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蕭景淮描述,那群人是齊王留下的後手,一旦計劃出現什麼問題,他們才會出現,殺進來將他們救出去。
可惜了,齊冥人才輩出,哪能輕易讓他們得手。
齊王一家子如今已經整整齊齊地去流放啦~
元清嫿聽完也就過了,她看向蕭景淮:“明日就要啟程京城,回去你可要收拾一下東西搬過來?”
蕭景淮愣了下沒想到元清嫿會這樣說:“殿下,怎的如此關心我?”
反正蕭景淮已經算是她的人了,乾脆也沒那麼拘謹,直接將嫌棄掛臉上:“我ui,好好說話!”
蕭景淮聞言眉梢微挑:“不用,就幾件衣服,其餘…也沒有什麼東西。”
元清嫿想起來了,他在家中雖然有蕭將軍的偏愛,可完全沒有好過多少。
京城中隻有兩位將軍持有兵權虎符,鎮國大將軍常年被派去出征,那京城內練兵場便隻有蕭將軍看著不常回家。
蕭將軍官位不低,僅次於鎮國大將軍,被齊冥帝封為驃騎大將軍,得到的獎賞,和金錢全數交於府內。
而府內那個壞女人,巴不得蕭景淮趕緊死,也就蕭將軍回來時,會給蕭景淮些東西,讓他看起來不失嫡子風範,等蕭將軍走了,便會將東西全部在搶回來。
小氣吧啦的,整個將軍府連個孩子都苛刻?
元清嫿聞言了然點點頭,瞧著像是隨意提一句般:“那就算了,衣服也彆拿了,等回去,我帶你去讓人專門做幾身,至於那些小物件,宮裡也不缺,就這樣吧。”
蕭景淮嘴角掛著笑低著頭,看不清他的神情,隨後他緩緩抬起頭:“殿下是想要養我?”
元清嫿倒是沒這麼想,不過仔細想想,他進了宮可不就是得被她養著,她也答應過會護著他,總不能跟他那個繼母一樣苛刻他吧?
再說了,進宮花的是齊冥帝的錢,又不是她的錢,慌什麼!
“養你又不貴,你隻要以後好好跟著我,不背叛,對我忠心,自然有你的好處。”
蕭景淮笑了,笑的眉梢處皆是溫柔的笑意,唇角揚起:“好。”
元清嫿滿意了,也不管他,直接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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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過了幾天,秋獵的大部隊經過了長途跋涉,終於到了京城外。
元清嫿自從開了那疼痛值之後,感覺怎麼躺都不得勁,動作每天小心翼翼的,瞧著極其怕疼一般。
這一路上更是煎熬,遭到狗蛋來回嘲諷。
蕭景淮和元清嫿同乘一個轎子,看著她呲牙咧嘴的樣子,蹙起眉頭:“下次不要這樣莽撞,那些流言…我能替你處理。”
元清嫿搖搖頭,她這麼做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啊?
再說了,這次她舉刀刺向自己的時候,元嬌嬌明顯被嚇傻了,估計是沒想到她對自己這麼狠吧。
這個舉動直接毀了元嬌嬌的名聲,並且嚇唬住了她,也算是好事。
元清嫿洋洋得意地仰起頭,看向陽光明媚的天。
她可是有係統三次免死金牌的,可比她宮裡存著的兩枚龍紋玉佩好用多啦,就算當時她刺中心臟,也死不了~
入了京,周邊的人聲嘈雜起來,元清嫿好久沒有聽到小販的叫賣聲,竟感覺有些懷念。
雖說此次去秋獵的時日不長,加上來回的路程,統共也才不到十日。
她卻覺得好似出去了得有一個月,受傷總不能傷到腦子了吧?
馬車緩緩前進著,不一會便停下了。
元清嫿見到家了,風風火火地便要往外衝,蕭景淮及時阻止了她。
他站起身走到元清嫿麵前蹲下身子:“我背你出去。”
元清嫿感到肩上有一點刺痛,便拒絕了他的好意,沒有任由他背著出去。
原本蕭景淮是想背著她回宮,齊冥帝沒給他這個機會。
各位大臣正站在皇宮門口等著給齊冥帝行過禮,然後打道回府,殊不知,一回頭就瞧見龍輦從宮門口抬出來。
大臣們一臉疑惑,啊?皇上身體強壯,回宮就這點路,從來沒有坐龍輦的道理啊。
隨後他們就瞧見蘇全福快速跑到韶華公主所在的馬車,一時臉上顏色變幻莫測。
這可是宮外啊!在宮內便罷了,無人能說什麼,可宮外這魚目混雜,百姓盯著這邊呢,怎麼想都不合適吧!
這幾日因為齊王的事情,大家都已經聽說了,要說齊王跟在齊冥帝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卻被齊冥帝說流放,便給流放了,一時唏噓不已。
可這買凶行刺皇家子嗣,還是皇上心尖尖上的小公主,也不怪皇上生氣了。
大臣們想了下,沒有人上前勸阻,紛紛看向旁邊的尹太傅,此次尹太傅也跟去秋獵了,自從左丞相下台之後,文官之首便非尹太傅莫屬。
這件事還是要看看尹太傅啥態度。
而尹太傅本人正在……奧,又打兒子呢,那看來沒時間顧這邊,那便算了吧。
不就是小公主在京城百姓麵前,坐個龍輦嘛,這有啥?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蘇全福趕到元清嫿麵前,瞧著她那蒼白還未恢複的小臉蛋,一時心疼的抿抿唇,隨後笑得滿臉褶子,儘顯慈愛:“公主殿下,皇上擔心您的傷勢,為您叫來龍輦接您回宮,奴才帶您過去。”
元清嫿緩緩點頭,拍拍蕭景淮的肩膀,示意他跟過去。
殊不知,這時一雙大手穩穩地抓住她的腰腹,將她提了起來。
元清嫿無助的小腿在空中蹬了兩下,回頭想看看是誰給她提溜起來了?
除了齊冥帝也沒誰了!
齊冥帝看著彆家臭小子牽著自家女兒的那一幕,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上前把人奪了回來,將元清嫿輕輕放在輦上。
待眾人都行禮告退後,齊冥帝這才帶著一眾嬪妃和孩兒們回宮。
嬪妃們目光羨慕的望向走在最前方,跟在齊冥帝身邊的元清嫿,再看看她身下的龍輦,一個個羨慕的咬帕子。
她們入宮這麼多年,可從未有過這等待遇,便生小公主自出生以來都不知坐過多少次了,她們也隻有眼巴巴瞅著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