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元明逸聞言其實是不信的,偏頭想瞧一下元清嫿,比起大師,他更相信元清嫿的話,誰知,一轉頭就見元清嫿那一臉震驚的樣子。
元明逸眉頭微動,又去看眼前那一身破舊道袍的道士,陷入了沉思。
難道又說中了?
元明逸想著緩慢開口:“可有解?”
那道士眼睛一亮,哈哈,上鉤了!
元清嫿沒錯過他的細微表情,笑死,她做演員的,表演的就是細微表情,和台詞語氣度,她能看不出來??
如果他能演得像一點,她就信了。
好險,差點就信了。
元清嫿放下心來,繃直的身子放鬆下來,靠在元明逸的肩頭上。
那道士裝模作樣地拿起旁邊的水沾濕手指,在桌上點了一下,桌上的水仿佛會動一樣,自己開始四分五裂地流動開,最終形成一個‘魅’字。
道士一臉恍然大悟,捋了把胡子,轉過頭麵色凝重朝著元明逸說道:“是魅鬼所為,最會影響孩童心智。”
元明逸沒有注意到元清嫿的變化,滿腦子都是剛剛見元清嫿臉上的錯愕,心裡焦急不已:“大師,可有法子解?”
若是從前的他,定然不會相信這種怪力亂神的江湖騙術,可這件事牽扯到元清嫿,他便不敢冒險。
那道士望著元明逸臉上焦急的樣子,心裡很滿意,麵上還是維持著原有的凝重,仿佛事情極為棘手:“公子先回去,待到今夜子時,再來此處尋老朽,老朽為令妹醫病趕鬼。雖說魅鬼極為強大,卻也不是一點法子都沒有的。”
元明逸點點頭,已經顧不得其他了,隻得答應著。
瑞王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心生懷疑,卻會想到元清嫿下午在路上時的確狀態不對,半信半疑的望著道士悶不作聲。
元清嫿懶得看,懶得吐槽。
晚上就晚上唄,這家夥絕對是個騙子!
她可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小樣,等著晚上被你嫿爺完虐吧!
元清嫿偏頭就見狗蛋還在一旁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她眉頭一挑,語氣揶揄:“看出什麼名堂了?”
狗蛋聞言,吃瓜的嘴臉瞬間收起,飄到元清嫿麵前:“宿主….我覺得這個人蠻邪乎的,那個字真的是水自己寫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元清嫿不屑冷笑:“我更相信,信則有不信則無,我不信,那就是沒有!”
元清嫿想說的不是這個,話音一轉:“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解決這道士!必須嚇一嚇他,不能讓他繼續招搖撞騙。”
狗蛋見勸不動,無奈歎口氣:“你不是抽出來很多道具嗎?”
元清嫿眼睛轉了一下,一個計劃由心而起,目光轉到道士身上,笑得像小狐狸一樣狡猾。
如果能將這個事解決掉,加以利用好的話,罌粟的事情恐怕也能到解決!
奶思~好道士!來得正是時候!
圍觀百姓們退的越來越遠,仿佛元明逸和元清嫿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趨之若鶩。
元明逸抱著元清嫿回店家的路上,每一步都如千斤重,心裡被不安的感覺填滿。
瑞王不停在兩人身邊嘰嘰喳喳地絮叨著,聽得元明逸一個腦袋兩個大。
“嫿兒怎麼會被魅鬼盯上!”
“魅鬼是什麼鬼?從字麵意思解讀的話不應該是仙女鬼?麵容嬌俏的那種?”
“怎麼會找小娃娃?還是個女娃!”
瑞王表示不理解,並且大為震驚!
元明逸聽得額間青筋爆出,忍無可忍地咬著後槽牙說道:“魅鬼不是豔鬼!它是會給人幻覺,讓人沉睡在夢中,從而吸取陽氣,甚至是生命氣。”
說到這,他抿了下唇,語氣中滿是擔憂:“是個危險性極高的鬼,孤也隻是在書中讀到過,所知甚少。”
元清嫿聽著驚訝於元明逸的博學,他竟然連這些都有所了解。
嗯,很聰明,但又不完全聰明。
都說了是在書中的,那能是真的嘛!建國之後不許成精,雖然在這裡沒有見過這麼一說,但鬼是絕對沒有的!至少作者沒寫過鬼的存在。
瑞王聽完嚇得臉色煞白,嘴上更停不下來了:“那豈不是嫿兒有危險!”
“從什麼時候被纏上的!宮裡還是宮外?”
好問題。
元明逸從剛剛便一直想的問題被瑞王先一步說出來了,如果是宮外,想到妹妹是在路上才有了嗜睡的症狀,可如若是在宮內。
元明逸眯著眼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眸子逐漸變得危險,眉宇間滿是戾氣,連往日一直掛在嘴邊柔和的笑意,都變得有些淡薄。
元清嫿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一言不發。
她能說啥?說係統搞的鬼嘛!開玩笑,解釋不了一點,還是裝死叭。
就在這時腦海中一聲炸響。
【係統溫馨提示:元明逸黑化值上升至15%,望穿越者予以須知。】
元清嫿身子猛地一頓,慢吞吞地偏頭,瞅著元明逸有些黑的臉色。
啥玩意?元明逸也能黑化?
【臥槽!&$%#*$%!這像話嗎!對誰黑化?對我嗎?彆介啊!】
元明逸腳步微頓沒有停,接著朝前走過去,眼神不自覺地悄然觀察著元清嫿的臉色。
元清嫿小臉一垮,覺得世界無愛了。
元明逸如果黑化是衝著她的話,那還玩個屁!
狗蛋聽到這個消息,趕忙去查原因,好一會才現身到元清嫿身邊來。
而元清嫿這個時候正一臉生無可戀地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整個房間都彌漫著頹廢的神秘氣息。
狗蛋望著她這副模樣趕緊湊上前去:“宿主,查到了,元明逸的確是因為宿主黑化,卻不是對宿主黑化!你振作起來啊!!!”
元清嫿百無聊賴地支起腦袋,麵無表情地望著他:“展開說說。”
狗蛋深吸一口氣,繼續給她解釋:“元明逸對您異常在乎,黑化並不是對您黑化,他還是在意您的!”
“黑化具體原因,係統沒有提示,我….沒查到。”狗蛋煩躁地撓撓頭,不知道這樣解釋有沒有安慰到宿主,連他自己都覺得乾乾巴巴的。
元清嫿卻猛地坐起身,目光緊緊地盯著狗蛋:“不是對我黑化,卻是為了我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