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先停下……”蘇錦煙推搡著不老實的梁安齊,羞紅了臉頰。
“煙煙,我隻是想抱著你睡一覺。”梁安齊含著她的唇瓣,賣著慘。“有你陪著,我才能一夜無夢。”
“我是說……先去洗澡。”蘇錦煙說著,撇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梁安齊的眼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所以,可以嗎?”
“不知道,反正先洗澡。”
梁安齊輕笑,抱著她起身。
“做什麼?”蘇錦煙連忙抱住他的脖子,受驚地叫出聲。
“我們一起。”
“不可以……”
“煙煙的浴缸我已經看過了,很大,容得下兩個人……”
“不行……”
浴室的門關上。
不時從裡麵傳出女子的羞惱聲,還有男子討好的輕哄聲,而伴隨著水聲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喘息聲。
初雪夜,整個南三省一夜之間被白雪覆蓋,天地中隻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銀色。
那些鮮紅的液體被白雪覆蓋,仿佛用另一種方式宣告著戰爭結束,天下太平。
“最後一次……”梁安齊輕哄著。
“不行……”蘇錦煙哭得像小貓似的,眼裡滿是控訴。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
她越是這樣看著他,如珍珠般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就像滴在他的心坎上。
他舔儘她的淚珠,動作越發凶狠。
蘇錦煙被累狠了,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隻覺渾身像散架似的。
她睜開眼睛,看見旁邊的位置空了,原本隻有三分的氣頓時漲到了七分。
“煙煙醒了。”
梁安齊端著米粥走過來。
“我給你上了藥,還疼嗎?”
蘇錦煙臉色大變:“你哪來的藥?”
“當然是買的了。”梁安齊摸了摸她的臉頰。“真是個傻姑娘。”
“你……你怎麼好意思的?”蘇錦煙瞪著他,緊緊地裹著被子。“還有,我會自己下樓吃的,&bp;你把米粥端下去。”
他把米粥端上樓,被其他人看見了,還不得猜到他們昨天做了什麼嗎?
“我們是要結婚的,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梁安齊輕歎,“還是說你又想不負責任?”
“我什麼時候不負責任了?”
“現在。”
蘇錦煙:“……”
梁安齊把碗放在旁邊的床頭櫃上,摟住蘇錦煙,親了親她的額頭:“我們先登結婚啟事,再舉行婚禮好嗎?”
“嗯。”蘇錦煙應了一聲。
“你答應了?”梁安齊驚喜,“這次不會反悔了?”
“先把米粥端下去。”蘇錦煙瞪他一眼,“下樓等我,我要洗漱了。”
當蘇錦煙洗漱好下樓時,傭人們又不見了。
梁安齊坐在餐桌前等著她。
經曆一夜的休息,他的狀態恢複了許多。無論是從氣色上看還是從外貌來看,就像是大變活人似的。此時他看著蘇錦煙下樓,那雙眼睛裡滿是癡纏。
蘇錦煙剛走過來,管家走進來說道:“小姐,鄭少爺來了。”
梁安齊蹙眉:“他來做什麼?”
蘇管家恭敬地說道:“鄭少爺跟著我們小姐學做生意,向來勤勉。”
梁安齊冷笑:“來得正好。昨天他說的那些話,本少帥也該與他算算賬了。”
蘇錦煙對蘇管家說道:“你告訴他我今天有事,讓他自己去廠裡學習,不用跟著我。”
梁安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護他?”
“沒有護他。”蘇錦煙說道,“先吃飯,聽我慢慢說。”
梁安齊揮揮手,示意蘇管家下去。
餐桌前又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梁安齊舀了一勺米粥喂到她的嘴邊:“先吃東西,吃了再說彆的。要不然我擔心聽見某個讓我心情不好的名字會倒胃口。”
蘇錦煙張嘴含住。
梁安齊一勺又一勺地喂著。
他喂得很慢。
蘇錦煙真想接過來自己吃,說不定早吃光了。可是,梁安齊的笑容太危險了,還是順著點吧,不然又要想儘辦法作妖。
“鄭叔沒了。”
蘇錦煙試探了一句,見他沒有拒絕她的話題,又繼續說道:“臨死之前與我做了一筆交易,他願意拿出鄭家的家產給梁家軍購買軍需,隻要保住鄭秋翊的命就行。鄭秋翊經曆了許多挫折之後也變了,真心想學做生意,一心想讓鄭家重新立起來。”
“他想做生意,找誰不好,偏要找你,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圖你會看不出來?”
“如果他不老實,我正好借機會中止這場交易。到時候是他失禮在先,不算我爽約。不過,他還算聰明,並沒有做出什麼有失分寸的事情。昨天也是碰巧,他還是第一次這樣不客氣地說你的壞話,偏偏就被你撞見了。我想他昨天肯定被嚇得夠嗆。”
“還說沒有為他說話,我怎麼感覺你句句都是為他說話,就怕我遷怒於他?”
蘇錦煙拿起旁邊的油條塞到他的嘴裡:“那你出去把他槍斃了,我不攔你。”
“還有更好的辦法。”梁安齊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做什麼?”
梁安齊湊過來,張嘴咬在她的脖子上。
蘇錦煙隻覺酥酥麻麻,還有點癢,倒是不怎麼疼。
他起身,仔細欣賞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頭。
吃了早飯,梁安齊送蘇錦煙去廠裡上班。
本來蘇錦煙打算陪他幾天的,反正現在梁家軍已經打了勝仗,暫時沒那麼需要錢了,她也不是非要那麼拚命不可,給自己放幾天假也是可以的。
不過,這人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執意要送她去廠裡。
於是,他帶著蘇錦煙從車間到辦公區,裡裡外外轉了三圈才作罷。
辦公室。蘇錦煙剛進門,隻見鄭秋翊坐在那裡檢查入庫單。
鄭秋翊看見梁安齊與蘇錦煙同時出現,原本站起來的他又坐了回去。
梁安齊把蘇錦煙的圍巾解開,說道:“進來就有點熱了,散散熱。”
蘇錦煙:“……”
她並不冷,但是這個人在她的脖子上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不遮掩一下出不了門。
此時圍巾解開,脖子上的草莓印記清晰地映入鄭秋翊的眼簾,他的眼眶都紅了。
“等會兒我們去登結婚啟事。不過在那之前,咱們得定好婚期,讓老頭子早點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