又給周誌剛掛了一瓶葡萄糖。
才說周誌剛是氣急攻心,氣血上湧,這才暈倒了。
又叮囑李素華,這段時間要小心照顧周誌剛,讓他好生靜養,不能受刺激,更不能動氣,飲食方麵也清淡點,少吃多餐,多行多走,沒讓救護車拉去醫院。
臨走前還建議李素華改天有空了再帶周誌剛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身體,畢竟年紀大了,不比年輕人,多檢查檢查,防範於未然總歸是好的。
李素華結了出診的費用,千恩萬謝的把醫生送走。
累倒是不累,可這一番折騰下來,把一家人嚇的不輕。
尤其是三個小的,根本沒經曆過這種情形,一向以膽大著稱的周玲都被嚇的小臉煞白煞白的,要不是周聰還算鎮定,估計一家子人連10都不知道打。
好在沒什麼事兒,周聰鬆了口氣,可經曆了這事兒,周聰對未來的想法卻有了幾分變化。
李素華直接把周誌剛的被褥都搬到客廳來了,王重不在家,二樓不好上,周誌剛又沒力氣起來,就隻能讓他在沙發上將就了。
周聰本想自己守著周誌剛的,可李素華和周誌剛都不同意,態度還都很堅決,周聰怕刺激到周誌剛,就沒堅持。
和馮玥兩人替李素華從房間裡把被褥搬了下來,李素華就在周誌剛旁邊打了地鋪,打算守著周誌剛一晚上。
孩子們都被李素華趕回去睡覺了,空曠的客廳裡頭隻剩下老兩口,醒了之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周誌剛忽然開口道:“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瞞著我?”
聲音很低,還有幾分有氣無力。
李素華坐在沙發旁,看著周誌剛:“老頭子,你千萬彆激動。”
“為什麼?”周誌剛看著李素華,緊緊皺著眉頭,眼裡甚至都有水光閃爍了。
李素華趕緊解釋:“那會兒你不是還在山城呢嗎!就算告訴你了,難道你還能幫上忙不成?”
“再說了,這事兒不是解決了嗎,正好秉昆那會兒大學畢業了從燕京趕了回來,他們兩口子都不同意這事兒,為這事兒,秉昆和秉義還大吵了一架,兄弟倆好幾年都沒往來,就算見麵了,話也不說,也就這兩年才稍微好點。”
周誌剛仰麵躺著,目光複雜,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所有的情緒,悉數化作一聲歎息。
“哎!”
李素華輕輕捋著周誌剛胸口,替他撫平氣息,安慰道:“好了,都這會兒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些年了,你也彆著急上火了。”
周誌剛發了會兒愣,忽然轉動身子,背對著李素華,麵朝著沙發靠背,雖閉上了燕京,可卻怎麼都睡不著,腦中千頭萬緒。
李素華見他不說話,也放下手,拉起被子躺下,輕聲說道:“行了,你早點睡,有事兒就喊我。”
兩口子的香江之行預料之內的順利。
辦完了正事之後,兩人在香江玩了整整一周,把類似維多利亞港這些香江比較有名的地兒都去了一遍,香江之星,王重也算是重溫了一遍現代化都市的感覺。
唯一的波瀾,就是最後一天,兩人在一個比較有名的老字號吃飯的時候,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正好發生了槍戰。
警匪當街槍戰,隻在電影裡看到過的情形,現在卻發生在自己身邊,繞是王重,一時間腦子也有些空白,警察和匪徒僵持下來,警車衝鋒車蜂擁而至,兩邊的路口都被堵得死死的,剛開始的時候還有好多無辜市民被誤傷。
雖然距離現場還有一段距離,可那密集激烈的槍聲,爆炸聲,著實給鄭娟嚇的不輕,魂都差點被嚇飛了。
不隻是鄭娟,王重也被嚇了一跳。
好在王重跟著老馬去過不少次靶場,手槍、步槍都玩過,雖然被嚇了一跳,但聽槍聲判斷出距離,倒也不像鄭娟那麼害怕。
有王重在身邊,槍聲響起的第一時間就,鄭娟就被王重拉進懷裡,霍正廷安排的四個保鏢立馬將兩人團團圍住,警戒四周,同時向霍正廷彙報情況,帶著王重躲在餐廳裡等待救援。
沒多久,一個總督察親自帶人過來,把王重和鄭娟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霍正廷也沒想到,王重兩口子的運氣會這麼背,連這種事情都能被他們碰上,好在兩人沒什麼事兒。
可除了這麼一樁子事兒,兩口子也沒了在香江繼續玩下去的心思,在霍正廷的安排了,當天晚上,兩口子就立馬坐上了回深城的車。
王重是真沒想到,好端端的一次蜜月,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被他倆給碰上。
好在霍正廷的保鏢給力,有條不紊,半點都不見慌亂,像是見慣了這種情形。
不過兩口子卻都不想在香江呆了,本來王重還計劃著要去夏威夷度個假的,看著架勢,想著當今世界的亂局,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選擇了回深城。
相比起來,還是內地更加和諧安全一點。
相對於玩兒,還是小命更重要一點。
一路回來,鄭娟都有些心有餘悸,王重擔心鄭娟的情況,更怕嚇到孩子們,沒敢直接回吉春,先暫時留在了深城,天天就在深城的家裡陪著鄭娟,還給鄭娟找了個心理谘詢師。
好在鄭娟隻是被嚇到了而已,沒有其他問題,歇了兩天就恢複的差不多了,王重這才鬆了口氣。
沒成想就在這幾天裡,在深城居然又碰上了熟人,一個讓王重極為意外的熟人——水自流。
還是原先那座茶樓,那個座位。
王重和兩口子緊挨著坐著,身上穿著的還是王重找製衣廠定製的情侶裝,衛衣和寬鬆的束腳休閒褲,和當下流行的喇叭褲,緊身衣截然不同。
對麵的水自流仍舊是西裝革履,打扮的跟成功人士一樣,歲月似乎在他臉上並沒有留下痕跡,還是一如既往的儒雅帥氣。
水自流的邊上還坐著一個小姑娘,三歲多不到四歲,眉眼像極了水自流,紮著兩條辮子,精致的像個小瓷娃娃,可愛極了。
水自流介紹道:“我女兒,水玲瓏。”
“叫叔叔阿姨!”水自流微笑著俯身柔聲對小女兒孩兒道。
“叔叔、阿姨!”水玲瓏瞧著很是乖巧,
“真乖。”
剛見到的時候,王重就很驚訝,現在稍微好點,“樹影參差斜入簷,風動玲瓏水晶箔,水玲瓏,好名字。”
“不愧是大作家,文化人。”
水自流豎起大拇指,笑著道:“不過我取名字的時候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是覺得好聽,好記。”
“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
“這我我媳婦,鄭娟,這是水自流水哥,也是咱們吉春人。”王重給兩人介紹道。
“弟妹!”
