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閃爍,一道聚光燈射到台上,不知何時,手拿話筒的張國嶸已經出現在舞台之上,臉上還帶著微笑,衝著場內的觀眾招手。
王重也興奮的舞起了手中的熒光棒,現實二十餘載,此方世界二十多年,加起來塊五十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場看演唱會。
而且還是自己的偶像哥哥。
伴隨著一陣輕盈悅耳的前奏。
“張國嶸!媳婦,是張國嶸啊!”王重很是激動,坐在最前派的位置上,如此近距離的在現實中看著兩輩子的偶像,王重的心情,幾乎跟當初守在產房外頭,聽到產房裡頭傳來孩子嘹亮的啼哭聲相差無幾。
十指相扣,鄭娟能夠感受得到王重的激動和高興,雖然她不是很明白,也不能理解,但也跟著高興,發自內心的高興。
台上的張國嶸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那雙眼睛燦若星辰,像是會說話一樣,輕輕將話筒遞到嘴前,原本還有些喧鬨嘈雜的現場刹那之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立即安靜了下來,幾乎落針可聞。
所有觀眾都豎起了耳朵,眼睛盯著台上的人,聚精會神的仔細聆聽,生怕自己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低沉空靈,帶著磁性,宛若天籟的聲音驟然響起。
【輕輕笑聲
在為我送溫暖
你為我注入快樂強電
輕輕說聲
漫長路快要走過
終於走到明媚晴天
······】
時間好似就過了一瞬,演唱會就落幕了,王重仍有些意猶未儘。
隨即扭頭看著旁邊的鄭娟,笑著問:“媳婦,怎麼樣,好聽不?”
看著一臉笑容的王重,鄭娟也笑著點了點頭:“很好聽。”
鄭娟不會粵語,連唱的什麼都沒聽懂,但語言並不是音樂的界限,哥哥唱的確實好聽,而且關鍵是王重喜歡,王重喜歡的東西,鄭娟也喜歡。
看王重這麼發自內心的高興和激動,鄭娟也打心底裡高興。
“周先生,鄭女士,這邊請。”四個西裝革履,穿著大頭皮鞋,腰背筆直,氣質崢嶸的保鏢對王重兩口子側身引手道。
“周先生,十仔差不多也該卸好妝了,咱們現在過去正好。”一個同樣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氣質不俗的男人迎了上來。
“麻煩霍先生了。”王重滿臉笑容,很是客氣,不過說的還是普通話,來人叫霍正廷,霍大亨的長子。
霍正廷說的自然也是普通話,雖然還帶幾分口音,但依然十分流利了,絲毫不影響二人的交流。
霍家是香江巨富,當初誌願軍去棒子國和漂亮國乾仗的時候,霍家就曾通過自己在海上航運的優勢,多次幫助國家運送物資,這幾年更是大力支持國內改革開放的建設,何家的生意很廣,不局限於船舶運輸,跟何大茂的盛世集團以及王重的崇山集團有很多合作。
雖然現在香江還有些亂,但有霍正廷在,王重絲毫不擔心自己和鄭娟在香江的安危。
王重和鄭娟這回到香江來,行程和住所都是霍正廷安排的,王重就兩個目的,一個是看張國嶸的演唱會,和張國嶸合照,要幾張張國嶸親筆簽名的照片和唱片。
第二個目的就是想找繼金、古、司馬之後,挑起新派武俠大梁的黃易,把他的作品引入內地,獲得正版授權,放到自己和邵敬文的出版社上麵轉載。
這兩件事對彆人來說,或許有點難度,但對於作為香江頂級家族的霍家而言,不過小事一樁而已。
來到後台,化妝師,造型師等眾多工作人員都被請了出去。
霍正廷引著王重徑直到了化妝鏡前的張國嶸麵前,介紹道:“十仔,這是周先生和他的妻子鄭女士,周先生是內地來的,周先生可是你的鐵粉。”
看著麵前這對三十多歲,還穿著寬鬆的情侶裝衛衣,打扮十分年輕化的夫妻,張國嶸有些意外,臉上露出笑容:“謝謝周先生、周太太能來看我的演唱會。”
“你好你好,我叫周秉坤,江遼省吉春人,這是我媳婦鄭娟。”
“周先生叫我阿榮、榮仔、十仔都行。”張國嶸很是客氣,能被霍大少親自帶來的人,怎麼可能說小角色。
兩口子一次和張國嶸握手,王重道:“那我叫你阿榮好了。”
······
江遼省,吉春,吉膳堂的包廂裡。
一道道佳肴被端上餐桌,孩子們收起了其他東西,雖說吉膳堂的菜做的不錯,但和鄭娟做的也差不多,孩子們雖然餓了,但吃相還都很斯文。
金月姬和老兩口說著話。
“孩子們差不多也該開學了吧?”金月姬目光掃過五個孩子,目光微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都是後天報名。”李素華道:“兩天時間報名,然後才開學。”
“那也沒幾天了。”
金月姬道:“聽秉義說聰聰和玥玥都上高中了?成績怎麼樣?”
