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寄人籬下?也不知道誰那麼不要臉,打著照顧白大小姐的名號,在鎮國大將軍前腳剛走不久,後腳便帶著人住了進去!”
“可不是嘛!還說照顧,就是這般照顧的?”
“不是說離家出走?那總得有個原因吧?好端端的大小姐這般小的年紀,為何會執意出府?”
“就是!二夫人勸你說清楚!”
白二夫人沒想到事情竟被鬨大了,悔不當初早知道就不存著拉元清嫿下水的主意了。
原本她想著,齊冥國不提倡鬼怪亂神這麼一說,她之前也聽說過元清嫿福星一名,並沒有當回事,在她看來,不過是百姓們巴結皇家製造出來的輿論罷了。
誰成想,福星一名竟當真如此有分量。
白二夫人聽著外頭的質問聲,她也覺得委屈:“臣婦家中小女,看中了一對鐲子,那對鐲子白椰還有許多,便想著給她商量著借來戴幾天,誰知,她話都沒說一句,偷跑了出來。老夫人聽說,當即病倒了。”
說到這,她底氣仿佛足了些,要知道百善孝為先,把自家祖母氣倒,可是大罪啊。
“嗷,我聽懂了,你們不僅搶人家府宅,還想搶人家的首飾!改天豈不是就要把大將軍府掏空了?再說一句借來玩玩?”
“heui,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給爺打她!!!!”
白二夫人聽著群眾的之色,花容失色朝後退了幾步,猛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元清嫿正看戲呢,就感覺到有人拽她的袖子,她回頭一看,白椰小手抓著她的袖子,死死咬著唇,也不講話,就那樣流著淚,靜靜地站著望向她。
元清嫿心下一軟,溫聲安慰她:“怎麼了?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我哥哥會給你做主。”
元明逸聽見叫他,垂下頭來就和白椰含著淚的眸子對上了,他緩緩蹲下身子,大手摸上她的腦袋:“白小姐,可是受委屈了。”
白椰搖搖頭,她現在還不能理解委屈是什麼意思,她雖然比元清嫿年長幾月,卻是實打實的小孩子,和元清嫿那女流氓不一樣。
元清嫿急了,沒受委屈怎麼會哭?不會是不敢說吧:“你說就是,彆怕。”
白椰張嘴,小奶音傳入眾人的耳朵:“那個鐲子是娘親送我的生辰禮物,我不想給。”
元清嫿見她說話了,急忙問道:“然後呢?不給,然後呢?”
說完,還朝著白二夫人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白椰剛開口說話,眼淚掉的就更凶了:“姐姐就來搶,說我不配有這樣好的鐲子。”
白椰說完,眸中含淚,抬頭看向元清嫿,語氣中滿是不確定:“嫿兒,我…不能留下這個鐲子嗎?這是娘親送我的,我真的…很喜歡。”
周圍人聞言紛紛變了臉色,看向白二夫人的目光都如同摻了毒。
元明逸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溫潤的氣息變得淩厲起來,眉宇間飽含厭惡之色。
元清嫿猛吸一口氣,撇開目光,不忍心再看,雙手緊緊攥住,平複好心情後,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她:“你若是喜歡,那便留著,我會替你守住,我們白椰值得全天下最好的東西。”
天殺的,這麼萌的小姑娘都欺負!活夠了吧!
白椰聽到元清嫿的話,眼淚沒有流得那麼凶了,露出一絲笑容來:“真的嗎?我可以留下?”
元清嫿慈愛地看著她,捏捏她並未受傷的另一邊臉頰,寵溺地說道:“真的。”
隨後她將白椰往旁邊領了下:“一會站在這不要動哦,害怕就把眼睛捂上,姐…妹妹給你報仇!”
狗蛋等這一刻很久了,它雖然不懂人類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但它聽了還是生氣!
“宿主!你想怎麼做?要放我上去咬她嗎?”
元清嫿冷笑一聲:“這清華殿有現成的,你去乾嘛?”
狗蛋聞言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
元清嫿鼻翼發出一聲輕哼,滿臉不屑:“關門,放狗!”
暗衛們瞬間動了,將門關上。
大理寺的官兵見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在場,便規規矩矩地攔著百姓,沒有插手。
高位者在場,沒有他們逾矩插手的道理。
夥計將暗道門打開,成群結隊的雪橇三傻竄出來。
狗蛋立馬上去指揮它們上去咬。
元清嫿看著眼前比較麵生的暗衛吩咐道:“看著點,彆讓她死了,過會直接送到大理寺去,女兒還小不能承擔責任,她這個做母親的便受了吧。”
隨後她又看向始終站在白二夫人旁邊的侍女,開口說道:“回去告訴你們老夫人,限她今日之內搬出去,明天本宮會去檢查,若是沒搬,就彆怪本宮找人去請了。”
白二夫人見著狗子過來嚇得尖叫出聲,朝著後麵躲去,還把那個侍女拉到麵前來擋著。
元清嫿絲毫不怕狗子咬錯人,一般給狗子下達命令,說咬誰就咬誰,從來沒有認錯過。
隻不過那尖叫聲實在是太刺耳了,她不適的蹙起眉頭。
蕭景淮看了眼外頭,走到元清嫿身邊說道:“殿下馬車備好了。”
元清嫿點點頭一手拉著白椰,朝著清華殿側門走去:“嗯,我們走吧。”
一行人通過側門,來到馬車上。
元清嫿突然想到一件事,急迫地開口問白椰道:“今日你可有去尚書房?”
白椰正把玩著手腕上剛被護下來的鐲子,聞言萌兮兮地歪頭看元清嫿,似是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問:“沒有,娘親和哥哥走後,我就沒有去了。”
說完她有些失落的垂下頭,愣愣地看著手裡的鐲子:“祖母說以後我不必再去了,讓姐姐去,她會去跟娘娘說的。”
元清嫿一整個驚呆了。
活久見啊活久見,nnd,這年頭蠢還能傳染?一家子這是被降智了嗎?
其實也不怪她這麼想,白老夫人曾經是歌姬出身,沒有什麼文化,也不是消停的主,好不容易熬走了正房,過了好些年才被抬為正妻。
眼界不夠開闊,在她眼裡可能侯府女主人便是天大的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