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宴未免自己腦子裡又開始想入非非,乾脆和肖筱說正經事:“對了,二姐他們去嶽父家住,咱們要不要去看望一下?”
“要是你想她們,也可以請她們來住幾天?”
比起讓她們來做客,自然是肖筱回去住更自在些。
可是他打心眼裡不願意她回娘家,那樣自己回來就看不到她了,桑榆院裡要是缺了她,那就不像是家了。
“可惜現在外麵還沒徹底消停,要不然可以趁機辦個宴請,也好和一些夫人太太奶奶們混個臉熟。”
肖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我就是農家女,要是以我的名義辦宴請,怕是都不會有人來。”
“瞎說,”李宴隻恨自己說話前沒有多思量,才會出這餿主意,他立馬道:“夫貴妻榮,我現在是世子身邊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套近乎,多得是人想從你那打探消息。”
“隻要你辦宴請,那收到帖子的人,肯定都會來。”
實在不行,他先和收到帖子的各府上爺們先打聲招呼,請他們府上的女眷辛苦走一趟。
要是換個特有上進心的女子,聽到這話,肯定會覺得這是靠著男人才能請到人。
靠人不如靠己,她得想辦法弄個好名聲。
但是肖筱卻是得過且過的性子。
聽到他的話後,很開心撲上去摟著他:“夫君待我真好。”
很熱情的在他臉上小雞啄米的啃了幾下,又給婉拒了:“夫君得世子看重,眼紅你的人很多,咱們現在低調點吧?”
這是她說的好聽點。
都說想要幾日不得安寧,那就請客。
提前得采買各種菜蔬瓜果,現在人講究,就連碗碟都是按著不同季節,不同宴請來準備的。
再有應酬也是很費心力的,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話出口前都要想一想。
而且現在她人都還認不全,那宴請就更麻煩了。
當然她要是真的想宴請,現在李夫人和周氏,看在救命之恩上,也不會給自己使絆子,反而還會幫著照應點。
可想想李淵還沒找到呢,她就設宴請客,她擔心彆人和李夫人他們都會想太多,也會想歪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是冬天,她寧願在被窩裡多躺躺,也不願給自己沒事找事。
可李宴不知道肖筱此刻內心想法,聽後還覺得很感動:“難為你處處為我著想,得此賢妻,夫複何求?”
得虧肖筱的臉皮厚,聽到他這話,還深以為然:“這都是應該的。”
少年夫妻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正經事說完了,又難免黏黏糊糊的不正經一番,才相擁而眠。
虧得肖筱原以為自己和陌生人睡會很不習慣一陣。
誰能想到現在抱著暖和,睡得自在,彆提多習慣了。
也怪他現在起來的時候聲音太輕,肖筱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一覺睡到大天亮。
這還是被丫鬟給喊醒來的呢:“大少奶奶您快醒醒,二少奶奶又出府去了。”
肖筱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問:“找著二公子了?”
她覺得自己能變得特彆美,要不然都對不起她睡得美容覺。
她可是從晚上八點多,睡到了早上九點多了啊。
她也是想,趁著便宜婆婆現在不折騰,自己得多休息。
要不然誰知道,她會不會讓自己早上六點起來去服侍她呢?
因此肖筱先前也已經醒來了一會兒了,卻依舊賴在被窩裡不肯起來。
“不是,聽說是回娘家去了。”怡情愛八卦:“二少奶奶昨兒已經回過娘家了,怎麼今兒又回去了?”
說完,又期待的看著她:“大奶奶,咱們什麼時候回肖家啊?”
雖然將軍府很好,但是回到肖家更自在。
肖筱也想回娘家一趟,終於舍得離開被窩:“說走咱就走,馬上就走。”
可女人出門比較麻煩,洗漱好,打扮好,等到了肖家的時候,肖家人都已經用過午飯,在那喝茶了。
肖筱先和陳縣令一家子打過招呼,才看向薑宇問:“大姐夫,你們醫館這今天忙不忙啊?”
“能不忙嘛?”肖老大搶著開口:“我今兒從醫館門口過,看到抓藥的人都排了十多個呢?”
薑宇也承認:“受傷的還是其次,大都是被嚇出病來的。”
隨後又道:“現在很多藥材急缺,多虧你先前給我們的藥材。”
肖筱擺了擺手:“大姐夫彆和我客氣,咱們各需所需。”
原本她是想做好人好事的,但是又怕上麵的那些人想多,以為自己是替將軍府收攏人心。
因此她和大姐夫狼狽為奸,不對哦,哪能這麼說自己?
她就和大姐夫說好,這是無本生意,自己隻要那些藥材的二成銀子。
薑宇當然願意,不僅是能掙銀子,主要是開醫館的,得有藥材才能開門。
而府城受傷的人不多,倒是被嚇出病來的百姓不少,以至於府城大小醫館都客似雲來。
肖筱又問肖老大:“爹,你現在找到合適的房子了沒?”
她準備收養一些棄嬰和孤兒,當然不能養在家裡,而是另外找地方。
“地方是找到了,離咱們這也不過一盞茶多點的路程。”肖老大發愁:“可有孤兒或者棄嬰,都是送去慈幼院門口,你說我能不能去慈幼院門口撿幾個回來?”
這也是武朝的製度,慈幼院裡的孩子,第一輪是官府先選,就算是沒選上,也都會教謀生的方法,成為大家的首選。
肖筱就道:“那孩子的事不急,但是房子得趁機多買一些。”
說完湊近他們低聲道:“我聽到消息,王爺要自立為王了,那這府城就是龍興之地,以後地價房價怕是會瘋漲。”
肖老漢聽到這話,立馬起身:“那我得再去問問,昨兒我還聽說前麵有戶人家要回老家,想把房子給賣了呢?”
肖老二也立馬起身,還不忘拉著自家二兒子:“咱們也去人牙子那問問,你跟著去長長見識。”
肖筱就很納悶:“不是,祖父,二叔,你們一個個都不好奇這大消息嘛?”
“上麵坐的是誰,又和咱們沒關係。”肖老漢起身,背著手道:“再者府城本來就是王爺,現在不就是改了個稱呼?”
倒是陳縣令的反應才正常:“難怪官舍裡都住不下回來述職的大人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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