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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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淮推門進去,快速轉身將屋門關上,沒有發出聲響。

直到進屋的那一刻,他麵上這才露出痛苦神情,腳步略微有些踉蹌,緩步朝著床榻走去。

這時,寂靜的房裡傳來一道小奶音。

“你回來了。”元清嫿說著,皺眉看著他那即將支撐不住的背影。

她不解地想著,竟然被傷到連屋裡有人都沒發現?他每夜出去,到底是習武,還是被虐待呢?

蕭景淮身子一頓,聽到聲音強行忍住想要出手的衝動,他轉過身果然瞧見元清嫿深陷在黑暗處,一雙明亮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蕭景淮上挑眉梢,嘴角露出笑容,倒是沒有太意外,元清嫿在他身邊派了人,他一早就知道了。

好似每次在他狼狽不堪時,元清嫿總是在場。

元清嫿麵無表情凝視著他,鼻尖嗅到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她擰了下眉:“你受傷…很重嗎?”

房裡傳來一道沉悶的笑聲,隨後蕭景淮緩緩走到元清嫿麵前,眉梢微微挑起,眼神清明,輕聲說道:“殿下擔心我?”

元清嫿跟看傻子一樣盯著他,一副‘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的表情:“當然,你死了誰當我的大肉…誰保護我啊。”

臨了舌尖一打彎,好在沒說出來那個盾字。

狗蛋看著直替她捏汗。

蕭景淮麵上不在意,隨意坐在元清嫿身側的凳子上,沉聲道:“不嚴重,殿下不必擔心。”

元清嫿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眯著眼打量他,滿臉皆是不相信。

這話騙鬼呢?他們好歹也在一塊相處了好幾個月了好嘛?

平時跟皮猴子一樣爬牆上樹的,連氣都不喘,更彆說出這麼多汗了。

蕭景淮權當沒看見,身上的血把衣服打濕了,如今黏在身上,實屬不好受,他整理了下袖口,悄悄坐的離元清嫿遠了點,怕味道熏到她,開口道:“時辰不早了,殿下回去休息吧,明日不還要出宮嗎?”

對,明天她還要去看白老夫人被趕出府的大戲,據說白老夫人不願意搬出鎮國大將軍府,揚言她住自己兒子家天經地義。

我ui,要不要臉啊,大將軍是她的孩子嗎?

元清嫿想到這晃晃腦袋,想什麼呢!差點被他帶跑偏。

她轉過頭看向蕭景淮,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字:“脫。”

蕭景淮身子微僵,偏頭看她,覺得有些好笑,這一畫麵有點似曾相識呢,當初在嶽誠解救元明逸時的馬車上,好似她也是這麼說的。

元清嫿說完便覺得哪裡不對勁,害,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元清嫿倔強地望著他,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一副“你要是不脫,我可要上手啦”的表情。

蕭景淮和她僵持了一會,最終敗下陣來,拗不過她,無奈搖搖頭,轉過身將身上的衣服緩緩脫下來。

血夾雜著衣服布料緊緊粘在他的背上,下一秒,被他硬生生撕開。

屋內的血腥氣更濃鬱了些,重到元清嫿不適的擰起眉。

蕭景淮餘光掃到元清嫿的小表情,他臉色由於失血過多而變得臟白,嘴角孱弱的勾起,喃喃道:“嬌氣。”

元清嫿猛翻一個大白眼,惡狠狠道:“我聽到了!”

蕭景淮悶聲笑了,胸腔帶著些許顫動,順著他的背,傳達到元清嫿手上。

元清嫿本來看他背後這些個深可見骨,一看就是被劍砍出來的,原本想著對他好點呢,可現在……

元清嫿嘴角不懷好意地勾起,眼神裡透露著狡黠:“有點疼你忍一下哦~”

蕭景淮點頭,沒吭聲。

元清嫿在他背後,悄咪咪把碘伏小瓷瓶,換成了酒精,一臉壞笑地盯著他的傷口。

其實吧,酒精也能殺菌消毒,而且比碘伏便宜多了,原本想著給他用碘伏呢,事實證明!他不配。

就用便宜的吧,主打一個性價比。

元清嫿從懷裡迅速掏出酒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倒上蕭景淮的後背,順便用旁邊的帕子,把多餘流下來的酒精給他抹勻了。

蕭景淮的身子肉眼可見的緊繃起來,還帶著些許顫抖。

元清嫿悄悄湊過去,看了眼他放在腿上的手,哦吼,好好好,都攥白了。

順著往上看,豆大的汗珠從蕭景淮額頭滴落下來,滴到衣袍消失不見了。

她滿意收了手,大發慈悲地沒有繼續折磨他。

將係統裡的補血丸拿出來放在一旁,順便將係統商城裡的金創藥拿出來,這可比這個世界的金創藥效果好上好幾倍。

元清嫿有點肉疼,看著蕭景淮就更加不順眼,上藥可謂是粗魯得很。

蕭景淮一聲不吭地承受著。

元清嫿塗完藥低頭看著粘不拉幾的手,嫌棄地蹙起眉,向下一掃,悄咪咪將手放在蕭景淮的衣服上蹭蹭。

“好了,繃帶在哪?”

蕭景淮察覺到元清嫿的小動作,嘴角微微勾起,聽到她的話卻又疑惑了:“繃帶?”

元清嫿頓了下,完了,她就知道不該熬夜,一不小心就說禿嚕嘴了:“就是綁傷口的那個布子,叫啥來著,我年紀小,你彆為難我。”

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

蕭景淮回頭望著她傲嬌的小神情,沒來由覺得有點可愛,不自然地撇開眼睛,看向不遠處的櫃子:“就在櫃子的左邊抽屜。”

元清嫿上前去找,回來給蕭景淮包紮,順手係了個蝴蝶結。

係好後,她退後幾步欣賞著她的傑作,結合蕭景淮這淩厲的眼神,怎麼看怎麼滑稽。

好不般配啊。

元清嫿深吸一口氣,將即將脫口而出的爆笑憋住了。

蕭景淮見元清嫿已經處理完了,便轉過身來麵向她。

蕭景淮隻有在不說話的時候,這個人還算是能看。

“多久了?每天都受傷?”

元清嫿再給他上藥時便發現了,他肩上的傷,有好些舊傷已經愈合,隻留下淺淺的一道痕跡,但在背後極為明顯。

蕭景淮自知騙不了元清嫿,緩聲道:“還望殿下保密。”

元清嫿不理解,沒入宮時,他想入宮,他入宮了卻每天都要出去,圖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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