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真有意思。”陳皇揮了揮手臂。“把這些女人都帶下去。”
原本在劫難逃的女人們頓時驚喜不已。
在她們被帶下去的時候,朝著蘇錦煙的方向行了一個禮。
“娘娘,保重。”
“皇上,奴家願意留下來伺候您。”原本跪在陳皇旁邊的公主嬌羞地看著他。
陳皇嗤笑:“瞧瞧,蘇氏,這世間的女子不是個個都像你這樣剛烈的。可惜,朕還是喜歡剛烈的。宜王,你不是喜歡美人嗎?這個賞你了。”
“謝皇兄賞。”宜王興奮地說道。
公主不甘地看向陳皇,在被人押下去之後,嫉恨地瞪著蘇錦煙。
“朕答應你的交易,那你現在就是朕的女人了,還不過來?”陳皇朝蘇錦煙招手。
“皇上……”歐陽慕說道,“宋國地大物博,要是能收服民心,也能更快地統一兩國。皇上善待宋國皇族,宋國百姓必然感激吾皇的寬厚仁德。”
“歐陽將軍的意思是說朕要是收了這亡國皇後,那宋國人還能反了朕不成?”陳皇冷笑。
“末將不敢。”
“聽聞蘇氏在前往我陳國的路上,對歐陽將軍投懷送抱,可沒有現在這麼剛烈。如今看來,朕倒還比不上歐陽將軍更得她心了。”
“末將惶恐。”歐陽慕臉色大變,跪下。
陳皇挑起蘇錦煙的下巴:“美人兒,說說看,是不是這歐陽將軍更得你心?若是把你賜給他,是不是就不會尋死覓活了?”
“那是我想找機會逃走,誰知道歐陽慕像個木頭,怎麼也不上當。”蘇錦煙撇嘴,“誰喜歡這種粗人?”
陳皇聽了,哈哈大笑。
“歐陽將軍,你果然沒有讓朕失望。”
陳皇一把抱起蘇錦煙,當著眾人的麵帶走了。
眾人瞧陳皇的樣子,顯然這是對亡國之後特彆滿意。
蘇錦煙看向歐陽慕。
歐陽慕與她對視,眼裡閃過複雜的神色。
這女人真是讓人看不懂。
不過,有一點他很明確,她在害怕。
她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無所謂。事實上,她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對一個女人而言,如果她能仗著自己的姿色讓陳皇迷戀她,說不定再不用受苦。換作任何一個女人,肯定會抓住這個機會爭寵。
可是,她的眼裡隻有悲涼,並沒有爭寵的**。
她是為了救那些無辜的女人,這才被逼著委身給陳皇的。
“皇上,貴妃娘娘的寢宮走水了。”
一名太監跑過來,跪在陳皇的麵前說道。
陳皇扔下蘇錦煙,大步趕往貴妃的寢宮。
貴妃懷有身孕,她的寢宮走水,主要兵力都往那邊趕去了。
蘇錦煙被扔在偏僻的宮殿裡。那宮殿沒人居住,但是打理得很好,想必前不久還有主人,不知何故主人沒了,迎來了蘇錦煙。
陳皇把她帶來這裡,想必是想把她安置在這裡,讓她老老實實成為他的玩物。
“怕嗎?”
溫時佑從暗處走出來。
“夫君……”蘇錦煙見到溫時佑,撲過去。“夫君,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給你的藥呢?”
“丟了。”
溫時佑:“……”
他按了按眉心。
“夫君……”蘇錦煙抱著他的腰,仰著頭,眼淚花花地看著他。“我認命了。如果我做了陳國皇妃,說不定能幫你。”
“幫我戴一頂綠帽?”溫時佑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笨蛋。
“我現在被陳皇盯上了。如果我突然消失,他肯定會找你的麻煩。就算我現在裝死,他肯定也會惱羞成怒。我要是留在他身邊,說不定能幫你周旋,你就有機會逃出去。”
“上次那個假死藥隻此一顆,沒有第二顆。我暫時也沒有辦法帶你出去。這個藥倒是管夠,你想辦法讓他吃下去。”
“毒藥?”
“要是毒藥的話,他還沒死,你會先死。這個藥的名字叫幻夢,隻要吃下去,就會做個以假亂真的夢。”
“那我不用侍寢了吧?”
“你想侍寢?”
“不不不,不要。”蘇錦煙連忙擺手。
——陳皇太禽獸了,我才不想做他的女人。
溫時佑:“……”
溫時佑湊近蘇錦煙的耳邊,說道:“與性命相比,清白不算什麼。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許尋死。”
“夫君,你真好。”
——要是沒了清白,我絕不苟活。要不然,我會成為夫君的汙點。
溫時佑:“……”
敢情他說了半天,全是白搭。
這個笨女人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他說了,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
他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看不透的?天下清白的女人那麼多,但是有誰會像她這麼傻?
突然,蘇錦煙踮起腳尖,親了溫時佑的薄唇。
“夫君,我現在還是乾淨的。”
說完,她的臉已經紅得像胭脂。
一雙眼睛躲閃著,不敢看他,又偷偷地看他。
“你……”溫時佑將她抵在柱子上,低頭吻住她的唇。
蘇錦煙身子一軟,朝下麵滑去。
溫時佑托住她。
“有人來了。記住,想辦法讓他吃下去。要是實在……實在對付不了,我也不怪你。”
蘇錦煙抿了抿唇,看著溫時佑離開。
她羞得遮住了臉頰。
“蘇美人,奴才是奉命來伺候你的。”一名中年太監說著,招了招手,從後麵走出來兩個宮女。
“皇上呢?”
“貴妃娘娘受了驚,皇上正在安慰她,今天晚上不過來了。”
蘇錦煙鬆了口氣。
太好了。
入狼穴的第一天,保住清白。
蘇錦煙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再把窗戶從裡麵鎖住。
她躺在床上,看著門口方向。
另一邊,溫時佑脫掉夜行衣。
“溫爺,你這樣太冒險了。宮裡有許多暗衛,你要是經常出去,容易被人發現端倪。我們現在可經不起任何損耗。”
“她一個女人敢與陳國抗爭,敢為我連性命都不要,我要是不管她,那你們敢跟著我嗎?”
眾人:“……”
“如果有一天我回國了,必是帶著她同行的。如若不然,我也沒資格再回宋國。”溫時佑說道。
“溫爺所言甚是。您放心,我們肯定會竭儘全力護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