“兩孩子成績都還行。”
“那馬上既要分科了吧,聰聰是準備學文還是學理啊?”金月姬一臉慈祥的問。
周聰停下筷子:“準備學理科!”
“理科好!以後可以當科學家。”
“玥玥呢?應該是學文科吧。”金月姬對幾個孩子的興趣似乎很高。
馮玥咧嘴微微一笑,禮貌的道:“我也想學理科。”
“玥玥,你不是很喜歡嗎?怎麼會想去學l理科呢?”周秉義也很奇怪,幾個孩子裡頭,馮玥和周聰是最喜歡讀書的,王重寫的那幾本他們幾乎本本不落。
王重的書房,也是他們倆平時去的最多,當然了,這一點周秉義他們並不知道。
“喜歡和學理科又不衝突。”馮玥理所當然的說。
金月姬臉上笑容一僵,立馬又恢複正常:“玥玥想學理科,也是想將來當科學家嗎?”
“那倒沒有。”馮玥又擠出個微笑,對著金月姬道:“我隻是單純的不想學文科而已。”
這個回答,還真是。
讓金月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周明看了看馮玥,正想說什麼,卻被旁邊的周玲踢了一腳,還‘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周明立馬扁著嘴扭頭正想質問周玲,可卻正好看到了周玲那滿是威脅的眼神,嚇的趕緊低下頭,繼續乾飯,差點沒把腦袋埋進碗裡。
徹底屈服在周玲的‘淫威’之下。
周玲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高高興興的起身給坐在旁邊的小尾巴夾了個大雞腿,囑咐道:“小弟啊,給你個大雞腿,多吃點,才能快點長大。”
“謝謝三姐。”
金月姬笑著剛感慨一句:“孩子們真懂事兒,玲玲還知道照顧弟弟。”
可她話音剛落,周玲臉上笑容卻瞬間消失,怒目圓瞪,嚴聲道:“叫二姐!”
小尾巴縮了縮脖子,趕緊改口:“謝謝二姐。”
周玲臉上又複露出笑容,滿意的揉了揉小尾巴的腦袋,說道:“這才乖嘛!快點吃吧”
一時的委屈和碗裡的雞腿相比,顯然是雞腿更香。
李素華趕緊瞪了一眼過來:“吃飯就吃飯,你欺負弟弟乾嘛?”
周玲道:“我哪有欺負小尾巴,我這是關心他呢,小尾巴,你說是不是啊!”
小尾巴拿著雞腿,滿嘴是油,小嘴鼓囊囊的,趕緊站出來撐周玲含糊不清的道:“奶奶,二姐沒欺負我。”
周玲臉上笑容更甚。
“什麼二姐!是三姐。”李素華趕緊糾正小尾巴,還不忘瞪周玲一眼。
可周玲去而完全不帶怕的,插著腰把周明拽了起來:“周明,你說,咱倆誰是姐姐,誰是弟弟。”
馮玥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玲玲,瞧你這話問的,難不成明明還能當你姐姐不成?”
幾個大人也才反應過來,頓時哭笑不得。
“彆拉著我。”周明掙紮了幾下,卻根本逃不出周玲的魔掌,趕忙告饒:“你是姐姐,你是姐姐行了吧,趕緊放開。”
周玲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奶奶,聽見了沒,我才是姐姐。”
說著還衝著小尾巴挑了挑眉:“小尾巴,瞧見沒。”
“二姐好厲害。”
小尾巴一臉崇拜,嗯,手裡的雞腿啃了將近一半。
周聰把手裡的筷子往盤子上一放,抽了兩張衛生紙擦了擦嘴,微微側著腦袋,看著周玲:“確實挺厲害的,那要不要我這個大哥也給你騰騰位置?”
