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剛巧蕭大將軍打算回去,他便帶著蕭衡回府,去了蕭大將軍的書房等著,等蕭大將軍回來之後便與他說明這件事。
蕭大將軍剛開始的確表現得格外驚訝。
他仔細看了眼蕭景淮,和眼前的蕭衡,容不得他不相信。
他隻看一眼便確認蕭衡才是他的兒子。
蕭大將軍看蕭景淮的眼神格外複雜,最終還是沒說什麼,畢竟這還是公主殿下出馬才為他找來兒子。
而且蕭景淮也沒什麼錯,他當時也才是繈褓中的嬰兒。
沒錯,他知道蕭景淮真實的身份了,蕭大將軍深知此事的重要,因此他決定瞞著。
若是蕭景淮真的對齊冥有什麼想法,以他對蕭景淮的了解,他早就出手了,還給他找兒子乾嘛?有蕭將軍嫡子這一身份豈不是更好打下齊冥?
因此認親還算是順利,蕭衡成功入住將軍府。
偏偏就在這時,蕭夫人不知從何得知的消息,聽說蕭景淮不是蕭大將軍的親生兒子,並且親生兒子已經認回來了。
她哪還能坐得住,因為蕭景淮,她親生的兩個兒子,如今還遠在貧瘠之地吃苦呢!
她馬不停蹄地趕來,將蕭景淮原本說的事說了出來。
那便是念慈公主之死的事。
隻不過不同的是,她將臟水全部潑到蕭景淮身上,並且還找來了物證和人證。
說是當初在念慈公主產房內發現了催產香,因此原本不在預產期的念慈公主突然發作。
生完之後,念慈公主沒挺過來,那個香又不見了,定然是送他來的那個人乾的。
不然怎麼會有狸貓換太子的事情發生。
對,沒錯,她以為蕭景淮是哪個嬤嬤或者家丁的孩子,故意把真正的嫡子送走,將自己的孩子送來享福的。
蕭將軍和念慈公主舉案齊眉,關係格外好,蕭將軍敬她愛她,給足她尊重,從未給她受過委屈。
由此可見,在眼前這些可笑的證據下,又偏生知道了蕭景淮的真實身份,他便相信了。
拿起鞭子抽了蕭景淮一頓,便讓他走,以後再也不要回到將軍府。
蕭夫人很是得意,看著蕭景淮被打到站不穩的樣子,心底滿是痛快。
隻是她沒想到蕭景淮竟然沒為自己辯解過一句,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他不少事。
蕭夫人暢快地說:“哎呀,有些人啊天生就是掃把星,不知公主作為福星,知道你是個掃把星,還會不會看中你呢?”
蕭景淮的腳步隻是一頓,便頭也沒回地朝著公主府走去。
元清嫿靜靜地聽著,蕭景淮如同傀儡一般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而劇情不完善的地方,狗蛋就會在旁邊幫忙補充,這幾日小飛俠都跟在蕭景淮身邊呢,將情況看得明明白白。
元清嫿在聽到掃把星的時候,眉頭猛地一跳,好好好,好想弄死那個長舌婦。
她在心底對狗蛋說道:“你想辦法查念慈公主死時的情況,整理一下全送去將軍府,我可以出錢。”
忍不了一點,她的人也敢罵!老妖婆你完了!
當年騙蕭景淮加入時便說過,在京城裡讓他橫著走!竟然還有人敢罵?
好好好,是不是這兩年她脾氣太好,以為她提不動刀了?
狗蛋一聽有業績,眼睛都亮了:“好嘞~”
說完,扭頭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失落的蕭景淮,就讓宿主自己去哄吧,它先溜了喲~
狗蛋走後,屋裡寂靜得有些嚇人,周圍靜悄悄的,隻有窗外隱約傳來些許夏日蟲鳴聲。
元清嫿咬了下唇,掙紮不已,救命,觸碰到知識盲區了,她不會哄人啊!
蕭景淮趴在床上,目光失神地望著窗欄不知在想什麼。
元清嫿看他這個樣子,心裡不是滋味,還從未見過如此落魄的蕭景淮,平日裡見到的永遠都是身姿挺拔,眉宇間流露出與生俱來的傲意,舉手投足間儘顯桀驁不馴的風範,仿佛是一匹獨自行走在曠野的孤狼。
元清嫿看了他片刻,目光掃過他背後上的傷,生硬地問道:“疼嗎?”
蕭景淮肉也可見的身子猛地僵住,他緩慢轉過頭,看過來。
他聲音輕柔又無力:“不疼。”
元清嫿猝不及防和他對視,不自然地撇開視線:“後天哥哥就要啟程去景涼國了,我去送行,這幾日你在府中好好養傷,我們晚幾日再去。”
傷成這樣,根本沒法趕路。
她心裡不禁又將蕭夫人痛罵了一頓,有些人就是看不慣彆人過得好,什麼玩意啊!自己兒子不爭氣就拿彆人兒子撒氣嘛?
可真有她的。
當初那倆庶子,在她及笈宴會時,悄咪咪趁著公主府暗衛不多跑來公主府,藏到了她寢室裡。
若不是蕭景淮及時發現,估計她都要長針眼了,雖說蕭景淮有點故意在身上的,縱容他們進來的,那也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被判流放已經是爹爹開恩了!
妥妥就是登徒子嘛。
元清嫿想著想著就跑偏了,給自己想生氣了,小臉因為生氣而染上了紅暈。
蕭景淮以為元清嫿是不滿他受傷,而耽誤了行程,他嘴角一勾,玩味地瞅著元清嫿:“小殿下,臣受傷了,您心疼心疼臣。”
元清嫿直接起一身雞皮疙瘩:“說人話!”
元清嫿咂怪地瞥他一眼,瞧著他臉色好些了,心裡好歹鬆口氣。
元清嫿這才將心底的疑惑問出來:“當初的事情是景涼國做的嗎?若不是,你為什麼不解釋?”
原文中沒有描述這一段,可元清嫿感覺景涼國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換孩子就換孩子,殺人乾嘛?
蕭將軍正直壯年,青年喪妻,怎麼可能不娶續弦,等著一個大老粗養孩子嗎?不合理啊。
蕭景淮聞言垂下眼眸,修長的眼睫在他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
他不想說嗎?當初念慈公主的死,雖說不是景涼國一手造成,卻脫不了乾係。
況且,今日的情況蕭將軍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侍奉在周圍的人多,而內容又太過機密,他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