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逸不知想到什麼,開口問道:“是因為拉攏大臣的公子哥是嗎?”
他在回來的聽說元清嫿進尚書房了,並且讓那些孩子跟著白霆練武,昨日他隻問了孩子的部分,卻沒問為何去尚書房。
他原以為是母後的意思,畢竟宮裡的孩子到了一定年紀,都是要進尚書房跟著夫子學習的,從前無一例外,現在也隻有一個元清嫿例外而已。
因此回來第一件事,便是去詢問母後。
誰知,竟然是元清嫿自己要求的。
元清嫿給了元明逸一個讚賞的眼神:“bgo~答對啦~”
元明逸見她這副模樣笑了,漫不經心地把玩著元清嫿的小手:“如此的話,便不必去了,母後從小受外公的教導,以後由母後來教你。”
他實在是不想元清嫿受到彆人欺負,雖說概率很小,可萬一呢。
元清嫿搖搖頭,語氣篤定:“不行,我必須去,我一定要得到他們!隻有讓他們成為我的人,我才能保證他們永不背叛。”
這句話說得太絕對,也太過認真,以至於元明逸聽完明顯愣住。
元清嫿將頭靠在元明逸身上,看向窗外盛開的桃花:“哥哥,我已經長大了,總要學會保護自己,將我藏於宮中,能保護我一時,但保護不了我一世。”
她知道元明逸的想法,無非就是這個夢對他來說衝擊力太大,元明逸看到原主死時的慘狀,會提出不讓她去尚書房可以理解。
但她留在宮中又能怎樣?一直在鳳棲宮內的確很安全,有元明逸派的人保護,暗中還有齊冥帝派的人在保護。
可有人保護,元嬌嬌就不會動她嗎?
想也不可能,元嬌嬌重生而來便是奔著皇位來的,她不能一輩子在家人的保護下。
她必須支棱起來,有能力對抗元嬌嬌才行。
元明逸聽完元清嫿的話,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片刻,無奈歎口氣:“罷了,之後我也會去尚書房,有什麼事,哥哥會幫襯你。”
元清嫿見元明逸鬆口,小臉揚起笑容,小手鼓起掌來:“好耶~以後你來接我,我們一起過去。”
元明逸寵溺地望著她點頭,隨後他眼睛掃了一圈屋內,又看向窗外,開口問道:“蕭公子沒在嗎?”
元清嫿身子頓了下,下意識咬住唇,有些糾結。
蕭景淮曾說過要她保密來著。
元明逸眼睛掃了眼元清嫿,隨後情緒不明地撇開:“我派去追查元嬌嬌下落的人回來稟報,她們一行人慌不擇路地進入了景涼國地界。”
元清嫿小臉一垮,好好好,瞞個屁!瞞誰也瞞不過他。
元清嫿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說道:“他最近出宮了,有時會回來,有時……會隔幾天回來。”
元清嫿垂下頭不敢去看元明逸,她曾經可是答應過元明逸,好好盯著蕭景淮的,結果人看丟了。
元明逸手指摩挲著杯沿,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後,開口道:“去找宮外景涼國的人?”
元清嫿聽元明逸沒有生氣的意思,沉默著點頭,隨後開口道:“元嬌嬌他們進了景涼國可有出來?”
元明逸搖頭:“並沒有收到消息。”
元清嫿垂下頭,抓著元明逸的手把玩著,暗戳戳提醒道:“你說她會不會聯合其他國家的人來對付我們呀?”
元清嫿不知道他在夢裡看到了多少,畢竟元明逸手腳斷了之後便被幽禁在東宮,平日裡重兵把守,他出不來,也隻有元嬌嬌可以進去。
眾人隻當當今新儲君不喜旁人靠近自己的住處,沒想到她敢將曾經的光風霽月的太子殿下藏起來。
元明逸聞言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元清嫿頭頂,每次她心虛的時候就不敢看他,有事瞞他亦是如此。
可惜,他知道,哪怕當初已是殘敗之軀,他也曾想辦法探查過外頭的情況。
元明逸沒有給準確回答,隻道:“嫿兒不必擔心,哥哥不會再任由她傷害你。”
元明逸說完,元清嫿就急了,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想問又擔心戳他痛處。
元清嫿焦急得剛想要開口說話。
這個時候餘靈從外頭走進來,給兩人行禮,開口道:“白小姐想見公主殿下。”
咋就這麼巧!每次都能被打斷!
元明逸見有人來找她,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大手放在她肩膀處,帶著些許溫熱透過衣衫,傳遞到元清嫿肩上,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元明逸目光溫柔又夾雜著些許認真,蹲下身來,和元清嫿平視,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派人盯緊元嬌嬌,並讓他們盯著那些和元嬌嬌有接觸的彆國。”
他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元清嫿吸進去似的:“哥哥收了嫿兒的玉哨,嫿兒在儘力地保護哥哥,哥哥很感動,現在換哥哥保護嫿兒了,以後便不要再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好嗎?”
她讓元明镹帶人去殺元淩識,這筆賬一定會被元嬌嬌算到元清嫿頭上。
並且她小小年紀便哄騙皇叔去那麼遠的地方找人,打算什麼他並不知,倒是皇叔一封封不滿的來信遞到他這裡來。
元明逸很擔心,元清嫿從小就是一個有主意的,可這次一聲不吭便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連父皇都不知元清嫿實則沒有跟在鎮國大將軍身邊,還是一切事情結束,元明镹將事情統一規整,原封不動地遞信給齊冥帝,他才知曉原來元明镹也跟著一並去了。
可憐齊冥帝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沒有和鎮國大將軍在一起,身邊也才隻有幾個暗衛保護著。
若不是皇叔的書信和他在離宮前瞞著所有人,在保護元清嫿的暗衛裡安插了人手,估計他也無從得知。
元清嫿眼睛微動,有人依靠的感覺真的不賴:“好~”
元明逸不知妹妹有沒有聽進去,但聽到元清嫿明確的回複,還是溫柔地笑了。
他站起身,吩咐站在一旁裝鵪鶉的餘靈:“給公主梳妝吧。”
餘靈連忙應是,元明逸便轉身離開,元清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