語氣平淡,沒有半點波瀾,更無風雨波濤,可周玲聽了臉上的傲氣自得卻一下子卻都消失不見,一直昂著的小腦袋也聳拉下去。
“人家和二哥開開玩笑嘛!”周玲扁著小嘴,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
“開玩笑?我怎麼聽著不大像!”周聰的語氣仍舊平淡,可落在周玲耳中,卻好似狂風驟雨,怒濤巨浪。
長兄如父,如今王重和鄭娟不在家,周聰在幾個孩子眼中,就是如兄如父的存在,尤其是周聰性子素來沉穩老練,有著於年齡不符的成熟,板起臉的時候,甚至比王重更加威嚴。
“二哥!”周玲忙推了推手旁的周明。
“啊?”周明後知後覺的抬起頭,手裡還拿著一隻雞爪子啃得正歡。
“哼!”不等周玲搬救兵,周聰便沉聲一哼。
周玲立馬又低下頭,裝起了鴕鳥,哪裡還有半點剛才腳踩周明,威壓小尾巴的英雄與豪氣。
“我看你是皮癢了!長**序都不講了。”
“大哥,人家知道錯了,人家就是和二哥開個玩笑嗎!”周玲立馬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向周聰告饒。
“二姐!我要吃雞翅。”卻在此時,坐在周玲另一邊的小尾巴已經吃光了周玲夾給他的雞腿,立馬又盯上了碗裡還沒人注意到的雞翅。
“叫三姐!”周玲急了,就差沒把小尾巴的嘴給捂住了。
“不是你讓我叫二姐的嗎!”小尾巴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樣。
“叫三姐,不叫不準吃。”
“三姐!”相比於美味的雞翅而言,二姐三姐丟小尾巴來說都一樣,反正他是家裡最小的。
周玲趕忙轉動圓桌,把兩個雞翅都夾給小尾巴。
“大哥!”隨即再度可憐兮兮的看著周聰。
“趕緊吃飯!”周聰重新拿起筷子,周玲頓時如釋重負,趕緊坐下,拍著胸脯,一臉的季後餘生。
這一幕不止把周秉義郝冬梅還有金月姬看得一愣一愣的,就連坐在李素華身邊的周誌剛,也是瞠目結舌,一臉的震驚。
整個包廂的大人裡頭,也就李素華一個沒什麼反應,對剛才這種情形,顯然是早已司空見慣了。
馮玥掩著嘴偷笑,越過周明,看著周玲,問道:“玲玲,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接生的護士弄錯了,畢竟你和明明前後隻差了十幾分鐘,本來先出來的是你,但護士弄錯了,給小舅舅和小舅媽說成是明明先出來了。”
周玲眼睛一亮:“我怎麼沒想到,還······”
剛想說些什麼,可扭頭撞上周聰那平靜如常的目光,到了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立馬端正坐姿,挺直腰背,乖巧的把碗拿了起來,小口小口吃起了飯。
周聰斜了馮玥一眼:“你跟著瞎起什麼哄。”
“哈哈哈!”馮玥終於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馮玥!”周聰趕緊提高聲音:“長輩們還在呢,注意點形象,你這樣哪兒還有點女孩子的樣。”
馮玥連忙擺手,臉上笑容卻怎麼也停不下來:“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
“聰聰,彆那麼嚴肅,今兒在場的都是自家人,大家都放開點,不用太拘謹了。”金月姬笑臉盈盈的道。
周聰微微一笑道:“弟弟妹妹年紀小,有些調皮,讓您見笑了。”
“孩子嗎,要是不調皮點,那還能叫孩子嗎!”金月姬也微笑著回了一句。
這話落在周誌剛耳朵裡,一開始沒啥,可接下來周聰的話,卻讓周誌剛觸動不已。
“我爸爸也常說,小孩子本就該調皮搗蛋一些,還老說我性子太老成,太沉悶了,一點兒都不像個小孩子。”
周玲本想補一句刀,可看著周聰臉上微笑,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現在王重和鄭娟都不在家,就憑李素華和周誌剛,根本護不住她呀。
還是乖乖吃飯,少說話,等爸爸媽媽回來了再說。
“哦?”金月姬有點意外:“你爸爸真這麼說?”
馮玥補刀道:“小舅舅還說,他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以後可不好找媳婦。”
這話一出,幾個大人也都笑了。
“爸爸平時總喜歡開玩笑。”周聰解釋道。
王重對孩子們並不嚴厲,並不會逼著考試必須得有多少多少分,隻會用一些小手段激勵他們的學習積極性。
平時更是注重孩子們的興趣愛好和特長,除了每天要求孩子們必須跟著他鍛煉之外,其他的基本全都由孩子們自己選擇。
事實證明,王重的法子還不錯,在獎品的吸引之下,幾個孩子們對於學習的積極性都異常的高。
又聊了幾句,啃完雞翅的小尾巴把骨頭往桌上一丟,“我吃飽了!”
周玲趕緊放下碗筷,扯了兩張紙,遞給小尾巴,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小尾巴很認真的把手上和嘴邊的油擦了擦,可還是擦不乾淨,小尾巴立馬苦著臉求救:“爺爺,擦不乾淨。”
小尾巴旁邊郝冬梅趕緊起身道:“大娘帶你去洗洗。”
不想小尾巴一見郝冬梅起來,卻立馬起身躲開,趕緊跑到周誌剛身邊,撒起嬌來:“爺爺,我要洗手。”
周誌剛高興的不行,大孫子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他,而不是李素華,頓時便覺得老懷大慰,拉著小尾巴笑著道:“爺爺帶小尾巴去洗手好不好!”
