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筱信以為真,心裡暗搓搓的決定,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上就把李宴給吃光抹淨。
現在小的隻知道睡,大的也得多睡,肖筱催著大姐躺下休息,自己出去找娘和二姐,又被興奮過度的薑老太太婆媳拉著說了會話,吃吃喝喝後才回到家。
為了有個美好的夜晚,她還特意沐浴一番,想到李宴的自製力太好,還讓人準備了蛋花酒。
等到李宴披星戴月的回來,肖筱都已經睡了一覺醒來了。
“夫君回來了。”肖筱言笑晏晏:“我大姐今兒生了個兒子,薑家上下都特彆高興。”
“我在薑家喝了蛋花酒,甜滋滋的特彆好喝,現在還想喝點,夫君你陪我再喝點好不好?”
李宴原本想說,蛋花酒甜滋滋的,喝著不夠勁道。
但是他又不忍心掃了自己媳婦的興致,也就一口答應下來:“好啊,正好我也想吃點甜的呢?”
肖筱讓丫鬟去準備吃的喝的,讓婆子送來熱水,催著他去洗漱。
肖筱深怕他酒量太好,趁著他還在沐浴,悄悄的往他蛋花酒裡倒了些白酒。
蛋花酒裡加了紅糖,雞蛋,喝著口感特彆好。
就連先前覺得這甜滋滋的酒是女子喝的李宴,都忍不住多喝了幾碗。
他絕對不承認是自己貪杯,隻不過在這有點冷的初春,還媳婦在燈下對酌,意境太好,讓他深陷其中。
特彆是後來,香香軟軟的媳婦還擠到他懷裡來,酒香不及她暖香醉人。
也不知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是酒壯慫人膽,反正情到濃處,兩人是恨不能黏在一起,連成一個人。
等到肖筱醒來,已經是快午時了。
言婆子親自服侍她沐浴更衣。
她對肖筱身上那些痕跡視若無睹,依舊是很平穩的和她說話:“太太和大姑娘,都陸續給老奴一些消腫止疼的藥膏,等下老奴給大奶奶用上。”
肖筱淺淺的應了一聲,她這到底是年輕,身子底子好,泡了個熱水澡,現在舒服多了。
她懶懶的問:“夫人那邊有沒有事?”
也幸好這段時間,李夫人沒有再讓她立規矩,或者是出彆的幺蛾子,要不然肖筱還真不敢招惹李宴呢?
“夫人今兒一早回娘家去了。”言婆子表麵是不動聲色,其中心裡也有幾分好奇。
她原本以為大奶奶初次和大爺在一起,次日肯定會羞澀。
可沒想到大奶奶依舊是像以往一般,直到現在也沒提起大爺。
再想到大爺今兒臨走時,對自己吩咐了不少瑣事,都是關心大奶奶的。
最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言婆子心裡覺得,兩人像是調了個性彆一般。
最終還是言婆子自己開口:“大爺走的時候吩咐了,讓您起來後先喝盞燕窩,讓您想吃什麼,就讓老奴拿銀子去廚房點菜。”
肖筱也不是特彆挑剔的人,再者將軍府的夥食並不算差,她也沒啥特彆想吃的。
因此沐浴過後,在他們的院子裡轉悠了一圈,就可以吃午飯了。
哪怕李夫人回娘家,小周氏也回了娘家,廚房也沒敢怠慢,先鹵後切的牛肉,紅燒雞肉,素炒三鮮,還有熬得雪白的鯽魚豆腐湯。
肖筱這胃口大開,吃飽喝足後,就又有點想睡覺了。
這吃了睡,睡了吃,讓她聯想到某種家養家畜。
於是她毅然的走出他們的桑榆院,去外麵溜達。
雖然不能去前院,但後麵也有好幾畝地大,假山流水,小池花木俱全。
現在又是二月初,草木一片綠色,沒有差事的丫鬟婆子們也都零零散散的坐在台階上,或者樹蔭下,有說笑的,有做針線的。
看到肖筱也都笑著行李請安,肖筱也擺了擺手:“彆多禮,我也隨意走走。”
她在水潭那看到了莫姨娘在水中間的亭子裡,見她是一個人托腮遙望遠方發呆,肖筱想了想,也走過去和她打招呼:“姨娘,怎麼一個人在這?”
她要是視若無睹的走過去了,萬一被邊上的丫鬟婆子看到,肯定會覺得她沒把莫姨娘放在眼中。
莫姨娘回過神,準備起身迎她。
肖筱就上前扶著她的肩膀,笑著道:“沒有外人在,姨娘千萬彆多禮。”
“我是在想事情。”莫姨娘看到她也不見外,和她說起自己擔憂之事:“現在新皇登基,可大公子他是跟著世子的,我能不擔心嗎?”
對於肖筱,莫姨娘一開始也是很抵觸的。
可惜就算是她說不願意,也改變不了他們父子的決心。
可沒想到,肖筱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將軍府有難的時候,她能挺身而出,不計前嫌的救了李夫人他們。
現在回到將軍府,真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肖筱也能穩得住,深居簡出,一點也不張狂。
易地而處,莫姨娘覺得年輕時的自己,都沒肖筱的好定力。
因此她現在也願意和肖筱說一些緊要之事。
再說她也說的含糊,就看肖筱能不能察覺到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
肖筱確實想到了。
倒也不是她聰明,而是她上輩子看得IANShI,小說多,也都有這樣的局麵。
比如說是幾十年的太子,最後還是沒能登上一步之遙的位置。
也有為了那個位置,爭奪的死傷無數。
最要緊的是,現在新皇要娶皇後,那皇後要是生出來兒子,那也算是嫡子。
而當今皇上,雖然已經連孫子孫女都有好幾個了,可她聽李夫人說起過,皇上才四十六歲啊。
要是長命些,活到七老八十,那以後的事還真的不好說。
“夫君他是替世子辦事,但是夫君更忠君愛國,”肖筱寬慰她:“姨娘擔心的事,肯定不會發生的。”
先前皇上被叛軍打的隻能放棄府城逃出去,但是轉眼之間,就能領著將士殺回來,這就說明皇上城府極深。
而世子,就算是有領兵作戰的本事,卻還欠缺了些閱曆。
要是讓肖筱站隊,她肯定會選皇上,但是李宴心裡怎麼想,肖筱其實也沒有底。
她看著莫姨娘,低聲問:“姨娘怎麼會突然為這事發愁?”
說來慚愧,她竟然都還沒想到這事。
那莫姨娘,是她自己想到的,還是從哪兒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