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嫿聞言一愣,身邊都是人,隻得在心裡問道:“咋了?蕭景淮出事了?”
狗蛋更委屈了:“你咋就關心蕭景淮呢?他沒事,可我有事啊。”
“自從你走後第二天,他退燒之後,想要去找你,結果被你侍女攔住了,說是你不在京城中,他最好不要出去,不能露餡。”
元清嫿點點頭,沒問題啊,估計所有人都默認蕭景淮會跟著她一起去,若是她不在,他又在京城露麵,那不就明擺著告訴大家蕭景淮有問題?
元清嫿疑惑地看向狗蛋,仿佛在問這有什麼問題?
狗蛋哭得更嚴重了:“然後他就每天大半夜往外跑,天天出去打架,好多人來刺殺他啊,一個月都十幾波了,不停地殺人,地上全是血。”
狗蛋委屈巴巴的臉上還帶著些許驚恐:“我到現在一閉眼都是那些死不瞑目的屍體,一到晚上可熱鬨了,感覺滿屋都是人啊!”
元清嫿聞言毫不留情的笑出聲,明擺著嘲諷,隻是她這莫名其妙的笑,讓在場的眾人有點摸不清頭腦。
她沒想到,原來係統也會怕鬼啊。
元清嫿在笑,狗蛋在旁邊罵罵咧咧,倒是很久沒有過這樣輕鬆的時刻了。
元清嫿笑夠了,讓人都在外頭,自己走進屋內,就見到蕭景淮正乖巧地坐在床上,靜靜地等著她進來。
元清嫿眸子幽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啊,身邊竟然隱藏著一位奧斯卡級彆的影帝大佬。
若不是狗蛋剛剛跟她說過蕭景淮每日的行程,不然她就信了他的乖巧。
說不定還會以為這麼些天,他乖乖養傷,沒有下過床呢。
原以為是浪子回頭,誰知竟是披著羊皮的狼啊。
元清嫿反手把門關上,將屋內的光景隔絕在房門中,轉頭朝著蕭景淮走去,站在他的床榻前,環抱著手臂,饒有興趣地挑眉看著他。
蕭景淮卻是笑了,隻是笑得有點牽強,瞧著倒真有點病弱的樣子:“殿下回來了。”
元清嫿強忍瘋狂上揚的嘴角,看著眼前的戲精,輕聲恩了一聲,沒說話,她怕一開口,就直接繃不住爆笑。
蕭景淮見元清嫿憋紅的臉就知道她看出來了,瞬間挑起眉頭:“小殿下看出來了?”
元清嫿憋得好辛苦啊,在他自曝後,再也忍不住了,又是一番狂笑:“你表演痕跡太濃了,太不自然了啊,想不發現都難。”
蕭景淮略帶遺憾的說道:“可惜了,我終究裝不了病弱的樣子。”
元清嫿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手指拭去眼角的淚花,不解道:“這麼些日子,你應該都快好了吧?乾嘛要裝病弱?”
蕭景淮聞言靜靜地抬頭看她,片刻後低下頭,歎了口氣:“沒事。”
元清嫿蹙眉歪了下頭,這人打什麼啞謎呢?還病弱,他壯得跟牛一樣,裝得了嗎?
等等!
元清嫿想到病弱,腦海中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餘琅的身影,他雖然瞧著挺健康的,但身子單薄,皮膚又白,說話文文弱弱的,不靠近他的人,真會誤以為他好像是生病了。
元清嫿若有所思地望了眼蕭景淮,歎息道:“你知道了?”
蕭景淮依靠在床榻邊,靜靜地看著她:“嗯,他是……對你有用之人嗎?”
元清嫿走上前,坐在床榻旁,看著他說道:“嗯,他很重要,這些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你先把衣服脫了,我看一下你的傷。”
蕭景淮聞言垂下了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有我還不夠嗎?”
他說的聲音太小,元清嫿沒有聽清,回頭疑惑地問道:“嗯?你說什麼?”
蕭景淮搖搖頭,坐起身子將上半身的衣服脫了,身上的傷沒有衣服的遮擋,毫無**地顯露在元清嫿麵前。
她倒吸一口涼氣,我滴乖乖,這咋傷越養越多了捏?之前他出去也沒有帶一身傷回來啊。
蕭景淮仿佛猜出元清嫿的想法,無所謂地說道:“胸口處的傷有點礙事,無妨,下次不會讓他們傷到我。”
元清嫿拿出藥膏幫他上藥,沉聲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之前不能問的題,在蕭景淮坦白自己身份的那一刻,變的能問的方便起來了。
蕭景淮感受著元清嫿為她上藥時,溫熱的氣息灑落在他身上癢癢的感覺,撇頭看向窗外:“一直。”
元清嫿上藥的手頓了下,隨後繼續為他塗藥:“幾歲開始?”
蕭景淮笑得極為嘲諷:“記事起。”
記事起,也就是說四五歲就開始了??簡直喪心病狂,來人,報警!!
元清嫿給他包紮起來,鄭重地坐在他麵前,真誠地望著他:“接下來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瞞我。”
蕭景淮猝不及防對上元清嫿認真的眸子,身子僵了一瞬,緩緩點頭。
元清嫿問道:“你在外頭有多少人?受你一人控製,還是受景涼國控製。”
蕭景淮沒有停頓,開口答道:“景涼國所有暗衛都是我的人,受我一人控製。”
元清嫿:“兵馬呢?”
蕭景淮回想了一下:“兵馬隻有一半可供我差遣。”
元清嫿聞言深吸一口氣,心道果然,看來蕭景淮還沒有完全將兵馬收到自己手中,看來元明镹發來信中的內容,是屬實的。
蕭景淮看著元清嫿緊皺的眉頭,覺得手有些癢,想要給她展開。
他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想到啥就要做啥,隨後便抬手輕柔地將元清嫿緊皺的眉頭展開。
元清嫿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了思緒,緩緩開口道:“來刺殺的人,的確是元嬌嬌派來的,隻不過她要殺的人是我。”
要不還是彆說了吧?怪可憐的,沒了爹娘,哥哥現在焦頭爛額,坐在龍椅上,還沒坐穩,自顧不暇,根本無法保護他。
在齊冥也過不好,老有人刺殺他,還是自己國家的人,齊冥的人也不喜歡他,繼母庶弟不喜歡他,連她的家人也不喜歡他。
害,彆說了,她都要哭了。
“嗯,派的人是景涼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