“嗯嗯!”小尾巴立馬點頭如搗蒜,答應了下來。
李素華也放下碗筷:“還是我去吧,你又不知道地兒,奶奶帶小尾巴去洗手。”
小尾巴還沒說啥呢,周誌剛就不乾了:“就算我找不找地兒,我還不知道問服務員麼,趕緊吃你的飯。”
說著就牽著小尾巴往外走。
周聰趕緊衝周玲使了個眼色,周玲立馬心領神會,一扭頭,長馬尾掃到桌上,正好碰到骨頭堆和滿是油漬的飯碗。
碗直接被掃落,先是摔倒周玲的衣服上,然後又掉到地上。
“哎呀!”周玲立馬尖叫一聲,伸手往頭發上一抓,一手的油水,頓時急的臉色都變了,趕緊道:“奶奶,我衣服頭發上沾了好多油。”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的,趕緊洗洗去。”李素華雖然嘴裡念叨著,可身體卻很實誠,起身領著周玲也跟著出去了。
馮玥不動聲色的踢了旁邊的周明一腳,周明也趕緊放下碗筷,起身說道:“我去上個廁所。”說罷也趕緊出了包廂。
偌大的包廂裡,就隻剩下周聰、馮玥還有金月姬以及郝冬梅兩口子五人。
周聰放下筷子,把嘴擦乾淨,喝了口馮玥倒的茶水,朗聲說道:“我有些話想幾位說,您幾位都是長輩,按理說這樣有些不大禮貌,不過時間緊急,我希望您幾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有什麼話你就說吧!”金月姬微笑著道,小的慈祥和煦。
周聰看著金月姬道:“金奶奶,您是伯娘的媽媽,是大伯的嶽母,照理來說,也是我們的長輩,我和玥玥還有弟弟妹妹對你也很尊敬。”
“我不知道你突然說要和爺爺奶奶見麵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有些事情,我覺著還是不要讓我爺爺奶奶他們知道的好,有句醜話我想說在前頭。”
周聰目光仍舊平靜的不見半點波瀾,繼續說道:“要是您打的是說通我爺爺,讓他像我爸施壓,把我們家小尾巴過繼給大伯的話,我勸您最好打消這個念頭,這話也千萬彆讓我爺爺聽見。”
“否則的話,那咱們兩家以後也沒有必要再來往了,吃完這頓飯,出了這個門,那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不認識誰,以後見麵了也沒必要打招呼,全當不認識。”
“聰聰,你說什麼呢!”周秉義臉色刹那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周聰微微一笑,看向周秉義,平靜的說道:“大伯,您先聽我說完行嗎?”
周秉義看著異於常人般成熟的大侄子,心裡雖然震驚,但還是壓下心中所有的疑問和其他情緒,耐著性子,道:“你說。”
周聰道:“大伯,剛才我說的話,隻是我們兄妹幾個的猜測,畢竟金奶奶是有過先例的,那時我年齡還小,可不代表我不記得這事兒,金奶奶和咱們家一向沒有往來,第一次往來,就是為了逼我媽把小尾巴過繼給您,這事兒您肯定是知道的,可您默許了。
打那之後,金奶奶就再也沒來過我們家了,也沒和我奶奶見過麵,現在爺爺一回來,金奶奶就約著他們老兩口見麵,我不知道金奶奶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可前車之鑒猶在眼前,不由得我不多想。
隨即又看向金月姬:“我這人說話比較直,要是誤會了、說錯了,請您見諒;不過要是您真的抱的是這個心思,那我現在就可以很肯定的告訴您,您否妄想了。
說著又看向周秉義:“還有大伯,如果您和伯娘也知道這事兒,那剛才這一聲,就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大伯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我們幾個兄弟姐妹一起做出的決定,我們幾個隻有一個爸爸,一個媽媽,這輩子也隻會認他們是我們的爸爸媽媽。
而且我相信就算是我爸知道了,他也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好了,我的話都說完了,我年紀小不懂事兒,要是誤會了,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幾位長輩不要和我這個孩子計較。”
金月姬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也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連看著周聰的目光都變得深邃複雜起來,忽然歎了口氣,神情和語氣儘顯唏噓:“聰聰,你真的讓我非常意外,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
“你爸爸媽媽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是他們的幸運,但這件事情確實是你誤會了,我這次拜訪你爺爺奶奶,單純的隻是想和親家父母碰個麵,畢竟你大伯和大娘都結婚這麼多年了,可我們兩家的父母卻都沒有好好的坐下來吃過一頓飯。”
“說來也怪我,當初要不是我犯了糊塗,一意孤行,非要逼著你大娘和你大伯,讓他們找你爸媽,把你小弟過繼給他們,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你產生誤會。”
說著說著,金月姬就潸然淚下,一副自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