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淮為她夾了一筷子糖醋魚:“你想不想看戲?”
元清嫿一聽飯都顧不得吃了,他這個時候說,定然就是元嬌嬌的戲唄~
蕭景淮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眸子深遂地凝視著她,嘴角勾起幾分笑。
兩人很快吃完,戲也看完了,該了解的也了解得差不多,蕭景淮便陪著她出去逛,還不忘給她戴上帷帽。
元清嫿一路上看看這,摸摸那,這裡的東西跟齊冥的不一樣,她看著啥都很新奇,不知道該怎麼選。
蕭景淮倒是大方,但凡見她感興趣的全給買下來了,回頭有人送進府裡。
百姓們對蕭景淮瞧著格外尊敬,瞅著他的都會讓路,麵帶著和善的笑意。
元清嫿瞅了眼,倒是笑了:“你回來時間不長,他們都認識你?”
蕭景淮淡淡的說道:“出去打了一次仗,贏了。”
好一個凡爾賽發言。
她知道但凡蕭景淮出馬,那定然不是那麼簡單。
想到這,她突然想起那個宋婉寧她倒是挺感興趣,身上的氣勢一看就不是尋常世家能養出來的,想必應該是某位將軍家的小姐。
果不其然,蕭景淮回複道:“宋婉寧是北騎軍宋將軍的嫡女。”
元清嫿點點頭,默默記下了,跟盧嬌嬌有仇的就是她朋友。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回頭把這妹子招攬過來,會說話,還能當嘴替,這次出門沒有帶嘴替德妃,這不就找到平替啦~
相處起來應該也蠻有意思的。
蕭景淮提著大包小包的小吃,首飾布料有人送回府,但吃的隻能自己提著,這麼一小會,他手上已經滿了。
元清嫿這會正瞅著路邊大爺畫糖畫,眼睛滿是興趣,回頭正想開口,就看蕭景淮已經快被小吃埋了。
撇撇嘴終究沒有開口。
到了晚膳時刻,元清嫿這才意猶未儘地跟著蕭景淮回到宸王府。
元清嫿進入雪竹院便聞到一股濃鬱香氣。
她眼睛瞬間亮了,驚喜說道:“玉米排骨湯?!”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朝著屋裡跑去,反正院內也沒什麼人,沒人會在意她不守規矩。
蕭景淮看著她蹦跳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目光格外深邃溫柔。
陳福站在旁邊,見到這一幕,嘴角一抽。
好久沒有見到王爺笑了。
元清嫿剛進屋就瞅著桌子上的飯菜,深吸一口氣,那叫一個舒坦,逛了一天,回到家喝一口排骨湯,簡直啦!
元清嫿淨完手,直接大手一揮,趕除蕭景淮以外的人出去之後,便直接動手給自己盛了一碗。
午膳吃得太早,又逛了一下午,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她顧不得形象,伸手捏著排骨啃著。
也不怕蕭景淮笑話她,當初早年間,她和蕭景淮還一起吃過烤雞,也是用手抓的,還彆說這麼一提,還挺想吃的呢,蕭景淮的廚藝真真不錯。
蕭景淮比起她倒是坦然不少,他坐在元清嫿身邊,慢條斯理地用餐,動作優雅得體,格外賞心悅目。
元清嫿餓極之時,用餐時很少說話,隻專注於自己。
片刻後,蕭景淮見元清嫿吃得差不多,已經在開始喝湯,用她的話來說,這叫做溜溜縫,他這才放下竹筷,拿起旁邊乾淨的帕子擦了下嘴。
他語出驚人道:“皇嫂想見你。”
元清嫿饜足的表情一頓,僵硬著脖子轉過去:“你說誰?”
皇嫂?不就是他哥哥的媳婦?景涼國的皇後娘娘?
說好的,悄悄地進村,打槍滴不要呢?
她剛到一天,身份就被發現啦?
元清嫿有些不可置信,畢竟她從未出過齊冥,旁人隻知齊冥福星公主韶華,卻不知她姓甚名誰,更不知她長相。
她抿唇,猶豫地問:“她知道我的身份?”
蕭景淮聞言頷首。
元清嫿一臉嗶了狗的表情,咱就是說,以後豈不是有人要檢視她了?
蕭景淮端起茶盞輕抿,抬眸看了眼元清嫿,不動聲色地說道:“宸王府很安全,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進不來,也出不去。”
也就是說,若是皇帝派人來,進來倒沒啥,能不能出去還不好說?
元清嫿豎起大拇指:“大佬,不愧是你。”
蕭景淮用茶盞擋住上揚的嘴角,眼底沾染上幾分被誇獎的愉悅,餘光掃向今天的戰利品,從裡頭拿出來一個被油紙包好的小袋子,遞給元清嫿。
元清嫿下意識接過來,打開的瞬間,她愣住瞅向蕭景淮,而後者正看窗外沒看她,就像是隨手丟給她一個小玩意一樣。
糖畫。
今日她看著感興趣卻沒有買的糖畫,齊冥沒有糖畫,糖畫不好保存,齊冥又太熱,糖畫買了就得吃,太浪費,因此夏日很少有人出攤。
元清嫿仔細端詳手中的糖畫,畫的梅子樹,上麵點綴著許多梅子,又新奇又好看,看得出大爺的畫功很好。
“謝謝。”
蕭景淮一頓麵無表情地扭過頭,看她一眼,屋內燭火昏暗,若是仔細看的話,便能發現他耳朵早已紅透。
他放下一直拿在手裡把玩的茶盞:“今晚我帶你去皇宮。”
元清嫿張口剛咬下一根樹枝,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卡死:“咳!這麼急?”
“嗯,晚上不會引人注目,對你更安全些。”他大手拍上元清嫿的背,幫她順著。
“這麼著急,我……我還沒做好準備。”
元清嫿有些打退堂鼓,救命啊,她把人家小叔子當小太監使喚了十多年啊!十多年!不會是鴻門宴吧!
不能吧。
哎?狗蛋呢?
元清嫿從回來便沒有發現狗蛋,趁著蕭景淮去拿茶壺的功夫,眼睛快速地掃著整個屋內。
掃了一圈,的確沒有發現狗蛋的身影。
元清嫿心裡咯噔一下,這小東西不能迷路了吧?上次見他是什麼時候來著?
蕭景淮給她倒了一杯溫茶水,見她喝了之後,伸手拉起她,將她的手完全包裹住:“走吧。”
元清嫿很想拒絕啊!蕭景淮緊緊握著她的手,她悄悄掙了兩下,沒掙開,隻能垂頭喪氣地任由他拉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