“水哥!”
兩人互相喊了一聲,頷首示意。
鄭娟對孩子頗為喜歡,便逗起了玲瓏,沒一會兒,就把小丫頭哄到懷裡了。
鄭娟的身上,似乎天然帶著一種讓人親近的善意。
王重和水自流先聊著:“幾年不見,我還以為你回吉春了呢。”
“本來是打算回吉春的,後來遇上個香江過來的老板,機緣巧合之下,我和賓子就跟著那老板乾了起來,最開始做了個製衣廠,做些衣服鞋子包包什麼的,貼上牌子,賣給香江的老板。”
“沒想到才幾年功夫,廠子的效益就越來越好,生意也越做越大,反正我和賓子在吉春也沒什麼親人朋友,索性就留在了深城。”
水自流微微一笑,繼續說道:“說起來還多虧了當初你幫忙介紹,要不是有你在,拔絲廠也賣不到那個價錢,多虧了這筆錢,我和賓子才有了東山再起的機會。”
“有本事的人呢,在哪兒都會發光的。”王重笑著道:“對了,駱士賓呢?他最近咱樣?”
這才是王重真正想知道的。
水自流歎了口氣,臉上笑容褪去:“哎!還是老樣子,燕京、滬市還有香江的大醫院都去過了,也找了不少專家,都沒什麼辦法,現在他也不抱期望了,成天就忙著工作。”
“忙著工作挺好的,至少不會去胡思亂想。”王重道。
“化悲憤為動力,他現在肯定乾勁兒十足。”當初解了氣之後,對於駱世賓這人,王重也算是徹底放下了,不過並不介意聽聽他的事跡。
“誰說不是呢!”水自流也很是感慨。
“對了,嫂子呢?怎麼水哥你自己帶孩子?”王重這話剛問出來,水自流臉上的神情就僵了那麼一下,眼神也有些不大自然。
可隨即水自流微笑著掩飾尷尬,說道:“離了,給了她筆錢,聽說是出國留學去了。”
“出國留學?”王重頗為意外,但更多的卻是好奇,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水自流的取向好像是男,剛有了女兒就離婚,這裡頭怕不是有故事啊。
而且剛才王重問倒這事兒的時候,水自流的臉色明顯又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
王重已經在腦海裡腦補了一出狗血劇情了。
水自流道:“對了,你不是回吉春了嗎。這回過來是特意來玩的還是有事兒?”
“主要是來玩的,順道去香江辦點小事兒。”王重道:“請幾天剛從香江回來,想著好久沒來深城了,住個幾天。”
“香江可是個好地方,現在的深城,和香江相比還差了一點點。”水自流並不是刻意捧高香江,事實也確實如此,改革開放至今還沒有十年,深城雖然日新月異,發展迅猛,但目前而言,距離香江還有一定的距離。
“這隻是暫時的,以後不止深城,咱們國家的其他地方,都會變得越來越繁華,香江彈丸之地,如何能與擁有960萬平方公裡國土麵積的內地相比,隨著改革開放進行下去,超越香江,那是遲早的事兒。”
“是啊!”水自流也極為感慨:“不過短短七八年功夫,深城就從一個小小漁村,變成了現在這麼一個現代化的大都市,要是再過十年,二十年,那會是什麼樣子。”
王重笑了笑,談起這些,兩人那就有說不完的話,很多在水自流看來難以想象的東西,但在王重這兒,卻是早已知道的結果的,王重有的也隻是自豪。
身為國人的自豪,以及見證這條沉眠多年的東方巨龍騰飛的驕傲和激動。
辭彆水自流,王重兩口子在深城又呆了幾天,鄭娟就有些坐不住了,主要還是放心不下孩子們,以及私房菜館的生意。
兩口子就回了吉春。
兩人走的時候是初八,去之前在深城呆了幾天,主要是王重帶著鄭娟考察了一下自家集團,在香江待了一周多,回來的時候,又在深城耽擱了幾天,一這下子,就去了大半個月。
兩口子回到吉春的時候,都快要出正月了。
不過在回吉春之前,王重卻讓人從香江找了兩個專業的私家偵探回來,讓他們打探了一下水自流和駱士賓近幾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